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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望着他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在心中嘀咕:“一个年仅七八岁的孩子,为何眉头紧锁,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这疑惑如同夏日午后的一缕轻风,拂过心头,却未能带走丝毫炎热。

门边的小厮一见是他,立刻像春风化雨般迎了上去,脸上堆满了讨喜的笑容。

“三少爷,您回来啦!”

那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溪流,给这沉闷的空气带来了一丝清新。

曲晔在宅院深处听见了动静,便缓缓步出,脸上带着几分意外与好奇。

“今儿个怎么有空回这窝了?”

他的语气中既有父亲的慈爱,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曲逸信本想直接将街头巷尾的风言风语和对母亲的担忧和盘托出,但念头一转,想到曲晔极有可能与袁薇站在同一阵线,对母亲不利。

于是,他眼珠一转,话锋一转,变得圆滑而机智:“皇上听说了袁薇小产的事情,心疼袁将军一家,特派我来照看袁薇,帮助她调理身体。”

这番话,如同在池面上投下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让曲晔顿时哑口无言。

搬出了皇上的名号,曲晔哪里还敢多言,连忙领着曲逸信往卧室走去。

袁薇依旧留在曲晔的屋内,两人同塌而眠,那情景似乎表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已有所缓和。

然而,当袁薇得知曲逸信的来意后,平日里温婉的模样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连连摇头,坚决拒绝。

“我身子没大碍,只是无缘无故小产,身子虚弱了些,多躺两天就好,还请池公子代我向皇上致谢,他的关怀我心领了,不敢劳驾皇上费心。”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仿佛在掩饰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哪里敢让曲逸信靠近,万一他把个脉,一切精心布置的谎言都将土崩瓦解。

毕竟,那天宣布她小产的“恰好”路过曲府的大夫,其实是她提前数日就安排好的心腹。

曲逸信何等聪明,见到袁薇这番反应,心中的疑惑如同野草般疯长,几乎要破土而出。

但他没有与袁薇争执,而是转头望向曲晔,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爹,皇上信任我才派我来,这不仅是对袁将军的怀念,也是对我们曲家的看重。我要是就这么回去,怕是会让皇上不高兴。”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分量,让曲晔不得不重新考量。

皇上的心情,可不是随便可以揣测的,一旦惹得龙颜不悦,后果不堪设想。

曲晔没有怀疑曲逸信的动机,反而觉得儿子的话颇有道理。

或许,上次他在御书房的肺腑之言,皇上都听进了心里。

尽管皇上起初对他收留袁薇有所猜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皇上也逐渐认识到,像他这样老实巴交的人,怎会有二心。

因此,派曲逸信前来,或许正是皇上想要传达某种信息。

曲晔这么一想,也不顾及袁薇的意愿,直接将曲逸信推向床边。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那就不能推辞,你快给她检查一下,好回去给皇上复命。”

他心中暗自盘算,若是能让皇上知道袁薇在曲府受到了妥善照顾,说不定还能因此得到奖赏。

然而,曲晔满怀期待的结果,却是曲逸信那句冷静而坚定的“袁薇从未怀孕”。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曲晔震惊不已。

“怎么可能!你到底会不会把脉!”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对曲逸信的医术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你还是早点跟皇上请辞回家吧,刚小产的人,你怎么能诊出从未怀孕!”

曲晔的责备如同夏日的雷鸣,震耳欲聋。

曲逸信没有与他争执,只是平静地再次陈述了自己的诊断结果,那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专业。

“产后小产和未孕的脉象完全不同,我要是这点都搞错,不用我自己请辞,脑袋早就搬家了。”

曲逸信的镇定自若,让曲晔半信半疑,但心中的疑惑并未完全消除。

“你是不是为了给你娘开脱,故意把小产说成没怀过孕,想离间我和薇儿?是不是万淑媛教你的这套?”

曲晔的质问如同利箭,直指曲逸信的心脏。

曲逸信无奈,只能报以一个苦笑,那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洞悉一切的清明。

“娘若真想脱清干系,又怎会任由你这几日在祠堂跪得膝盖青紫?你若对我所言存疑,不妨另寻一位你信得过的郎中为袁薇诊脉,看看真相究竟如何?”

正当曲晔点头,准备让小丫头去请郎中时,曲晏清猛然推门而入,打断了这一切。

“袁薇确实没怀上。”

曲晔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满是困惑与不安。

“你何来此等笃定?”

曲晏清步入屋内,他身后的小丫头随着他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曲晔望着眼前的二人,心中充满了不解。

他的目光在小丫头身上来回游移,最终定格在她怀中那团紧握的衣物上,那衣物皱巴巴的,显然曾经被人穿戴,这让曲晔心中的烦躁更甚。

“你怀里揣的何物?”

曲晔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严厉。

小丫头闻言,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回答:“回老爷,这是……袁薇姑娘的贴身衣物。”

曲晔仔细审视那衣物,只见其皱褶斑斑,显然曾经贴身穿着,心中的疑虑与烦躁如同野火燎原,愈发难以平息。

“拿这些来此,成何体统!”

小丫头的声音细若蚊蚋,身子瑟瑟发抖,仿佛寒风中的一片落叶,连半个字的辩解都吐不出来,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曲晏清轻轻扫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随即转头,代为向众人解释:“她是洗衣房新来的小婢女,手里捧着的是前两天从西院送来的衣物。而西院,众所周知,只住着袁薇姑娘一人,这些衣物自然非她莫属。”

曲晔的耐性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眉宇间凝聚着化不开的阴霾。

“你到底想说什么?即便这是薇儿的衣物,又能说明什么?”

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与烦躁。

曲晏清微微点头,示意小丫头将手中的衣物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