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小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上次本公子找你借粮,你却这难得的机缘让给了本公子的二王兄。是本公子的诚意不足以打动叶大小姐吗?”萧淮语气虽然平淡,可那眸子却带着几丝怒意。
“公子淮莫要动怒,天漫亦是身不由己。公子渝与我父亲略有交情,想必此事是公子渝找了父亲讨了个人情。”叶天漫满脸无奈,叹息道。
萧淮自然知道叶天漫在说谎,可他并不打算戳穿她,毕竟他还想俘获叶天漫的芳心,不能撕破脸。
“叶大小姐,本公子对你的情意,可不比别人少。你可太伤本公子的心了。”萧淮哀怨一声。
至于这“别人”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叶天漫知道,萧淮这人不能得罪,于是赶忙道:“公子淮,上次的事是天漫不对。”话说一半,叶天漫轻盈起身,缓缓往萧淮身后走去,那娇嫩的小手轻轻地搭在萧淮的脖颈上,低头附在萧淮耳边,娇嗔道:“天漫为表歉意,告诉公子淮一个消息。”
饶是萧淮见识过无数美人,此刻也忍不住喉结翻滚。
“哦,叶大小姐手上可有什么消息,说来听听。”萧淮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才故作平静道。
萧淮这些小动作,叶天漫自然瞧在了眼里,她勾唇一笑,“公子淮可知,为陛下诊治的姜大夫,是公子渝的心上人。”
“什么?”萧淮满脸惊愕。
一个丑女怎么可能?
而且萧渝这么多年从来不近女色,怎么也不会看上一个丑女吧?
“天漫所言没有半句虚假,在墨城拍卖会时两人就勾搭在一起了。”
叶天漫心中暗自窃喜,萧淮知道这人的存在,必定会帮她除掉姜子鸢。
“公子淮有所不知,此女真名为姜子鸢,医术精湛,是神医传人戚景卓的师妹,也是西越一个商贾的女儿,此人颇为狡猾,她给外人展示的是假的面貌。”
叶天漫只能查到姜子鸢作假的西越人身份,对于姜子鸢的真实身份并不清楚。她也不敢和萧淮说得太多,若是萧渝失势,对她也不利。
难怪前几日萧渝胆敢闯入惠妃的寝殿,原来他和她竟是这种关系,否则以萧渝那冷若冰霜、铁石心肠的性子,怎会闯入惠妃寝殿?萧淮恍然大悟。
虽说他的人查到萧渝闯入了惠妃寝殿,还诛杀了护卫,可此事已然过去了数日,他此刻再去向他父王禀报,无异于痴人说梦,他父王定然不会相信。当事人惠妃都缄默不语,他又怎能兴风作浪?
但萧淮又怀疑,这是萧渝故意制造的一个假象。他这个王兄向来不近女色,他故意这么做也不是不可能,好以此来转移他人的注意力。
姜子鸢这个名字,他怎么感觉有些耳熟?萧淮暗道,回头再让人去好好调查。
若叶天漫说的这个消息是真的,以后想对付萧渝就容易多了。萧淮心里有一丝窃喜。
“这消息,本公子甚是喜欢。”萧淮若有若无地抚摸着叶天漫搭在脖颈的小手,那眸子带着一丝邪恶的笑。
“公子淮开心便好。”叶天漫顺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颈,声音娇媚至极。
萧淮心头一紧,忍不住抱上了她,声音沙哑道:“天漫,你长得可真美。”
“是吗?”叶天漫笑得特别甜。
“天漫,你选择本公子不好吗?为何要选择我那二王兄?你想要什么,以后本公子都依你好吗?”
萧淮的这番话,令叶天漫心中甚喜。她等的就是萧淮这话。
她相信,男人拒绝不了美色。更何况她这样的美色,而且她背后还有墨城作为诱饵。
“公子淮,你不了解天漫,天漫并不是选择公子渝。天漫所渴望的,是成为这全天下最为尊贵的女人,你可明白?”叶天漫那如同葱白玉指般的小手,轻轻地捏住萧淮的下巴,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萧淮有所悟,叶天漫只是在利用萧渝,并没有一丝情意。既然萧渝能给她的好处,他依然也可以。
“本公子明白,若是咱们联手,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必定是咱们的。未来的一切,你说了算。”说完,他低头覆上了叶天漫的粉唇。
叶天漫不仅没有抗拒,反而积极迎合着,萧淮见状,心中犹如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愈发热情起来。
两人在房间里待了半个时辰后,才匆匆离去。
——
“宝姑娘,你最近怎么不理我呢?”破九追着宝蝉身后道。
“没瞧见我在忙吗?请九侍卫别跟着我!”宝蝉语气生硬,捧着一盆茶花小心地往前走。
宝蝉一向不这么称呼他,语气还很冲,破九想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
他本想追上去问,可宝蝉进去了望雅院,他没法跟进去。
望着宝蝉渐行渐远的身影,破九痴痴地伫立在望雅院门口,迟迟不肯离去。
“我说九哥,你再在此处逗留,小心被公子看见。”门口看守的护卫好心提醒道。
这是姜子鸢住的院子,除了伺候姜子鸢的几个丫鬟,其他下人们不敢靠近,更何况是男子。
破九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宝蝉小心翼翼地将那盆茶花放置在院子的一处花坛旁,那茶花含苞待放,看着不出十日就能开放了。
宝蝉知道姜子鸢不喜欢冷清的院子,喜欢些开花的植物,看起来热闹些。以前在东离林府时,她们住的小院就种了好些花卉。所以她去街上买了一盆回来。
“在做什么?”宝蝉刚摆弄好茶花,就听到身后一声冷冽的声音传来。
宝蝉心中一紧,她自然知晓来人是谁,不禁有些惶恐,急忙转身施礼,“奴婢见过二公子。”
“这是做什么?”萧渝看着那茶花冷冷道。
“回二公子,奴婢添置了一盆茶花,想着小姐回来时便能目睹花开。”
姜子鸢喜欢茶花?他怎么不知道。
“她喜欢茶花?”
话一出口,他就有点后悔了,他感觉这个问题很傻。
“二公子连小姐喜欢什么都不知道吗?”宝蝉没好气道。
“……”萧渝被怼得哑口无言。
他真没注意到姜子鸢的这些喜好。
同时也搞不明白,姜子鸢的这个小丫鬟,看他的眼神为何充满了火气?
最后萧渝一声不吭地转身走了。
姜子鸢不在,他怪想念的,今早过来在姜子鸢的房间里待了好一会,以慰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