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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原因,赵震远大概知道一点,阿蛮强行将内力传给了自己,这大概和抽筋剥骨一样,可能伤了元气神,估计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

但这些赵震远不敢告诉郑显,阿蛮是因为自己才陷入昏睡的。自己拥有这么深厚的内力,对郑显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以郑显的为人,是绝对不允许有任何隐患留在自己身边的,

赵震远说:“陛下,臣还是想去看看阿蛮,臣在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女儿,说来阿蛮也是因为救臣才会身受重伤的。”

郑显摆摆手,说:“长广不必自责,阿蛮的伤势与你无关,子延说了,他们在离京时,慧净大师和他说过,阿蛮与大禺国运有关联,她不能离京太久,要不然身体会因失去国运的滋养而变得衰弱。要不是为了救你,无论如何,朕都不会让阿蛮出京的,如今你平安归来,也算是了却朕的心事一桩。长广放心,朕一定会寻天下最好的药材去滋养阿蛮,让她早日醒来。”

这下赵震远更加不敢说出来阿蛮将内力传给自己之事了,这事就让它将错就错吧。

君臣二人又聊了一会,郑显才让卫一带着赵震远去了阿蛮的房子。

此时阿蛮的正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几乎看不到血色,白得近乎透明,皮下的毛细血管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迎春拿着一盆热水,正仔仔细细地给阿蛮擦脸,擦完脸正在擦手赵震远就走了进去。

迎春看到赵震远连忙起来行礼,赵震远摆了摆手,迎春识相地端着热水走了出去。

赵震远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阿蛮,实在很难相信,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就这样躺在床上已有一个多月了。

赵震远叹了口气,把我的手从被子里轻轻拉了出来,闭上眼,凝住心神想把内力传回我身上,可是我的身上像是有一股阻力,在阻挡内力的传输,赵震远试了很多次,都无力将内力传回到我身上。

赵震远累得满头大汗,内力却依然无法转出半分,最后,赵震远不得不放弃了。他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无奈地说:“阿蛮,爹应该很快就要出征边关,等不到你醒来了,本来爹答应带你一同前往边关的,如今看来,爹又要食言了。答应爹一定要好起来,西河有一种果子,外皮红如血,内里果肉却白如雪,十分香甜美味,爹一定要踏平西河,寻来此果子带回京城给你尝尝。”

赵震远在我屋里逗留了大约半个时辰,唠唠叨叨的,像个寻常父亲一般,事无大细,交待得清清楚楚,生怕我挨饥受饿,完全不理会我如今已成了个植物人,根本听不见。

半个时辰后,卫一来请,赵震远不得不站起来走了。

赵震远又被请到了御书房,他和郑显两个一直聊到夜深,天快放白了才离宫。

赵震远离宫没多久,就下令召集剩下的铁骑军三日后出出征边关。

这三日里,赵震远总要抽空进宫来看看我,坐在我床边说说话,有时还会和我说一些军的趣事,实在无话可讲,就会讲起我和大哥小时候如何在娘亲跟前打趣、耍赖的趣事,说着说着,他总会叹息一声,可惜你娘死得早,如果没死,那该有多好?

三日时间很快到,伊平和锦平都来送行。

伊平给赵震远准备了很多吃食,锦平则送给父亲厚厚的一叠他写的文章,这是赵震远特意要求的,他想知道儿子的学业水平到底怎么样了。

街上站满了送行的百姓,很多百姓手里还提着鸡蛋、馒头、果子送给这些出征的将士,祝愿他们能早日平复边关,平安归来。

郑显派了郑衍前去送行,公孙文受了重伤,一直在太傅府养伤,赵震远出征的时候,他还是来了送行。

赵震远看着立在街角一身白衣的公孙文,不由得停下了马。

公孙文一只手里拿着壶酒,一只手里拿着一只酒杯,看到赵震远停下马,他往酒杯里倒满酒递给赵震远,说:“赵元帅,饮下此杯酒,此去定必征途顺畅,不日便能平复边关平安归来。”

赵震远哈哈大笑一声,接过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往地上一扔,咣当一声,酒杯摔得粉碎。

赵震远没有说话,只是拱手朝公孙文行了个礼,然后一甩马绳,昂首离开。

郑衍一直紧跟在赵震远身旁,赵震远摔了酒杯后,对公孙文说:“老师身子弱,早些回府休养,切勿在街中停留太久,以免着凉,孤可是一直盼望老师回来帮忙处理政务呢。”

公孙文向郑衍行了一个礼,回道:“是,谢太子殿下关心。”

郑衍点了点头,也不多说话,骑着马追着赵震远而去,他这一送,最少要送到十里亭才能回来。

待行军队伍全部消失在城门后,公孙文才回到自己的马车上,朝宫中而去。

由于公孙文还病着,郑显怕公孙文将病气过给我,所以一直禁止公孙文前来探病,如今公孙文觉得自己已好得差不多了,于是立马进宫看我来了。

公孙文来到太和殿时,郑显正在御书房听杜长丰和华无双在汇报这次两军对战的伤亡情况。

这件事本来应该由张靖来御前讲述的,可是张靖要跟赵震远一同前去边关,所以就由副将领杜长丰和华无双来汇报了。

由于郑显他们的谈话比较机密,公孙文没有传召不能进入,所以公孙文只好先去看我。

没有郑显的压制,公孙文很顺利就进入了我的屋中。

由于我成了植物人,吃喝拉撒多了都需要有人伺候,所以郑显又派多了两个小宫女前来帮忙,现在迎春正和那两个小宫女在给我喂粥。

一个小宫女扶着我坐着,一个小宫女则拿着白毛巾在擦拭我的嘴巴,而且迎春则端着一碗很稀很稀的肉汁粥,一口一口地喂着。

由于我毫无意识,这喂饭工作十分艰难,十口喂进去,有九口是从嘴角流下来的,所以得三个人配合默契,才能将一口粥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