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航和魔帝相对而立，谁也没有先一步动作，两人就这么静静看着彼此。
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实则不然，双方交手已然有一阵了，只不过没有体现在这片其余人能看见的空间罢了。
考虑到双方交手的影响，自然不能就地打起来，解决方法也很常规，就是于虚空之中开辟一处新战场。
而季书航和魔帝现在正在争夺的，便是战场的开拓权。
倘若是同族修士，空间由谁打开算不上重要，毕竟归根究底本源相同。
但人魔异族交手便不一样，这一步将决定整片战场上的基调，将是“灵”，或是“魔”。
更直白些讲，其实就是奠定主场优势。
而且论消耗，也不过是些许精神罢了，至于灵力\/魔气的消耗，对于二人而言，早已不是问题。
甚至，季书航压根就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也能用上灵力来作战了。
值得一提的是，那截破损的灵根，阴差阳错还成了季书航的捷径。
原本有了足够的感悟，想要真正完全沟通天地，调用此界尽数灵力达到如臂使指的境界，还是需要很长一段过渡。
不成想，那“漏风”的破玩意儿，居然能够完美承当季书航沟通天地的通道。
是真的“通”道，灵气从此过，无所积郁，无所闭塞。
以至于季书航原先留于体内强化内体，同时打算后续用以找机会“黑白”通吃的魔气，也被精纯灵气冲刷的一干二净。
也不算坏事儿，表里如一，实力自然是更上了一层楼。
该说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幸运，还是“统子”那老家伙的好算计呢？
季书航又想及此处，默然，心底无奈失笑，摇摇头，收起心神，继续专心同魔帝抗衡。
凭一己代表一方世界，一处位面，这是种很新奇的体验。
季书航明显能感觉到，不止是自己身为天道能主宰天地，此界亦能反之影响自己。
异变植物痛苦的悲鸣、人族复杂的希冀、妖兽不能自已的恐惧、山川河流无声却又强烈的愤慨……
一切都在拨弄着季书航那与历任天道选择不同，尚未抛弃的情绪。
好在他的心神足够坚韧，。
一切都化作力量，积蓄，只待信任的天道，一拳挥出。
“从只能挥拳挥刀的武夫，到举手投足引动天地异象的天道，高低得整句台词喊喊；”
季书航喃喃自语，片刻后抬起头，望向魔帝，双臂张开缓缓抬起，脸色挂着几分不太正经的微笑。
灵气海也是海，那么——
“潮水啊！我已归来！”
该装的杯装完了，伴随一声落下，季书航与魔帝身影同时消失，前往了最终的战场。
此番较量是后者占优了，季书航处于劣势，但也只是劣势，没有完全被压制。
战场上灵气与魔气覆盖区域，大致呈现四六开。
在季书航自己看来，还行，可以接受，我这人其实挺知足的。
魔帝反而是不悦已然写在了脸上，自己当魔帝这么多年，论对魔气的掌控，论对这个位置的领悟。
居然就只比一个刚上来的毛头小子强这么一点儿？！
简直奇耻大辱！
如果非要作个比喻的话，现在二人有些像是出了考试成绩的小学生。
学渣勉强混个及格，呲着个大牙在那笑，人一看还以为是考了满分。
反观学霸考了98，却因那扣掉的两分拉着个苦瓜脸，哭哭啼啼。
至于为啥非得是小学生，你别问，问就是但凡上了初中，周周考，月月考，早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