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解毒丹都省了。”
楚熙将解毒丹的瓷瓶放回镯子的空间,开始打量起这处洞穴。
发现洞穴内什么都没有,只有顽强生长的杂草。
匆匆出门,楚熙什么都没带,清水也有,只能从火云镯的空间取圣泉水来喝。
圣蛊帮南宫羽把背上的毒全部吃的一干二净,还不客气的吸了一大口他的血,吃的那叫一个心满意足,小肚皮一翻,直挺挺的躺在南宫羽旁边。
楚熙见圣蛊已经清理干净了,往南宫羽的伤口处撒上自制的金疮药,将伤口帮忙包扎好。
没一会儿,南宫羽就醒了。
“小熙熙……”
南宫羽仰起头,四处寻找楚熙的身影,见自己身上缠着绷带,自己的毒已经解了?
“你醒了?”
楚熙正在洞口处往外观察悬崖的情况,听见南宫羽叫自己便往里走去。
“小熙熙,我身上的毒是你解的?”
南宫羽手撑着身子慢慢坐起来,看向楚熙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
“不是哦,是小雪虫帮你解的,我只是帮你包扎。”
楚熙指了指还躺在地上挺尸的圣蛊,慢悠悠的走到南宫羽身旁蹲下。
“它?”
“是的,你以后可得对人家好点,毕竟你的命可是它救的……”
楚熙眨巴着大眼睛,半开玩笑道。
南宫羽苍白的脸微微一怔,随即微笑着看了眼地上的圣蛊。
“你这小虫子本事还真不小,是我小瞧它了。”
“那是,它可不轻易出手救人,看得出来,它很喜欢粘你。”
楚熙伸手挠挠圣蛊白鼓鼓的肚皮,小心的将它放进自己的布袋里。
“它是你的宠物?”
南宫羽看着她的小心翼翼的动作,不禁好奇的问她。
“算是,我们契约了。”
“你这小虫子什么来头?”
“你想知道?”
“可以说吗?”
“可以,但你知道了,以后得空你得给它喂点你的血。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吃亏……”
“它不怕我的血?”
南宫羽挑眉,他今天居然遇到两个不怕他血的,真是稀奇。
“你的血对它来说是大补,有利于提升它的实力。”
“我还不知道我的血有这项功能……”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这世间无奇不有。”
“那小熙熙,我答应你喂它,你打算给我什么补偿?”
“补偿你两巴掌,可好?”
“小熙熙可真无情,不过打是亲骂是爱,这也不是不能接受。”
南宫羽歪着头笑了起来,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直直盯着楚熙瞧。
“你这人真的是,这么好看的嘴……怎么能总是说出这么多……贱嗖嗖的话语来?还有这漂亮的脑袋瓜里究竟装了多少吨黄色废料?”
楚熙气的用手指着他的脑袋吼道。
“呵呵呵,那是因为我很喜欢小熙熙呀,小熙熙你太有趣了。”
“我看你才有趣……”
南宫羽突然握住楚熙的小手,语气软软的:
“小熙熙,怪我不好,不该擅自带你出来,置你于危险之地。”
“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没想过会遇到这种情况。”
楚熙没有真的怪他,毕竟南宫羽也只是想带她出来玩,他还替自己挨了一刀,过分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小熙熙会不会觉得我是个不祥之人?”
“什么不祥之人?”
“就是……总是给身边的人带来灾祸霉运的人……”
南宫羽一字一顿的说道,目光一直观察着楚熙脸上的反应。
楚熙闻言有些愕然,然后不由自主的笑出声:
“只是一次刺杀,你怎么就扯到这些上来?
况且我不觉得你是什么不祥之人,我也被刺杀过,你还救过我的命,难道我也是不祥之人吗?
只有没本事的无能之人,才会拿这套说法来安慰自己,永远将自己的过错怪罪到别人的身上,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那样的人才是真正的祸害,真正的不祥之人。”
看着眼前哈哈大笑的女人,南宫羽被她的话所折服,确实只有无能的人才会将所有的过错怪罪到别人身上,说别人的不是。
也就只有他一直活在这一声声的谴责中,看不开……参不透……无法醒悟……永远无法自拔。
总觉得是自己不够好,不配在这世间存活,不配得到别人的好或者温柔以待,一辈子活在自责中。
就因为自己一出生……与别人……不同。
南宫羽此刻觉得楚熙就像个小太阳,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汲取她的身上的温暖。
“小熙熙,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小样,别迷恋姐,姐只是一个传说……”
这回轮到楚熙自恋的甩了甩头发,傲娇的仰着小下巴。
“小熙熙,我口好渴……”
“没水,只能喝这个了……”
楚熙装模作样的在布袋里翻找,然后掏出一瓶圣泉水,肉痛的递到南宫羽面前。
她很不想给的,谁叫他受伤了,她现在还得靠他救自己上去呢。
“这是什么?”
南宫羽看着楚熙递过来的白色瓷器,拿到手上仔细打量着。
“也是水,只是这是一种药水,喝了对练武的人有好处,能起到洗伐换髓的作用,百利无一害。”
“这么贵重的药水,小熙熙舍得给我?”
南宫羽抬眸看向楚熙,想探究她话里的真假。
“就当作是……以后………你帮喂我小雪虫的补偿吧。”
楚熙肯定的点点头。
“小熙熙,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嗯,喝吧。”
反正火云镯的空间里还有一些,之前帮燕景硕炼制解药已经用去了七七八八,以后省着点用就是。
南宫羽仰起头将瓷瓶的水慢慢喝光,甘液入口,顿时感到浑身舒畅淋漓,后背的伤口也在慢慢的愈合。
这小女人好东西还真不少,除了不会武功,估计她什么都能拿的出来。
“怎么样,好点了吗?”
“好多了,小熙熙,谢谢你……”
“不用谢,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楚熙目光放柔和,轻声的说着。
她明白南宫羽为什么会跟她说这些,他的银色头发太过惹眼,因为它估计吃了不少苦。
人言有时候就是一把刀,刀刀割人心。
在这封建迷信的时代,更是轻而易举的毁掉一个无辜的人。
她不知道南宫羽经历了什么,但这一刻能看出他的脆弱,这副坚强冷俊的外表下,一颗心只怕早已是千疮百孔。
“小熙熙,我背疼……”
“忍着”
“小熙熙,我的背还是好疼……”
“……”
“小熙熙,我想靠着你……”
“……”
楚熙没说话,但还是乖乖坐过去,让他挨着。
军营,燕景硕正在帐内处理军中事务,这几天一直都在处理军营细作的事,忙的焦头烂额。
清风急冲冲的走进来。
“主子……”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