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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康听到这话,身子猛然一抖,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不……你们不能这样……我是朱家的嫡子!王家和顾家也不能乱来……”

“闭嘴!”镇国公一声厉喝,让朱康缩了缩脖子,低下头不敢再言。

镇国公目光重新落回王硕身上,语气稍缓:“你是王家的嫡子,肩上扛着一整个家族的名誉和未来,冷静下来。”

王硕双手死死握住剑柄,片刻后,他一声长叹,手中的剑重重插入地面,声音中仍带着不甘:“好,我听您的。但朱康必须付出代价,不然我对不起妍清!”

镇国公点了点头:“一定会有公道。”

三日后,白纸挂满了朱家大门,丧乐低回,哭声阵阵。

王妍清和孩子的棺木缓缓移入朱家祖坟。

王家人们黑衣素袍,王夫人哭得几近昏厥,而王硕紧紧抿着嘴,脸上带着浓浓的悲戚。

王夫人抬袖拭泪,看向王大人:“妍清这么好的孩子,她是被朱家害死的,我不要她葬在这里!我要带她回王家!”

王大人皱眉低声劝道:“妍清虽是我们的女儿,可她出嫁后已是朱家的人,回王家不合规矩……”

王夫人摇头,哽咽着说:“我不管规矩!清儿嫁过去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最终落得这般下场,她凭什么葬在朱家?难道让她死后也要为朱家守坟吗?”

这时,王家的几位儿媳妇上前一步,其中一人福了福身,犹豫着开口:“母亲,我们理解您的心情,可妍清已是出嫁的女儿……若让她入了王家祖坟,这规矩怕是……”

另一个儿媳也低声附和:“母亲,您别怪我们多嘴。祖坟是王家男丁的荣耀之地,妍清入祖坟,恐怕……”

话未说完,王夫人猛地转身,怒目而视:“你们这群没心没肺的东西!妍清是王家的骨肉,你们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难道还要她连个安息之所都没有吗?”

几个儿媳被她的怒火吓得退后一步,却依旧低头不语。

最终,王大人敲定下来:“妍清就葬在朱家吧。”

林若萱倚靠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本书,目光却始终落不到字句上。

她的神色有些怔然,仍沉浸在回忆中,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

红雅端着热茶进来,看到她这副模样,心疼地说道:“大娘子,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您这些日子精神不济,可得好好养着。”

林若萱回过神来,接过茶盏,指尖轻轻摩挲杯沿,却没有喝下。

她低声问:“二姐姐的葬礼……进行得怎么样了?”

红雅听了,脸上浮现一抹难过,轻声回答:“二姑娘已经下葬了。只是……入了朱家祖坟。”

林若萱闻言,手微微一颤,茶盏中的热茶晃荡了一下,险些洒出。

她抬头看向红雅,眼神复杂:“入了朱家祖坟……”

声音低得像叹息,透着深深的讽刺与悲凉。

“王家人终究还是放弃了她。”林若萱冷笑了一声,语气中满是嘲弄,“人命亲情,到头来都比不过虚无缥缈的名声,太可笑了。”

红雅忍不住劝道:“大娘子,您别难过,这不是您的错。二姑娘的事,您已经尽力了。”

林若萱垂下眼睑,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我知道我尽力了,可尽力又有什么用呢?她还是没能活下来。”

她抬头看向窗外,目光中流露出倦意:“红雅,绿翘,从今日起,每天的避子汤照常熬着,不过要避着些人,别让他们看见。”

红雅一愣,脱口而出:“大娘子,您……您还是决定……”

林若萱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我不能要孩子,至少现在不能。二姐姐的事让我明白了,孩子不是简单的喜事,它是责任,也是危险,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有那份好运的。”

红雅放下手中的杯盏,急急跪到地上:“大娘子,您别胡思乱想!世子爷不是朱康那种人,他对您一心一意,定然不会让您受这样的苦!您若是有了孩子,生产定会平安的!”

绿翘也跟着跪下,急切地劝道:“是啊,大娘子,世子那么爱您,您若有身孕,他一定会把您保护得好好的,您不用害怕的!”

林若萱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神色依旧平静:“我知道南渊待我很好,可爱不能保证一切都能顺利。我是害怕,我不能否认自己心里的恐惧。”

她垂下眼帘,手指紧紧捏着身上的薄被:“我不敢生,不愿生。我宁愿抱着这种恐惧过日子,也不想有一天步上二姐姐的后尘。”

红雅和绿翘听得心里发酸,却又无法反驳,只能低声应道:“是,我们听大娘子的。”

林若萱点点头,目光重新落在窗外,声音平静如常:“这事,不要让南渊知道。他若问起,你们就说我每日喝的是调养的药膳。”

“是。”两人对视一眼,咬着牙应了下来,心中却满是不安和担忧。

与此同时,京城的街巷里,最近流传着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

“听说了吗?镇国公府的大娘子,可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她竟然在朱家持刀威胁,惊得朱家上下人仰马翻!你想想,一个姑娘家,做得出这种事,哪里还谈得上贤良淑德?”

茶楼里,几个衣着光鲜的夫人聚在一处窃窃私语,言语间满是揣测与冷嘲热讽。

“何止如此?我听说,朱家大娘子本来生产顺利,结果就是被她吓得早产,朱家连稳婆和大夫都没来得及准备,才让大人孩子双双没了命。”另一位夫人摇着扇子,一副感慨万分的模样,“真是可怜,堂堂一个世子夫人,怎么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情!”

这番话很快传到了顾南渊的耳中。

他正在书房批阅奏折,听到庆吉禀报后,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放下笔的动作都有些僵硬。

“是谁传出来的?”顾南渊声音低沉,语气冷得吓人。

庆吉小心翼翼地回道:“世子,这几日京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此事,具体来源尚未查清。不过小的听说,朱家有人曾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