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笙:“嗯,我知道。”
从林子笙知道面前这个人是傅砚辞起,就知道睚眦必报、心狠手辣已经成为了傅砚辞生活的常态。
但是这有什么办法呢?
这也不能怪傅砚辞吧?
傅砚辞从小的经历赋予了他的这种性格。
林子笙觉得,说来说去,还是怪他写的书太狗血了,非得把傅砚辞写成一个没人要的小可怜。
林子笙暗自决定,如果有一天他能够回去,他一定要给傅砚辞写一个幸福美满的童年。
傅砚辞突然掐住林子笙的下巴,眼神犀利的看着他:“你不怕吗?”
林子笙被掐的有点疼,微微皱眉,嘴角却咧了一下:“一点点。”
傅砚辞慢慢松开了他的下巴,白皙的皮肤,被掐出了几个明显的手指印
傅砚辞:“那我现在让你跟我回京城呢?”
林子笙想都没想就说:“我跟你回去,我本来就打算要回去的,只不过有点事情耽搁了。”
说到这里,林子笙突然想起来,可能会被大炮轰死的叶祝年。
林子笙急道:“我先去办点事,一天之内一定赶回来!”
他和叶祝年起码相识了这么久,虽然起因有些糊涂,但总归还算是朋友。
林子笙可不想看到他稀里糊涂的就死了。
再有就是,那土匪山上兴许还住着他的一位故人,他想去确定一下。
林子笙急哄哄的就想下马车,却被傅砚辞一把拽了回来。
林子笙一个踉跄没站稳,直接双膝跪倒在傅砚辞面前,两人大眼瞪小眼。
傅砚辞冷笑一声,看着林子笙:“说清楚,你要去做什么?”
林子笙心虚的咽了一下口水,原本挣扎着想站起来的双腿,也老老实实没敢再动。
林子笙:“我想和叶祝年一起去土匪山看看,那土匪山上,兴许有我认识的一位故人。”
“哦,这样啊。”傅砚辞听懂了。
傅砚辞语气温和,两只眼睛却像是要把林子笙听出两个血洞:“这么舍不得叶祝年啊,所以想赌一把,是是那个土匪山上究竟有没有自己认识的人。”
傅砚辞居高临下的看着林子笙:“林姑娘,许久不见,胆子愈发大了,这么急着去救情郎?”
林子笙被他说的老脸一红,急忙解释:“我是男人,他也是男人,怎么能扯到情郎上?我就是不想看见自己的朋友去送死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傅砚辞这个语气,有那么一点……像是在吃醋?
傅砚辞从袖子里抽出来今日收到了飞鸽传书,展开,不紧不慢的念道:“林姑娘,我心悦于你,从第一次见面就对你情根深种。”
傅砚辞继续往下读:“若我这次能够侥幸活命,不知能否有幸与你共度余生?”
傅砚辞语笑晏晏:“林姑娘,不知能否有幸与你共度余生?嗯?怎么不回答?”
林子笙哪里还敢吭声,他知道那些暗哨肯定会把事情传达回去,但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那些鱼木脑袋居然真的一字一句地记了下来!
林子笙哭丧着一张脸:“傅砚辞,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已经拒绝了他啊,而且我以为他是奔着小桃来的。”
林子笙:“我当时想着,他和小桃要是真的能看对眼,那也算是一段好姻缘,谁知道他居然是……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傅砚辞把纸团扔在他身上:“林姑娘真是魅力不俗,随随便便遇到一个,就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林子笙喊冤:“那是他误会了,他要是知道我是男人,指不定会怎么嫌弃呢!”
傅砚辞:“龙阳之好,也不是没有!”
林子笙有苦难言:“他就算真的有龙阳之好,我也看不上他啊!”
林子笙嘟嘟囔囔:“而且他没你有钱,也没你有权,长得也不如你好看,身材也……呃,这个没看过,反正都有你这个珠玉在前了,我做什么想不开,要去和他拉郎配对啊!”
傅砚辞的眉眼舒展开一些,但依旧强势的说:“不许去!去就打断腿!”
这都已经近在眼前了,林子笙是真的想去瞧瞧。
林子笙:“为什么啊?”
傅砚辞皱眉,明显又不高兴:“既然你和他没有私情,那他的死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怎么总是这么滥好心?”
傅砚辞:“他领了圣旨,完不成任务,他回去一样要请罪,你阻止不了他,他要死就让他死!”
林子笙垂眸不言,他知道傅砚辞说的没错,可是,前去剿匪的队伍里,不仅仅有叶祝年,还有那么多士兵。
土匪山上也不仅有土匪,还有他日夜相对三年多的室友。
这都是活生生的人命,他们有血有肉。
林子笙不可能再把他们当作一本书里的角色了。
林子笙心里有了主意,他沉默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重新坐回了软榻上。
林子笙给傅砚辞倒了一杯茶:“说了这么多话,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傅砚辞不接,嗤之以鼻的说道:“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怀柔政策吗?只是仅仅是一杯茶水,是不是有点太寒酸了?”
林子笙把茶杯放在傅砚辞的面前,理了理思绪,说道:“叶祝年不是自己想来的,他是被锦衣卫的统领排挤过来的,原因是因为他是平民出身。”
傅砚辞不为所动:“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