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石玖礼说:“你听话不听音我暂且不说你,吴启仰惦记我的东西那么久,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石玖礼是吧,我早有耳闻,你就是那个薄情寡义的石玖礼?”
石玖礼笑着说:“挑拨离间是吗,把我和谢谷兰的关系挑拨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姚金梅笑着说:“我看热闹呀。”
石玖礼也笑了,嘲讽的意味明显比姚金梅还明显:“自己家的后院都要着火了,还跑我这里看热闹。”
姚金梅说:“你是指吕秀红吗?她昨天是被我打了一顿,不过后来她解释清楚了。”
提到这里,她身边的吕秀红头低下了些许,姚金梅此话一出,证明她谢谷兰昨天的计谋得逞了,更让她难堪的是,她不想让这些人知道她在吴家做小妾的日子并不好。”
石玖礼笑着说:“什么解释清楚了?”
姚金梅说:“吕秀红是个本分的人。”即使长了一颗不安分的心,就这长相被迫也安分了。
石玖礼说:“是吗?那我问问别人……宝全你出来一下。”
石宝全早想出来看看这姚家的人是什么样的,没有三头六臂怎么能说出这样嚣张的话。
石宝全笑呵呵地跑了出来,他假惺惺地说:“来了,来了,喊我什么事?”
石玖礼用下巴一指姚金梅身边的人,石宝全的脑袋一歪:“唉?这不会是那个和我好过的吕秀红吧,怎么脸肿的跟猪头一样了。”
吕秀红怕他乱说话,急匆匆开口说:“污蔑,谁和你好过?”
石宝全说:“进城换了身皮连我这个相好都不认了,你也太薄情了,总是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很正经的样子,你正不正经我还不知道嘛?”
姚金梅横眉冷对,看看石宝全又看看吕秀红,骂了一句:“不守妇道的贱人。”
吕秀红说:“我没有。”
石宝全说:“咱们好的时候就在去年,你的记性这么差吗?你不记得我可以,那马老憨你总记得吧,你拎包去吴家的时候还和马老憨好着呢。”
这时马老憨出场了:“田红燕,看你这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脸我特别解气,我没见过你这么薄情寡意的人,你竟然为了造纸的方子出卖色相利用我,让我成为了大家的罪人,我这么个岁数简直白活,竟然没看出你是利用我,别人拿真心永远和你换不来真心,看见你现在过的不好我就踏实了。”
马老憨说的话句句都是发自肺腑,他说完话就沿着马路离开了,和石宝全相比,马老憨才是那个对吕秀红真正上心的人,吕秀红那张走了形的红肿的脸依然掩盖不住她内心的慌乱。
姚金梅说:“吕秀红,你还真能耐,这一个两个的都快赶上吴启仰忙了。”
石玖礼冷笑一声。
姚金梅说:“你笑什么?你这么有钱不也找个寡妇吗?”
石玖礼说:“别小瞧谢谷兰这个寡妇,你家吴启仰见了谢谷兰第一面就惦记上这人了,所以,别老惦记拆散我和谢谷兰,我和谢谷兰要是散了,对你一点好处没有。”
真是火不烧到自己的眉毛上谁都不急,这回姚金梅着急了,因为她看看谢谷兰的姿色确实胜过她几分,她心里想的不是在这里给吕秀红讨回公道,而是回家找吴启仰算账。
石宝全看着这俩人离开,恨恨地说:“我就不信吕秀红以后的日子好过。”
谢谷兰说:“你今天算是牺牲了。”
石宝全说:“我这牺牲值了。”这时徐小芙的娘从馄饨馆里面走了出来,就那样看着石宝全。
石宝全紧张地说:“我这是计策,我可没和吕秀红好过,我要是真和她好过,这会儿肯定没徐小芙什么事了,我这人一根筋,一定会在一条路上跑到黑的。”
徐小芙的娘一听,撇嘴一笑,一转身又回去了。
这吕秀红还真是不走运,她跟着姚金梅刚回到吴家就被打了一顿,然后被关在了小黑屋里面。
这次姚金梅下手可是要比昨天狠了许多倍,这吕秀红胆子大到敢去偷造纸的配方,但是作为一个女人她有点怕黑,她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了。
密不透风的房子让吕秀红不分黑白日夜,害怕,压抑,恐惧,惊慌,疑神疑鬼,这些折磨她神经的东西不断侵蚀着她,她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她想立从这里出去,她每天就盼着有人来给她开门,放她出去,不过她的希望一天天的变成失望和绝望。
除了每天有人给她扔一个馒头,就没人理会她了。
她每日反反复复做的就是拍门叫人,显然没人搭理她,她的手都拍肿了也没人理会她。“
得到造纸配方的吴启仰显然是把这人忘在了脑后,多日没见人他也没有问上一句。
只不过有一日,一个下人来报,“夫人,这吕秀红已经有几日没大喊大叫了,八成是死了。”
姚金梅说:“这么快就死了?这也太柔弱了。”
“夫人,要不要把人丢出去了。”
姚金梅看了一眼吴启仰,见吴启仰没说话她心里就有数了:“那在天黑的时候把人扔出去吧。”
“是。”
这时吴启仰补了一句:“任其自生自灭吧。”意思就是说,要是吕秀红有活气就给她留条命。“
吕秀红还算命大,一场大雨救活了她,她不敢回吴家了,只好东倒西歪地跑回了自己的家。
她家也不是过去的家了,她爹说:“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是家里容不下你,是你做的事情让我和你娘在村子里抬不起头,你看看你娘头上的伤就是因为你造成的,大家恨你往咱们家里扔石头,砸了你娘。”
吕秀红的爹又说:“这家砸了也不算什么,你这弟弟以后还怎么娶媳妇呀,哪个人路过咱们家不指指点点的,我和你娘每日都是豁出去这张老脸出去劳作,你就不要再回来给家里添乱了。”
吕秀红心如刀绞,这让她去哪里呀:“爹,你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