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亦笑带着财神走出市政大厦,来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她担心再次被人围困,所以她低着头快步向捷运带走去。其实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在人群中,并没有人认识她。
之前的围困其实是雷仁和齐帕的主意,他们拥有钱程和程羡的头脑,对事情的了解要比普通人深刻,是一对老奸巨猾。他们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拉了一帮无业青年堵在史亦笑家门口。其实他们想法很多,却又不敢独自行动,怕给自己带来法律上的问题。
史亦笑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她慢慢放慢脚步,并把财神捧在左手上,让财神参观这个美好的人间。
史亦笑踏上捷运带,她先选择速度最慢的蓝色带,最外围的红色带速度最快,上面的人几乎是一闪而过,根本来不及看清楚人的脸孔。史亦笑看出财神的着迷,她跨上旁边较快的绿色带,接着又跨上黄色带、橙色带,最后跨上最快的红色带。迎面而来的风,把财神的老鼠毛吹向一边倒。他张大嘴巴,风马上灌满他一嘴,把口水也带飞了出去。由于捷运带完全是露天的,风吹得史亦笑也有几分难受,她的长发被吹飞了起来,随风飘扬。在红色带站一会,史亦笑感觉到有些许头痛,可能是风吹的原因,于是,她又一步一步地向最慢速的蓝色带迈进。
远方一个广告牌引起史亦笑的注意,“活在当下!快乐无比!”正是快乐至上的广告,她决定到快乐至上去一趟,会一会马啸天。
不巧的是,马啸天并不在俱乐部,史亦笑决定等他一会。为了打发时间,史亦笑打算娱乐一下,她先给自己设定一线红线,输十万便收手。
俱乐部里人声鼎沸,有聚在一起玩的人群,也有很多人在机器上玩。
史亦笑对现场的游戏并不了解,她选择最简单的单机游戏,傻瓜式博大小游戏,连玩数盘,皆赢。下注虽不大,但连续地赢,使她有点飘飘然,接着,她把赢到的筹码全都押上,她还是赢了。紧接着,她又继续押上全部筹码,如此操作多次,又是连赢数盘,她兴奋极了。她还想继续玩时,电脑自动关机了。
“电脑坏了吗?”史亦笑不得其解,她换到其它机器去,其它机器明明是好的,但每当她按下按键后,电脑都会自动机关。
“这是什么情况?”史亦笑找到一个管理人员。
管理人员用非常奇怪的眼神望着史亦笑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问题,要不你去跟那些人玩吧。”
管理人员指着黑压压的人堆。如果是平时,史亦笑一定不会凑近那人堆里,那欢呼声,那烟雾缭绕,她最讨厌吸烟的人了。
不过,今天有点特殊,史亦笑生平第一次体会到赢的快乐,这种快乐驱动她继续寻找刺激。于是,她漠视那些烟雾和噪音,走向那人堆丛中。复杂的游戏,史亦笑看不懂玩法,又不好意思请教别人,她连换了几个人堆,最后来到一个买点数的人堆中,这种游戏简单明了,一看便懂。
“我买1点,2千!”史亦笑跟着大伙一样,大声呼叫。
“小姐姐,买这么少吗?”操盘者是位女性,口里叼着根烟。
“买多少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我买2点。”
“我买9点……”
现场气氛沸腾,下单的人越来越多,但买1点的只有史亦笑她自己,她觉得买错了,但又不好意思更改,更何况只是区区2千元,还不及刚才赢的零头,输得起。
“我也买1点,买15万。”史亦笑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把筹码推出后,笑着对史亦笑说,“你好,跟着你发财。”
“输了不要怪我。”
“赢了分你一半。”
“不用,多谢你的美意,祝你好运。”史亦笑打量这个奇怪的中年男人,戴着眼镜,衣着十分普通,皮肤黑黝黝,身上还有股汗酸味。
“买定离手!”操盘者大声吆喝,“开!一点!”
史亦笑接连又赢数盘,跟她买的人越来越多,但没人敢做她的对手盘,结果游戏没法再玩下去。
马啸天还没出现,史亦笑正要离开时,被刚才跟着她下单的中年男人叫住。
“史教授你好,请留步。”
“什么事?”
