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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那就勉为其难化敌为友吧

大吃一惊后,箫飒一个躬身转回来,装模作样出一个郑重又滑稽的面部表情,脸上是三十二克拉钻石能发出的光芒,以及只有在皮肤黝黑之人身上能才能有闪光点的白玉牙齿。

二狼子也回了个自信耀人的笑容,牙齿正好被通过树叶缝隙的月光美化,晃了一下箫飒的眼,连忙眨巴了几下。

定睛一看,二狼子热情似火,身正不怕影子歪,倒是后面那个垂头的小哥哥在抢戏,死猪不怕开水烫,好像有什么事求自己却又无动于衷、沉默寡言,冷若冰霜,心事重重,脸色不待见人的臭着,像是隐藏了什么不满,导致他义愤填膺,世界观都狐狸眼了。

“你们怎么不睡觉吗?”更合理地解释了你们怎么又来叨扰我了的心声,说这话的时候,他思想聚焦,扭头在看狐星,对他的表现强烈不满。

他低头 了,眼对箫飒虎虎生风的脚底贴地踩过的小草,对他的走位赞叹不已,半握紧的拳头像是在把握又似遗失了三年,总是不是来挑战他的。

他还没施展开来呢,总觉得他神经兮兮的,秘密能炒成一盘螺蛳,给人啜食一夜。

“我们先去你家找你了,你不在……”短暂的舌头打结,二狼子再也说不出什么,靠近箫飒的脚步也停了下来,用手精练的挠了挠赤红的耳朵。

他用胳膊碰碰不开心的狐星,想让他接棒话头说下去,可他装疯卖傻,什么都装作没听见,不表现,不抢风头不逞强好胜。

急于他的回答,只能以词不达意和离题跑题来收官,简称答非所问,箫飒用棍子捣了几下地面击出沉闷的响声,又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停停停,我们都老相识了,还跟我绕什么圈子,名人轶事有话直说,明人不说暗话,明人不做暗事,君子喻于义,君子坦荡荡……”

无路可走,为了打断箫飒的出口成章,二狼子内讧,喝了狐星一声,遇到湍急的大河大海大浪,那就遇水搭桥呗!

看他问心无愧的样子,只是有求于人怕什么,“箫飒大哥,你是个有钱银,能不能资助我们一点点啦!”终于红着脸呛出了这句死不要脸的话,他做了几组深呼吸。

还在用手袖擦额头上的冷汗的箫飒听到这句话,背部有蹭蹭冒出新一波冷汗,没完没了了还,不骂骂他们,心里就是特别的不爽,“喂,你们欺负到我头顶上了啊,真把自己当乌漆麻黑的乌鸦啊,一出现就没好事,你们以为我会让你们有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机会吗?”

箫飒突然收住,硬把下边有骨气的话当梅核桃一股脑咽回去,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可不要错过了。

假装正经,也是实在受不住气体的倒流,呛了几下,故作姿态说道:那是当然,说吧,你们要多少,只要你们两个大肿瘤从我的世界彻底滚蛋,要多少就可以,老子的棺材本给你们也可以!”

慷慨激昂的陈述,两个人听了之后脸色都是变得何止难看,简直是黑里透红,黑的是炭,红色的是火苗,这是彩绘系列,只要打着火扇风就不难了。

“你就别存心没事找事,拿我们取乐了,”可以看见,狐星正在竭尽全力强行挽留即将破门而出的怒火,因而把自己的脸憋得青红皂白,“你一口说吧,帮不帮兄弟这个忙。”

他快要吐了,这哪里叫毕恭毕敬,明明是解锁了一个不适合这个人的新技能,狐星这个心如铁石的人能说出绝知此事要躬行的拍马屁的话吗,该不该相信箫飒心中有数,不过多说几句就好办了。

