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说:“路是你自己走绝的,赶快离开不要让我拿扫帚赶你。”
看着要赖在家里的吕秀红,她爹拿起了扫帚开始赶人了,此时风一吹都能倒的吕秀红,两扫帚就被她爹给拍倒了。
“滚,回你的老吴家去。”
吕秀红连滚带爬地说:“爹,你给我点钱吧。”
“哪有钱给你,老吴家有钱,你回老吴家吧。”
吕秀红只能离开家门,但是她身无分文能去哪里呢,她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就一个把她当朋友的田红燕也不搭理她了,不过她想去试试。
她过去是很在乎面子的一个人,这回也不顾及面子了,她到田红燕家叫门。
这个时间来叫门,田红燕以为闹鬼了呢。
她的家人敲她的房门说:“红燕,是不是那个吕秀红来找你了呀。”
田红燕仔细一听,这沙哑的嗓音真能听出一点吕秀红的影子,“都睡觉吧,不用管。”
她的家人说:“你不看看这是几点,照她这样喊下去,我们还怎么继续睡。”
田红燕也觉得这一声声喊的跟叫魂一样,她只好提上一个盏灯出来了。
“谁呀?”
“是我,吕秀红。”
“不好好地给吴启仰当小妾,大半夜的来喊我做什么?不会是来跟我显摆你有多风光吧?”田红燕用灯照了照她的脸,她差点把手里的灯扔了,眼前这个形容枯槁的人一脸污垢的女人可是半点也找不到吕秀红的影子,她再拿出勇气举起灯看了一眼,还真是吕秀红,这双眼睛错不了。
吕秀红十分可怜地说:“红燕,你帮帮我吧,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田红燕听她哭哭啼啼说了一堆,最后问了她一句:“你来找我就是想找个落脚吃饭的地方?”
吕秀红说:“我真的是没有任何办法了,吴家我是回不去了,家里也容不下我。”
田红燕说:“你是自找的,我是我帮不了你。”
“你是我的好姐妹。”
田红燕说:“咱俩算不上姐妹,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傻子。”
吕秀红说:“我没有。”
田红燕说:“你昨天还是一副不愿意跟我开口说话的样子,今天怎么做到厚着脸皮来求我的呢,我很讨厌你,但是我也不希望看见你有今日,要是放在过去,你要是遇上点事,我第一个往上冲,现在不行了,不值得,你回吧,我帮不了你。”
“红燕,我求求你了。”
面对吕秀红的哀求,田红燕把心一横,说:“我对你怜悯不起来了。”
为了让吕秀红死心,田红燕提着灯回去睡觉了,她是怕吕秀红再商量她一会她自己会心软,既然是咎由自取,那就自食恶果吧。
吕秀红迫于无奈又去找马老憨。
马老憨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吕秀红去找他,看着枯瘦如柴,头发乱糟糟的吕秀红,马老憨没勾起对她的一丁点同情心。
“吕秀红,你以为自己是仙女吗,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则去,我马老憨没有你想的那么没骨气,你上次见我如瘟疫,如今舔着脸大半夜的来求我,你把我害苦了你知道吗?我不找你算账你就该烧高香了,还有脸来找我。”
吕秀红想给自己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不过刚编好的话还没到嘴边,马老憨就开始赶人了,“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吃了闭门羹的吕秀红只好离开了,后来才知道,吕秀红上山砸石头去了。
贪婪的吴启仰和丁老板此时为了纸厂投入了大量的财力和人力,但是没有亲眼所见石玖礼纸厂的两个人仅仅凭借吕秀红的描述建出的东西和石玖礼的纸厂差距很大,毕竟吕秀红也没见过纸厂的全貌。
信心满满的两个人早早就开始招人,摊子铺的不是一般的大,石玖礼的纸厂都不如他的大,只是石玖礼占了地利,紧邻一条河,这条河就解决了纸厂很大的问题。
石宝全拿着撕回来的招工告示给石玖礼看:“玖礼,你看看这人得多心急,厂子没建好,他就开始招人了。”
石玖礼说:“我们准备的东西是时候拿出来了。”
石宝全说:“玖礼,你可想好了,你这方子要是公诸于世,那就等于是自杀行为。”
石玖礼说:“怕什么,我们不是有更好的宣纸取代这些纸吗。”
石宝全说:“那你既然是想好了,那我就照做,保证把事情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转天石宝全就带着人在书斋的门口敲锣打鼓的吆喝:“卖方子,卖方子。”
感兴趣的人很多,大家都想知道他卖的是什么方子,等人足够多的时候石宝全就开始喊:“卖造纸的方子,卖造纸的方子。”
这样一喊来的人更多了。
“真的卖造纸的方子吗?”
石宝全说:“当然了,来来来,这纸上是价钱,你们可以每人拿回去一张回家相互传看,想买方子的明日来书斋。”
“造纸的方子什么价呀?”
石宝全说:“看告示呀,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大家纷纷争先恐后地领告示,都想看看这造纸的方子值多少钱。
很多人看了卖价以后一阵唏嘘,“这么贵吗?一个方子就要万两。”
石宝全说:“你们知不知道这一张纸是值多少钱,就你们手里那的那张纸就值六文钱,要是有了这个方子,那你们赚钱都就容易了,那白花花的银子跟泉涌一样到你手里。”
宣纸这种东西有多贵大家都清楚,有些人一辈子都没在纸上写过字,石宝全的话让在场的人各个动心,就是这价钱要了普通人的命。
此事一宣传,整个城市都沸腾了,有钱的人很多没等到第二日就去了书斋,都想知道这方子是真的假的,为了获取大家的信任,石玖礼还让人带着这些人去他的纸厂看了一眼,去了的人看着那堆积如山的纸,都被震惊到了,没想到钱可以这样赚。
当即就拍板要买造纸的方子的人就很多,有个人说:“照你这样卖方子,以后岂不是很多人都得卖纸,那纸还能赚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