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难得,终究成为联姻的工具了。
南枝其实很明白一个父亲的心,应该就是,怕继室待这个孩子不好,但是呢?家中不能没有女主人,不然对以后女儿的婚嫁上会不好。
毕竟这个古代还是很注重正妻教养。
也认为卓家是个不错的人选,一举两得!
可惜了!
还是太过于单纯。
这时候衙役端来了一眼药,南枝眼神示意衙役拿过来。
南枝拿着勺子搅动着碗里的药,走到青梅的面前。
这姑娘也是个狠的,这落子药的分量,完全都没有打算给自己留条活路。
这个丫鬟太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她也明白这种痛苦,确实很难让人短时间内接受的了。
南枝拿着勺子,舀了一点,倒在端碗的那个手臂上,感受着温度合适了,这才喂到青梅的嘴边。
“你想死,我也不拦着你,只是你家小姐目前还是需要你的,你明白吗?”
“嗯~”
南枝的话令青梅一愣,她的双眼这才开始逐渐有了亮光,她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公子,她不知道是谁,但是看着穿着,就知道不是一般的贵人。
贵人居然用自己的手来给她试药,她的双眼又起了水雾。
“你为什么对青梅这么好?”
南枝:?
这特喵的怎么回答,说她见不得这姑娘作贱自己?还是说怜惜她?
“本王可不想你死在这府衙之内,到时候平白的给府衙抹黑了脸面。”
青梅感动的情绪,戛然而止!她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少年,明明温柔的一张脸,怎么说的话,这么的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明明她都能感受到这个少年的好意。
“快喝!”
南枝的一声冷呵,青梅下意识的张开了嘴。
南枝看着这么乖巧的小药,终于满意了。
这才对嘛!老实的喝药!
她可不想哄人家喝药。
青梅喝着南枝喂的药,渐渐的眼泪又开始滑落。
都落到勺子里面去了!
南枝无奈至极!
不用想,这姑娘十有八九想到她家小姐了。
当初她记得,这姑娘在路边病的要死的时候,是穆桑桑救了她,亲力亲为,给她喂药照顾她。
穆桑桑狠吗?
其实是狠的。
你看!
如今的下场就是穆桑桑用死来报复的后果。
那两个男人得到了报应。
阮烟烟也得到了报应。
无辜的青梅也被连带成这个样子。
哎!
南枝突然想到一件事,当初那个老道说阮烟烟的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如今可不就是应验了那句,掉在水里,无人搭救吗?
因为在乎她的人,死了!
只是穆桑桑没有想到,会有人愿意心甘情愿的为她死。
哎!
糟心的事!
南枝喂完了药,看了一眼地上还能动的阮烟烟,她没有停下,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报应。
到现在都不清楚自己爱的到底是谁!她懒得提醒
从她当初开始破坏人家感情,哦!不对,是从她开始报复所有人的那一刻开始,她的结局就注定了。
那些个女孩不无辜吗?没有这两个人的狼狈为奸,说不定也能在这古代相敬如宾的过下去。
而不是早早的魂入地府,背负着一身的骂名。
南枝冷漠的路过阮烟烟,对着外面的衙役吩咐了一句。
“将这个青梅姑娘找个担架,把她抬到穆府,帮我告诉那位穆夫人,就说百花园有幸帮过她一个忙,现在麻烦她帮我好好照顾这位!其她的,不必多说,她自然会懂的。”
南枝说完就带着流月走了。
只是不赶巧,刚踏出牢房的门口,就看到一个大帅哥。
还是对她有些强烈企图的大帅哥!
要命!
南枝立马用宽大的袖子遮住了脸,想要躲一下。
那人看到这一幕,瞬间乐了!
“王爷!别挡了!”
“微臣就是来找您的!”
南枝听着他的话,脸上一僵,煞星!真特么的倒霉!
要是她知道是谁说她来这里的,非得揍他一顿。
南枝尴尬的放下袖子,尴尬一笑,“商大人好!您老这京都待的好好的,怎么来到这江南当个什么破县令做什么?”
南枝心想,这家伙长得挺好,脑子不太好,哪有自己主动往下走的,真是佩服。
商淮安看着王爷这副避他如千里之外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
“王爷放心,下官不再想着强迫收您为学生了!”
“你说的很对,人生短短,应该做更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在这与您无用的学业上!”
南枝一听乐了,呦!这位主想通了?
真是难得!
既然人家也没有那个意思了,那她也就没有什么避着人家的必要了。
想到这,南枝的笑容都真诚了不少。
“那感情好,有空来我安乐王府,本王定会好好款待与你。”
“多谢你帮本王带了那么多的神医过来!”
南枝哥俩好的,拍了拍商淮安的袖子。
商淮安嘴角一抽,这个王爷太现实了,刚才还拒人于千里之外,一听到自己对她没有企图,这家伙就开始自来熟了起来。
商淮安想着,得亏自己的那个朋友,说的果然是对的,还是得换策略。
对这种聪慧到妖孽的孩子,就得先顺着她的意。
他看上的好学生,可不能让她给跑了,这一趟果然没有白来。
商淮安笑眯眯的任由这位王爷的亲近,“如此就多谢了,下回沐休的时候,下官定会上门叨扰!”
“好说好说!”
南枝高兴的对着商淮安摆摆手,“本王的事情如今已经做完了,本王就先离开了,本王在王府等着你!”
“对了,带着你家内人和孩子一起来吧!”南枝也想见见这人的老婆是个什么样的人。
能把这个牛皮帅气的男人,拿捏的如此之好,甚至这么多年,这人一丝的外心都不曾有。
也不是没有女人主动上杆子送上门的,但是这小子都明确拒绝了,不像那些个伪君子,嘴里说着不要,心中想着,却是无论如何也要得到。
南枝直到上了马车,这才回想着刚才两人的对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商淮安的那张脸,笑的有些太过热情,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不过转念一想,人家本就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自是一口唾沫一口钉。
想不通的事情,不要钻牛角尖,耗费自己的精神不划算,还不如睡一觉比较来的实际。
南枝回到王府,屁股刚坐下,书画就进来禀报,“王爷!余姑娘和她的丫鬟来了,说是做了些点心,送与您尝尝,说是感谢您的!”
“要见吗?”书画筹措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