“刚才我说过,我把赢的钱分你一半。”
“不要。”史亦笑说完便往外走去。
“我是极乐农场的胡莱,能不能跟你说几句话?”胡莱追上去说道。
“有话你直说吧。”
“这是机密,不能随便说,要不到我飞车上去,我们详谈?”胡莱把声音压得很低,生怕别人听到。
“爱说不说。”独自到陌生人的飞车上,是非常危险的行为,史亦笑才不会那么傻。
“我有个好东西,对你的研究很有帮助。”胡莱的声音仍旧很低,不过史亦笑能听清楚他说什么。
“不稀罕。”
“长寿药!”胡莱紧跟史亦笑,并在她耳边吐出这三个字。
“我没有,网上谁说有,你去找谁去。”史亦笑对这三个字非常反感,她加快脚步,与胡莱拉开一段距离。
“不是问你有没有,我是说我有个好东西与这东西相关,希望我们一起合作开发。”胡莱又追了上来。
这时,史亦笑才明白对方的意思,明显放慢了脚步。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谈谈,你放心,我绝对不是坏人。”
“坏人脸上不会写着坏人两个字。”
“我是开农场的,种菜的农民,你看我这皮肤,都是黑黝黝的。”
“你是做什么的与我无关,我对你和你的菜都不感兴趣。”
“你知道吗?我的菜,有长寿的功效,这是真的,因为最这网上流行这个话题,我才发现。你知道吗?我养着两条狗,狗龄都一样,其中一条狗年轻力壮,另外一条年老色衰……”
“你说什么?”史亦笑被对方的话吸引住了,她停下来,再次打量眼前这个像狗皮药膏一样跟着自己的中年男人。
“我们找个地方说吧,这个地方人来人往,太多人知道不好。”
这时,他们已经在大街上,人来人往,各种声音掩盖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别动!”史亦笑拿出神器给胡莱拍张照片,然后把照片传送给侯南,让侯南查明这个男人的身份信息。
“我真不是坏人。”胡莱把双手举起来,他以为史亦笑要拿激光照射自己。
“我又没说你是坏人。”
“那就好。”
“我也不认为你是好人。”
“这……”
“胡莱,男,48岁,极乐农场农场主……”不到三分钟,史亦笑便收到侯南的信息。
“走吧,到你的飞车上聊吧,这里人多。”
“不怕我是坏人了吗?”
“我又没说你是坏人!”
“那就好。”胡莱笑着回应。不到一分钟,飞车自动出现在他们身边。
“请!”
“走吧,去你农场看看你养的那两条狗。”
“我们还没开始聊,你就要急着去看狗?难道你对狗更感兴趣。”
“对!就是你的狗引起我兴趣!”
飞车升空后,史亦笑再次把财神捧出来,放在窗边,让他饱览下面的美景。“你看,我们的城市多美好!”
“是的,我们的城市真漂亮。”胡莱说道。
“不要插嘴,我不是跟你说话。”
“难道你在跟这只老鼠说话?”
“反正不是跟你说话。”
胡莱看到史亦笑从袋子里抱出老鼠已经是非常惊讶,她居然在跟老鼠说话!她不是疯掉了吧!她是不是帝国大学的史亦笑教授啊!现在轮到胡莱在怀疑对方的身份问题,如果找错人就麻烦大了。
“史教授,你认为网上关于长寿药的传闻到底是真的是假的。”
“我不了解,无法判断。”
“对自己领域的事情都不了解?你是不是帝国大学的史亦笑教授啊?”胡莱直接把自己心中的疑问抛出来。
“对!我并不是什么史教授,赶紧放我下去吧。”
“上船容易,下船难,现在由不得你了。”胡莱非常失望。
“你敢把我怎么?我已经把我的行程向警方报备,并且把你的照片也传给了警方,你奈我如何?”史亦笑一脸得意的样子。
“你……”胡莱无话可说。
“继续往前开吧,我对你那两条狗感兴趣。”
“在不确定你的身份之前,我是不会跟你说出任何事情,更不会让你看到我的狗。我们往回飞,送你回去,我胡某人得罪不起你。”胡莱说到做到,他立刻调转方向。
“看!这个可以证明了吧?”无奈之下,史亦笑展示出她的证件。
“有意思吗?早说不就好了嘛。”胡莱又把方向转回去,继续往极乐农场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