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见元道子确实不在意,直接开口回答道:“不瞒道长,小子有幸得上天眷顾开了天眼,所以才见到了这灵牌中的阴魂们。
得知了她们被禁锢于灵牌中,无法解脱转世轮回。
所以才想着毁其灵牌,破其封印,还她们以自由,助她们入轮回。”
元道子似之前就已经猜测到了一二,所以杜仲讲出自己开了天眼时,并没有表现出多么惊讶。
倒是在一旁坐着的余道长满脸惊愕,发出了不可置信的惊呼:“这怎么可能?”
杜仲还并没有说什么,元道子却已经冷声的呵斥他说道:“休得无礼!”
余道长立即回神,低低的回了句:“抱歉,我只是太过惊讶了。”
元道子没理会他,只是重新看着杜仲说道:“小友好机缘,既然你可以看到那些阴魂,自是比老道更适合解决此事了,不知小友打算如何处理。”
杜仲沉吟了一下,其实他目前还真不知道,怎么才能在不伤到那些阴魂的前提下,处理掉这些灵牌。
他打算让太阿看看后再决定,于是说道:“我目前还无法作出决定,还需要看看这些灵牌再说。”
元道子点点头说道:“小友谨慎的态度是好的,你先看,后面要是有什么老道可以帮忙的,你尽管说。”
杜仲:“谢谢。”
杜仲道完谢,拿起一个灵牌放到面前观看,同时用眼神示意太阿的能量体也仔细看看。
太阿意会到了他的想法,她落到那些灵牌上仔细的观察起来。
杜仲也低头看着那些灵牌,每个灵牌对比着看,他发现这些灵牌正面写着生辰八字,这是肉眼可以看见的,但是背面却刻画着一些符文。这就需要他摘掉眼镜才能看见了。
这些符文他不认识,但是却能感觉到这些符文有些许的诡异。
他仔细的分辨着对比着,拿出纸笔把那些符文节点,一个个的刻画在练习本上。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它刻画的速度越来越快,待他把七十多个符文全部刻画完后,桌上已经摆满了他撕下来的纸张。
一个灵牌下面压着一张,这样有序地排列在桌上。
元道子此时正看着那些纸张,他正对着一张画满类似羊头的纸张愣愣的出神,他的手僵硬的伸着,想拿起来仔细观看,但是又像惧怕着什么似的不敢拿起。
杜仲画了快两个小时,收起笔起身在另外的一张桌上拿来瓶水,拧开渴了几口。
他走到元道子身边,开口轻声的问道:“道长似乎认识这些符文?”
元道子被他的声音惊了一下,拉回思绪,讪讪的笑道:“老道不认识这些符文,只是觉得和我之前看见过的某些符文相似而已。”
杜仲:“是吗?敢问道长之前看见过类似的符文是什么作用的呢?”
元道子听到这个问题,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又看了看桌上那些画着符文的纸张。
他吐了口气,才开口道:“我不能确定这些是不是我知道的那个,暂时不能回答你。
我需要把这些纸张拍个照片,发给一个朋友认认,他确实了后,我再回答你可以吗?”
杜仲对此不甚在意,点点头说道:“您请自便。”
说完就坐在了一旁休息,看着他指挥着余道长对着那些纸张一顿猛拍。
看着他接过余道长拨通了的电话。听着他非常急切的问着对面:你看看刚刚发给你的图,这是那个吗?好的,我等你电话。
他说完就拿下了电话,显然对面人挂断了电话看图去了。
杜仲转头看着太阿,看她有没有什么发现,太阿见杜仲看着自己,对他说道:“我能感觉到这些灵牌确实就是拘束着这些阴魂的媒介。
而且拘束力还不弱,我想要斩断这些灵牌对她们的束缚也不是不行,就是多少都会损伤点她们的魂力。”
杜仲微微皱起眉头,他正在思考着,魂力损伤后的后果,以及恢复魂力的方法。
太阿此时稚嫩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不过你出手的话,也许她们魂力损伤应该能减弱到忽略不计。”
杜仲抬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那就是在斩断她们与灵牌的束缚时,你使用功德之力护住她们。
功德之力,是受天道认可的最强力量,在一个天道意识笼罩下,任何其他力量都是无法与之匹敌的。
而你身上,就有着极其雄浑的功德之光。
更神奇的却是,你这些功德之力大部分与这个世界的本源气息不相同。
也就是说你大部分的功德之力不是在这个世界获得的。
一般来说,一方世界是不可能认可另一方世界所赐予的功德之力的。
而你身上的功德,不是在这个世界获得的,但是这方的天道居然认可了。
这也是我在见到你之后决定与你结交的原因之一。
想着一个身具如此多功德金光的人,不可能是个嗜杀之辈,而且你还是一个被多方天道意识认可存在。
所以,我一个没忍住好奇,才主动现身想同你结交一番。”
只是她没有说完的是,没想到在她现身后,杜仲居然能看见她本体。
要知道除了比她修为高的同族,在她有意隐藏的情况下,任何生灵都是无法看到她本体的,这是她们这一族的保命底牌。
而杜仲在她全力催动血脉之力隐藏后,还能一眼就看到她的本体,这是族里有记载以来从未有过的。
所以她必须搞清楚,他为什么能看见自己的本体,这对于她们一族来说,是极其危险的。
杀了他一劳永逸这是最好的方法,说对杜仲没动过杀念是不可能的。
但是就如她刚刚所说的,他有这个世界意识认可的功德之力。
以她现在受伤的情况,根本就承受不住杀了他后,来自这一方天道的反噬。
同样的,她也相信,有如此雄厚功德加身的人,不可能是个弑杀之人,所以她觉得尽量与其交好,让他成为自己的朋友,比他成为自己的敌人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