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手背都是肉,黄天赋内心自然更倾向起码眼下无性命之忧的阮灵儿。
他眨眼间来到了阵眼,猛地挥手撕下钉在阵眼上的符篆。
黄天赋伸手拉向阮灵儿,心中满是自责。
早知如此,他早就应该向会长求援,毕竟阮灵儿这个年纪,就算是什么大能转世也终究只是个三岁的孩子。
道法一途本就非一朝一夕可以大成,都怪他掉以轻心,没想到事情会闹到如今这个地步。
大掌刚握住阮灵儿的胳膊,黄天赋猛地一愣。
与此同时,二楼传来一道凄厉的惨叫声!
黄天赋瞪大了眼睛抬头看去,却发现那附身在他徒弟身上的鼠精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撞击一般,整个人化作一道虚影,竟生生被一道金光狠狠抽了下来,重重的砸在地上!
“你,你……”
黄天赋满脸惊恐之色,心里庆幸自己徒弟没事的同时仔细看向那鼠精,她墨色长发一袭白衣,看起来仍旧是个孩子模样,指尖却已经酷似人手,但还隐隐泛着茸茸的白。
她整个人像是水中刚捞出来的银鱼,半身都是水淋淋的透色。
而此刻鼠精正瞪大了眼睛,满眼惊恐之色的抬头看向二楼。
黄天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发现阮灵儿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二楼的落地窗前,正双手托腮笑盈盈的看向下方。
“你好像跑错方向了,回头看看,那是什么?”
阮灵儿说着,伸手指向阵法之中。
看阮灵儿指向自己,黄天赋僵硬的低下头去,就见眼前的场景形影一虚,转而化作另一道身影。
“这……小公子怎么在这里?”
他方才就觉得奇怪,触及阮灵儿的一刻冰凉细腻,完全不像正常人应有的体温,尤其是手……
这双手似乎比阮灵儿这个三岁的孩子粗壮许多,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他至今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你!这,这怎么可能!”鼠精看清眼前的景象,满脸惊恐。
黄天赋也是一脸的反应不过来,然而紧接着,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样发生在了眼前!
眼前的场景再次模糊,原本暗淡的阵法竟缓缓恢复了光华,迅速扭曲转变中,竟变回了一开始困灵阵的样子!
看清眼前的一切,黄天赋只觉得魔幻!一时间竟分不清眼前看到的场景究竟哪个才是现实。
然而眼看着面前的场景,阮灵儿单手支颐,笑意嫣然的看向一身白衣的鼠精。
“现在,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了吗?”
“不,不可能!”
鼠精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她苦等了整整三日,就是等她的血咒成型,怎么会被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轻易化解!
“我知你韬光养晦了多年,在坟茔地那般受人欺辱,才会被赶到那晦气人的棺材中。但如果你再造杀孽,你借萧家祖坟遮蔽的天机你更扛不住,偷鸡不成蚀把米,何必呢?”
阮灵儿说着,冷冷看向她。
“何况,他的命格你受不了,既然你想借他庇佑,何不另辟蹊径。”
她说话间眼看着白鼠脸色一变再变,蛊惑般开口道:
“都是千年的道行,何必大费周章玩聊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