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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霖这几日也是愁的吃不下睡不着,坐下歇歇也好。

有他大哥和太子的关系,他和这个冯大人也算是熟人,他如今又是苦主,总要有人安抚一下他这倍感压力的心灵。

“来,先喝杯热茶,刚冲泡好的,你品品看。”

冯文瀚见慕容霖坐下了,就忙将刚倒好的茶放到他面前。

慕容霖拿起茶杯,一口便倒进嘴里,然后又将茶杯放回茶台上,等着冯文瀚给他倒第二杯。

“唉,这事情吧,老哥我也着急,但查案子也不是光着急就有用的。”

冯文瀚也不管慕容霖怎么喝茶,边说话边提着茶壶给他倒茶。

还不动声色的瞅瞅慕容霖,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要说以前吧,谁家孩子被掳走,还有可能跟豫州那案子有关,可那案子的罪魁祸首都已经伏法了,你说谁还会如此不长眼,敢在京中作乱?”

慕容霖不说话,冯文瀚就接着说。

“十八皇子,哦,应该是庶民昭,他去年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被掳走的,唉,可惜呀,逃跑的时候失足......”

“不会的,靖儿是个聪明孩子,他定然能随机应变,逢凶化吉。”

慕容霖打断了冯文瀚即将出口的不吉之言。

十八皇子的事情,他回京后便听说了,刚被贬为庶人,就被马修礼的人掳走了,说是逃跑的时候失足落入江中,最后连尸身都没寻回来。

他的小侄儿才不会同那个被贬的傻皇子一样,大冬日的,为何要从船上逃跑,逃跑就逃跑吧,为何不等船靠岸了再逃?

不会的,他们慕容家的男子,不会那般没脑子。

他心中这样想着,话却不敢说出口。

不是他看不起皇家,他只是寄希望于自家小侄儿的聪慧。

十八皇子的事情,定然不会发生在他们慕容家。

“慕容老弟说的是,阿默那小娃娃又不是第一次出这种事,自然是有些经验在身上的。”

冯文瀚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信。

谁家三个月的小娃娃被人掳走了,会总结经验?

这不是故意打慕容霖的脸吗?

他自己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就不说了,府中还有那般多的护院,却连个小娃娃都看不住。

这说出去谁能信?

而且,孩子被掳走了,也没有收到绑匪的任何消息。

既不要赎金,又不要忠义侯府办事,难道那些绑匪真的只是掳个小娃娃去换银子?

这掳人的理由,别说冯文瀚不信,就是绑匪自己也不能信。

拐子那般多,哪个拐子会大半夜的进人家府中掳孩子?

总不会是艺高人胆大,就喜欢这样拐小娃娃的手段吧。

“冯大人,阿默才六岁......”

慕容霖直觉冯文瀚话中的意思不对,想辩解来着,一开口才反应过来,人家就是故意这般说的。

是啊,自家侄儿才六岁,若再寻不回来,恐怕真的会步了那个傻皇子的后尘。

“冯大人,庶民昭未寻回来,先前的京兆尹和五城兵马司西城指挥,可都受到了牵连。”

慕容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会说出这番话。

他回京后顶的这个职缺,正是原先那个西城指挥的,庶民昭出宫后赐下的宅子正在西城这一片。

辖区人口被拐本不是大事,但被拐的是曾经的皇子就不一样了。

不仅负责这一片治安的官员要受罚,当地府尹也逃脱不了。

虽说原京兆尹并不是因为庶民昭被拐这事被斩首,但朝中很多官员都认为跟这件事情脱不开干系。

当然,慕容霖也是这般认为的。

“嗯,慕容老弟说的有理。”

冯文瀚点点头,端起茶杯,浅浅品了一口茶,又接着往小火炉上的水壶中添水。

慕容霖搞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心里就有些发慌。

他这是把人给得罪了?

虽说他刚刚那话的确有些威胁人的意思,可他真不是那个意思啊。

“冯大人,下官不是那个意思,下官的意思是,下官的侄儿不会出事的,下官的侄儿一定会平安回来,只要下官的侄儿平安回来......”

真是越着急,越思绪混乱,慕容霖这话说的,他自己都感觉到不对了。

这不还是威胁吗?

“咕咚。”

罢了,不说了,慕容霖又端起茶杯一口闷。

“慕容老弟,别着急,这办案的事情,越着急就越容易出错。”

冯文瀚将茶给慕容霖斟上,示意他接着喝。

人急了好呀,急了才好问案。

“是,冯大人说的是。”

慕容霖因为不是家中长子,年少时多少有些纨绔的性子,但成亲之后也稳重了不少,之后侯府出事,更是学会了谨慎。

冯文瀚此话一出,他便在心中默默提醒自己,‘慎言慎行,不可急躁。’

“慕容老弟,你可还记得,你家小侄儿六年前丢失时的事情?”

状似闲聊的语气,冯文瀚品了一杯茶才开始问话。

“记得,也是夜里,那时......宿在驿站的大通间,许是白日里走太多路累了,在下和父兄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慕容霖似乎也想从六年前的事情上,找到些相通之处,便将那日自家小侄儿被偷走的事情回忆了一遍。

但凡是他知晓的,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了冯文瀚。

“你说你的小侄儿当年是在锦州境内被偷走的?”

当年出事时,慕容一家都是罪犯的身份,案子是在锦州境内发生,解差自是报给锦州官府,所以冯文瀚并没有机会看到当年的卷宗。

“正是,当日便报给锦州府衙了,但在下的侄儿是在三个月后被寻到的,寻到的时候他已经被京畿周县的一户农家收养。”

慕容霖当时因为家中巨变,心如死灰,侄儿的事情,他并没有多少关心。

他以为,他们前去幽州,生死难料,侄儿丢了便丢了吧,或许反而能因此得到一丝生机也说不定。

当然,他听到的版本,是他兄长慕容湛告诉他的。

实情如何,恐怕只有慕容湛和楚承奕清楚。

“慕容老弟,天快黑了,你今日可是夜里当值?”

冯文瀚看看外面的天色,又看看沙漏。

今日一聊,总算没有白聊。

这案子有了新方向,他得一个人好好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