“没事找事的是谁,是谁鸡蛋里挑骨头挑事儿,你别给我在这寻章摘句,我要生气了,”说到生气,箫飒傲娇地把头一昂,心已火辣成毛血旺,他可得要好好说道个人丰碑的理论:“现在要我原谅你们也行,要不以死谢罪要不以身殉职,二条路随便你们选择。”箫飒屈起食指摇了摇。

狐星掉头就走,而二狼子也抢过箫飒的木棍准备揍他,箫飒这才让他们宾至如归,就把狐星傲慢无礼的话自动省略好了,让二狼子换回木枝后点了点头说:

“你们要钱干吗?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完全没有财政大权,身无分文,你们的处境已经比我好太多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钱多少没有问题,重要的是为人处世的套读,钱花如流水怎么能行,得花在刀口上……我以前……”

二狼子走近狐星,用手挡住嘴巴说悄悄话,“你觉不觉得这个人除了灼灼其华的自食其果,还有因自食恶果的追思而英年早逝的预兆?”狐星听后表示同意,大喜过望,满树的累累硕果,蜚声中外,丰收在望。

“我觉得,他应该到了更年期,而且正史无前例的向女性走近,史上第一个变性人,说的话真得是越来越八婆了好不?”老了的人就是会悼念以前清贫日子,忆苦思甜,狐星加入了话题。

“你们说什么?”年轻人不懂事,箫飒千丝万缕的思绪被扯开了,本来是豪华的绸缎,现今被拆卸成一丝一丝的线条,互不挂碍,没人听他说话全身无力。

“没什么!”二狼子不想忍住了,鼓起勇气一鼓作气地说:“我们也想和你一样,衣锦还乡。”

“什么,衣锦还乡?”箫飒有点不相信,“你们为毛也要走,你们的家世不是很好吗,犯得着躲避战乱三下乡啊?”

“呵呵!”来自互相老艺术家式的讽笑,“法律有没有规定我们不能离开末影人小寨,找个清幽的地方修炼去吧!土豪,钱再多也花不完,我们来就是来劫富济贫的,打搅了,施主。”一秒变和尚。

“你们来找我要钱吗?不要跟我开玩笑了吧!”

这越来越像一场梦境,箫飒恨不得抽自己几耳朵光,又舍不得这张好皮囊毁容。

他轮流指了指狐星和二狼子,又指着自己,抽着鼻子悲情地说,“三十而立,我是个中年人了,你们一个来自富饶美丽的北岸,一个来自富丽堂皇的东岸,富得流油的人们啊,还好意思找我要钱吗!”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二狼子一语道破式的下定论直接把话题挑明。

咦了一句,箫飒立马变得一本正经,像是吹过一阵龙卷风把他的脸卷成这个样子了,“此话怎讲,你们不是富翁吗?”

“我们是孤儿!”狐星正儿八经地说。

“哈?”下巴差点儿没惊得掉在地上,那间距分明是细细雕凿过的,就差一毫米,“你们是孤儿,可是你们怎么能……”

没说话的话,狐星都能理解,他不怀好意的笑笑,冷冷清清地说,“你以为我们是靠父母和强盛的家庭上位的吗?那你就错了,我们两个白手起家的诶,没有本钱只有努力,我们十四死的时候在船上联手打败将近两百可怕的竞争对手获得名额,船长我们没当过的,因为两岸的富翁看我们年纪轻轻,就有成年人都不怎么具备的仙风道骨,笃定我们有前途,就托各种关系押下我们,很多年前我们就在为今年高等末影人的招聘大会做努力,怕辜负人家的好意,终于成功了。”

“啊?怎么会这样?”这个说法一票否决了箫飒之前对于他们的直面印象,他还在猜测两个人究竟有多厚实的背景,自己不待见他们到头来吃亏的会否是自己,现在说清楚了,他觉得面红耳赤。

“所以在此之前,你对我们有偏见吗?”狐星低下头,灰心丧气地说,其实箫飒回不回答无所谓了,他已经斩钉截铁相信箫飒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树林中刮来一阵阴森森的风,把死气沉沉的树林吹得满目疮痍,将三个人的衣摆吹得有些凌乱,好似一场狂风中三个人对峙的好戏,漫漫长夜,箫飒彻底失去了八面威风。

