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吃早饭,特地让林正去学校门口买的。不吃,胃该不舒服了。”
傅景程语气又温柔了几分,在外人面前本也不是顾及面子的人,可现在他的态度非常温和。
反倒是夏琭,眼神中充满警惕,像一只应激的小猫,看着傅景程,动也不动一下。
莫笑和杜龙飞心慌得不行,又怕傅景程,又怕傅景程对夏琭动粗。自从上次在车里沉默了一路之后,他们就对傅景程有了阴影。
坚持许久,夏琭倔强的时候可不是容易妥协的。傅景程叹了口气,必须用一些与众不同的办法,他收回手上的豆浆,自己喝了起来。
一个纵身,他放下豆浆杯子的同时,动作丝滑的掰过她的脸颊,吻了上去。
夏琭根本没料想过他会这样,猝不及防的喝了一大口豆浆,惊得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两只眼睛铜陵一样。
甘甜的豆浆拨开她的唇齿沁入唇腔,醇厚柔滑,清新可口,浓郁的豆香夹杂着男人浓重的柏木香气,一起顺着喉头往肚子里走。
傅景程双手齐上,把人拦向自己,不让她乱动,确保她把豆浆吞下去,并且确定没有反抗的意思,才慢慢松开。
林正吞咽了口口水,作为一个一本正经的秘书,表示真的刷新了傅总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向对人爱搭不理的总裁,居然在自己面前做出这么不符合身份的事情,简直不可思议。
他似乎也有点口渴,需要喝水来缓解一下。
另外两个人都是目瞪口呆的木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说也不是,沉默也不是。。
傅景程没事人一样坐回原来的位置,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拿起刚刚随手放下的豆浆,继续递给她,和之前一样还在劝说她要吃早餐。
“生病了多补充蛋白质,别任性。”
明明是命令的,总能被他的语气弄成劝说。
夏琭捂着自己的嘴巴,震惊和懊悔同时袭来,说不好是在回味,还是充满排斥。
这么容易被他趁虚而入了呢?
“哈哈哈。。傅总说的对哈,夏学姐早饭真的很重要的。。。不吃早饭我妈都让我出门呢。哈哈。。”
还得是杜龙飞,这孩子看起来不错,虽然说话有点干吧。
傅景程投去一个“你会说多说点”的眼神,居然是赞赏。
而莫笑就不太看得起这个怂包。明明说好不让夏学姐受欺负的,现在又站在了傅景程一边。
不过,她也不敢说话,一来傅景程真的为夏学姐好,二来她也不敢对傅景程怎么样。只能瞥杜龙飞一眼,作罢。
“你看,你学弟也劝你。。吃完,我们再说,好不好?”
傅景程夹起一个煎饺,送到夏琭面前,一脸真诚的看着她。刚才动了粗,这时候却像人畜无害的金毛。
夏琭看看杜龙飞和莫笑,放下捂在嘴边的手,犹豫着张开嘴巴把饺子咬进嘴里。
应该是放了一会了,饺子并不烫,温度刚刚好,并且沾了她喜欢的白醋,在唇齿之间把消化酶分泌出来,有嚼劲口感绝佳。
傅景程果然还是最了解她口味的人。
夏琭能好好吃早餐,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气氛也缓和了许多。
她的确饿了,没几分钟便吃完了,肚子饱饱的,整个人都舒服得打嗝。
莫笑和杜龙飞陪着夏琭聊了一些修复的细节。
她们现在可不敢太过奢望夏琭下午就能去工地,刚才傅景程都发话了,而且还得等着再次检查的情况再决定。
这个时候不能有所遗漏,不然后续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杜龙飞负责做笔记,夏琭说了一堆,他都很认真的记下来。
谈话持续一个小时左右,还感觉有很多没说,杜龙飞敏锐的接收到傅景程不耐烦的信号,尽快结束了话题。
最后,他们说田忠教授早上坐飞机去了外地的学校讲座,要一周的时间不在学校,下午两个人只能根据现场和翁工头沟通的情况,来制定一个比较合理的修复顺序方案。
等到施工开始,夏琭估计也好了。
两个人离开后,病房内的气氛又恢复到之前。
夏琭可没忘记傅景程对自己工作的态度,仍然不太高兴,不想和傅景程说话,自己躺下来背过身去。
林正也找了个借口开溜了,他感觉要是自己不聪明的再死赖在室内可能会被老板扣工资。
可巧,林正一出去,护士进来了,脸上的表情十分有亲和力。
“机子显示这瓶结束了。。。”
她自顾自的说着,然后查看一下吊瓶,果然见底,便把吊瓶收起来,把夏琭手上的针管拔掉,处理一下口子。
“休息一个小时,再做一个全面检查,给主治医生看,没什么问题的话,下午可以出院,具体的要看医生的指示。我这边是按照昨天医生写的交代,现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太舒服?我可以直接叫医生过来。”
夏琭摇摇头,说实在的,好很多了,的确没有昨天那么难受,除了疼痛,她昨天还觉得有点恶心,今天吃饭感觉挺好的。
“她怕疼,药效退了还会疼吗?”
傅景程就像家长一样询问护士。
“疼是肯定会疼一段时间的,这个是正常现象。不过,应该没有昨天那么疼,身体也要适应一段时间,昨天医生说了,你这个伤口还好送来的及时,要是拖延很容易截肢处理。”
护士很有经验的模样,应该是从其他医院调配过来的,对待病人术后的普遍情况非常了解。
她肯定的说会继续疼痛的时候,夏琭的确害怕了一下,昨天的感觉还历历在目,她简直没有经历过比昨天还要疼痛的事情了。
“有什么有什么办法过几天不疼的?”
傅景程现在是夏琭的嘴替,问的问题句句都是夏琭想问的。
“这个。。。”
护士还是比较为难的,要是别的病人或是病人家属这么问,她肯定会毫不客气地回怼说
“你们想什么呢?肯定要忍着啊,多大点事情,矫情得要死。”
但她今天不能这么说,护士长特地交代,这里面住的是举足轻重的人,要小心对待,而她刚好是资深护士里最懂得人情世故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