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欢捡起床上的麻绳,快速套在姐姐脖子上,双手用力收紧。
“现在,要不要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死的?”
“你杀了我也没用,我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要勒死住在这个房间里的人。”女生说。
范九安揉着脖子说:“她说的应该是真的,游戏不会让我们这么简单就结束。”
“好吧。”谢长欢语气有些可惜,手上越来越用力。
“谢长欢,你干嘛?”范九安觉得他表情不对。
谢长欢冲他咧嘴一笑,单纯无害:“她要杀你。”
范九安眸光闪了闪:“你的意思是?”
女生的头掉落地上。
谢长欢松开手,无辜道:“我没用力。”
“我知道。”
范九安没说其他,忙着把女生残肢扔到床底。
他越淡定,谢长欢越觉得紧张。
“范九安,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声音很小,用的几乎是气声。
“你想让我说什么?”范九安不解地问。
“你不觉得我残忍?”谢长欢瞪大了眼睛等他的回答。
他的真实性格,他早晚要知道的。
真正的谢长欢。
“谢长欢!”
“嗯?”
“我差点死了,是你救了我,怎么会残忍呢?”
“如果不是为了救你呢?”
“那就是为了自救,我认识的谢长欢,不会无缘无故伤害别人。”
“范九安。”
“嗯?”
“今晚想吃狗肉吗?”语气中带着小羞涩和小期待。
“谢长欢!”
“不吃就不吃,这么凶干嘛!”
翌日。
谢长欢是被肉香味馋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左手拍拍床上的人:“九安,你醒了吗?”
“嘶,谢长欢,你手往哪拍呢?”
听着这压抑的声音,谢长欢瞬间清醒,看到凸起一块的被子,立即收回手道歉:“报一丝啊报一丝。”
随后吹了个口哨:“没想到你还挺有料。”
“谢长欢!”
“够了没,昨天睡前折腾这么久,早上起来就开始打情骂俏,能不能让人好好睡个觉!”林招娣的声音从隔壁房间响起。
谢长欢眨眨眼,有些懵逼地问:“她说什么?”
“打、打情骂俏?”范九安脸上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大姐,你说什么呢,我们纯友谊!”谢长欢大喊。
林招娣冷笑的声音都能听到:“确实是唇友谊。”
听她的语气是接受了这个说法,谢长欢揉揉眼睛,鼻子用力吸了两下:“好香啊,我出去看看。”
他走到客厅,吴玲正端着一个高压锅放在餐桌上。
“玲姐,你们家早上吃这么丰盛啊?”
吴玲笑道:“家里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早饭营养得够!”
包子皮薄馅厚,汤汁渗透在皮上,让人食指大动。
油条是超市买的半成品,炸得金黄,里面塞满了肉馅。
高压锅没盖盖子,最浓的肉香味就是从里面传出。
谢长欢探头一看,惊喜道:“哇!是我最爱喝的皮蛋瘦肉粥诶!”
“呵呵~你喜欢就好。”
听到她的呵呵,谢长欢咂咂嘴,看,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玲姐的呵呵就有一种慈爱的味道,其他人的,呵呵!
他心情颇好地问:“玲姐,这些肉都是哪来的?”
“冰箱里的,昨天你们没看吗?”
听她这么问,谢长欢挠挠头,他不饿的时候是想不起来开冰箱门的。
“忘看了,嘿嘿,我现在去看看。”
他说着,就要去厨房。
“不用了,”吴玲说,“我做饭前看了一下,保鲜层有一些蔬菜,冷冻层好几块肉,还有几根大骨头,中午给你们炖骨头汤喝。”
“好耶,有玲姐在真好!”谢长欢笑得分外灿烂。
他想到什么,突然哀嚎一声:“玲姐,我早上没这个口福了,自小有严重的胃病,早上吃荤腥就会狂吐,都到地狱了还有这种毛病,只能吃玉米、南瓜之类的粗粮,啊!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惩罚我!”
见他口水都要流出来的馋样,玲姐忍不住笑了,说:“中午我给你们炒几个拿手菜,保证比早上的还丰盛。”
“玲姐,你太好了吧!”谢长欢感动得都要哭了。
吴玲腼腆的笑笑。
“玲姐,我去喊我室友,你去叫其他人,可不能让这一桌子美食浪费了!”谢长欢一脸的可惜。
“好,”吴玲应下,又问,“小谢,你和小范之前认识?”
“不认识啊,”谢长欢笑容突然羞涩起来,“不过,他长得太好看,我想跟他交朋友,但是你也看到了,他老凶我。”
“我看啊,小范就是性格冷了点,人应该挺好的。”吴玲安慰他。
“嗯!我也这么觉得!玲姐,我去喊他起床啦!”
谢长欢蹦蹦跳跳回了房间。
隔壁传来吴玲叫林招娣起床的声音。
“烦不烦,你怎么跟我妈似的,我从来不吃早饭,不要打扰我睡觉!剩饭放在那,我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再吃!”
“滚出去!”
接着便是吴玲小声道歉的声音。
谢长欢走到门口,看见吴玲手在眼底抹了一下,他大声说:“玲姐,这种不知好歹的人你跟她道什么歉,饿死她算了!”
“谢长欢你特么给老娘闭嘴!吃吃吃,就知道吃,当心吃死你!”林招娣一如既往的暴躁。
“咔嚓!”对面房门打开。
屠康黑着脸站在门口:“一大早的吵吵嚷嚷没完了!我看你们这些年轻人都被家里惯坏了,长辈做了饭喊你们起来吃还有错了?爱吃不吃!”
他说完,林招娣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
屠康脸色缓了缓,还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他对吴玲说:“他们不吃,我吃!你等着,我先去洗漱。”
等他进了洗手间,吴玲转过身,强颜欢笑道:“小范,快起来吃饭吧。”
“玲姐,”范九安虚弱地撑起身子,“我从小身子弱,家人带着信佛,沾不得荤腥,抱歉。”
“哎呀,你脖子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吴玲这才看到他脖子上的勒痕。
“玲姐,”谢长欢放低了声音,后怕道,“昨天我们见到了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