“呵,”二狼子轻蔑的笑声震肺传来,“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和别人不一样的好人,没想法你也人云亦云,难道说来自北岸和东岸的都是富几代,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事情吗,你也是孤儿为什么就不能换位思考。”

箫飒被骂得一愣一愣的,眼睛尽量缩进眼眶里,快变成一个黄豆大小,转动的眼球却依旧挡不住那犀利的死亡视线网的无死角发射,想以此捕捉到纰漏之处。

“每个人都喜欢遵从大众的视角,而不是自己那颗尚好跳动以温热的内心,这就叫片面的打标签,我们不会怪你的,你能从中认识到自己的缺点和陋习就好了。”

随之二狼子也难得正经起来,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两个人啊,大胆地把手搭在箫飒的肩膀,拍了拍,又收回来。

他们绕着箫飒转圈圈飘来荡去说:“兄弟,不是我说你啊,乐善好施,乃是人之美好情节,你误会我们了,应该赔礼道歉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箫飒捕捉到狐星那微弱变化的表情,有点生无可恋的样子。而且二狼子教训人的口吻,有点耳熟能详呢!

“你们该不会用苦肉计,给我在这勇打感情牌吧,我说同志们啊!”箫飒用他过人的天赋抛开了沉重的话题,凝重的现场冰消雪融,开始流动。

盛气凌人的两个人立马收住嘴脸,还是二狼子补充了几句,“就是有些言过其实夸张罢了。我们的确是孤儿,可每个把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的人都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那不就对了,别来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那么多衣食父母,求他们去啊!”箫飒自知被戏弄了,坐回他们来之前坐的那块石头上,招招手,像个高手拒绝收入室弟子一样婉拒他们。

“我们是真诚来的……”不论狐星的眼神有多严肃,百练百胜的箫飒都不想听下去,他摆了摆手示意他打住,“我真的希望你们别离我太近,我很危险!”

他的身体突然有点不舒服,不想让人看到他满地打滚的狼狈样,所以想把他们哄走,像是灵魂始祖细胞或催魂素引起的。

箫飒语气中的那份隐忍,被他们理解为愤怒,虽然很恐怖和害怕,可他们依然固执,不走一步。

他费了好大劲,暂时压制住体内的翻腾,这阵子老是时不时痛一下。看到他们踌躇不决的样子,他肝火旺盛,语气中不乏走调的地方,“你们干甚么,还不走?”

“即使你们是个孤儿,被那么多人推崇也是我所没有的福气吧,虽说我那天获得的赞助金额是最高的,那也是我拉下脸皮获得的,你们年轻气盛的,钱不比我少,不是也就得了一大笔美女富豪们给的赞助费吗?你们不仅贪生怕死还贪财啊?”

面对箫飒直面强劲的质疑问难,二者因被贬死乞白赖故而伤透了脑筋,急得抓耳挠腮干瞪眼,夜幕中吐露出难得一见的锋芒,面面相觑的,黑暗中两只雪白纯净的眼睛眨啊眨的,半天憋不出一个好屁来。

静静享受安宁,箫飒把眼睛半眯着,不知二人是不是在瞒神弄鬼,是有难言之隐,还是不知从何说起,将近十岁的年龄差,也有小三个代沟了,对他持有无法摘下的芥蒂,是不可避免的现状吧!

“哥,我真的求你了,就帮我们这一次好不好,战役马上要打得火热了,我们留在这难保不会被昔日的宿敌赶尽杀绝的!”二狼子抱头鼠窜,好像他现在就要被砍脑袋了似的。

箫飒心神恍惚,手心微微沁出冷汗,看到与平日老是无事生非的他们的嚣张对比,露出明显的慌张和惶恐,抿住嘴唇沉吟不语了片刻,心中的爱心居然就亮了,他们好像真的没有说谎,要不要信任他们以此呢,他游走在徘徊中。

笑骂了他们平时爱惹是生非跟人家结梁子,年轻人会为了一己之见不遗余力去敌对某个人,也会为了一点看不惯的事情去责怪他人,现在知道什么叫错了什么叫自作自受。

以后可得长点记性,不要顾此失彼,要就两全其美,朋友可以多多但宿敌一个都嫌多之后,箫飒点了点头,这场闹剧也就由此终止。

“是真的吗,是真的吗!”二狼子欢呼起雀跃,在原地像只袋鼠蹦蹦跳跳,好像这是在做梦一样,跟愕然愣在原地的狐星击了个掌。

等到他旋转够了,求知若渴的眼神瞄向正前方询问箫飒的时候,箫飒再三诚恳的点头。

年轻就是好啊,可以愈挫愈勇,可以对一件小事上心并一心一意。少年人就是少年人,一件事能高兴好久,并为此失心疯,饱满的精力无处安放。

“夜深了,你们回去睡觉吧,明天中午来找我吧!”害怕继续下去,他们的兴高采烈会变成载歌载舞的环节,为了缓解审美疲劳引发的肝郁气滞,他应该快快把这两个小儿赶走,问题是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呐。

“中午,一下午的时间能下山吗?”狐星提出一个富有逻辑性的时间、空间问题。

“影形术,你俩会吗?”箫飒问到关键点,他能听到自个的牙齿正在摩挲,如果不这样,也许会长出大长牙一口咬断他们的脖子。

“不会,为什么不提早出发?”两个老成的嗓音异口同声,咸是如此,早料到会是这样的了,恨的他牙痒痒,恨不得将一只狗的磨牙棒抢过来,或者给他们戴上耻辱罩。

“笨蛋,我还没休息!”他凶巴巴地瞪着两人,二狼子抬起头像小鹿一般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珠,包含很多种情绪,最大的是惊惧,而狐星倒是在旁边旁敲侧击,试图疏通经络朝他脸上扔催眠药。

“走快点,就能抵达的咯!”他轻轻一笑,心里正盘算一个惊天动地的锦囊妙计,若是这两个人铁钉心跟自己走的话,那就半路上把他们甩了,就是不知道自己无法控制落点的影形术会带他到哪儿。

他们心满意足地走了,一个年轻人想的自然不像老气横秋的大人想的多,得到了肯定,已是他们想得到的最好结果,还要奢求什么,对啊,还能奢求什么吗?

二人肩扛肩步履如飞的身影淡出了视线,爽朗的笑声也默默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安静的树林和落单的人,箫飒细细地注视那个方向,眼睛一眨也不眨,他抬起头眼中的光芒变得明亮许多。

光影重叠中。

锁紧眉头,箫飒忍不住莞尔,两种矛盾的情感便可在这一目了然。

箫飒站在树下,又舞动起木棍,木棍在他手中真的犹如一把开过刃的宝剑,上上下下破空凌气,竟真有剑气砍向四周,每砍一次空气颤抖发生声响,像鞭子的抽打声,却有比这比更有力更驰掣。

挥剑的硬朗动作,配合矫健身子骨的侧翻扫腿等霸气十足的武术动作,远观是杀气腾腾,近观是优美而不失硬朗,附近几棵树的树叶齐齐掉下来。

天飞舞的落叶或高或低的打转,翩翩起舞的样子栩栩如生,像数不清的飞蛾围绕着箫飒,而他便是中间那朵熊熊燃烧的火焰。

天刚蒙蒙亮,树梢几只早起的鸟儿就着黎明前的曙光,叽叽喳喳议论开了。

锦瑟华年,破晓的阳光干净得透明,一道道光线闪着金色的光芒。

忙活了一夜,箫飒肆意挥霍着年轻的资本,向着逆光的地方前行,光线撞到他的周身,为木棍打造锋芒,为他的线条踱上一层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