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玲珑美眸凝视着仍沉浸在幻境中的孤竹散人,朱唇轻启道:“此人如何处置?我看你的临渊城似乎正需要人手,要不要我助你将他控制?”
唐元闻得玲珑所言,不禁一怔,面露疑惑之色,道:“如何控制?”
对于胆敢对自己出手之人,他向来是绝不姑息,但若能保证其忠心,收为己用倒也不失为一良策。
然而,化神期修士已然凝聚出元神,元神可不比元婴那般脆弱,其中的差距就相当于一个婴儿比之成年人。
想要控制化神期修士绝非易事,即便令其交出部分灵魂本源亦无济于事,因为即便丧失这部分灵魂本源也最多让其重伤而不能致命。
所以他起初只是想将其斩杀,未曾想过收服之事。
玲珑听闻唐元之问,微微一笑道:“我有一天赋神通,名曰‘九彩封神印’,可彻底封锁住灵魂力量低于我之人的心神,届时此人便会成为一个唯命是从的傀儡。”
唐元闻此,双眼一亮,孤竹散人乃散修,无牵无挂,若真能将其化为傀儡,便可使之加入临渊城,到时候临渊城就可以彻底变成化神级势力了。
但他心中仍旧有些忧虑道:“玲珑,此举对你可有影响?”
要是控制孤竹散人会对玲珑有影响,那么他宁愿不要这个化神期傀儡。
玲珑闻言轻轻摇头,道:“你放心吧,只要不控制过多的人,于我并无任何影响。”
闻得玲珑答复,唐元心中一松,道:“如此我便放心了,那就有劳你了。”
“嘻嘻,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玲珑微微一笑,如微风拂过湖面,能帮到唐元她也非常开心。
紧接着,只见她双手快速地变幻着各种复杂手势,并伴随着低声轻念咒语。
眨眼间功夫,一个精致小巧、闪烁着九种色彩光芒的印记赫然出现在她手中。
然后,她轻轻一挥手,将这个神秘的九彩印记朝着孤竹散人飞射过去。
当九彩印记触及孤竹散人额头那一瞬间,仿佛与他融为一体般迅速没入其眉心处。
刹那间,孤竹散人的面容变得极为扭曲痛苦,似乎正遭受巨大折磨一般。
不仅如此,他周身的气息此刻更是时而强烈激荡如暴风骤雨;时而微弱萎靡似风中残烛。
毫无疑问,此时陷入幻境中的孤竹散人已经察觉到自身处境极度危险,所以拼尽全力试图挣脱束缚。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挣扎抗拒,都无法改变眼前困境丝毫。
随着时间推移,孤竹散人脸上那种狰狞可怖神色逐渐减轻消退,取而代之则是一片平静祥和。
与此同时,他体内原本汹涌澎湃的气息亦慢慢回归平静安宁状态。
片刻后,玲珑轻吐一口浊气,微笑着对唐元说道:“成了。”
唐元目光落在孤竹散人身上,只见他眼神空洞无神,如同失去了魂魄一般。
随后,玲珑从孤竹散人体内取出一滴精血融入一块玉牌之中,道:“这块玉牌之中有我的一丝气息,只要拿着这块玉牌就可以控制他战斗了。”
唐元接过玉牌满意地点点头,有了孤竹散人的加入,临渊城的实力将会得到极大提升。
“多谢你,玲珑。”唐元真诚地感谢道。
玲珑微微一笑,道:“我们之间不必如此客气,不过,这‘九彩封神印’虽能控制他人,但也并非万无一失。若是遇到实力强大的敌人,是有可能破解他体内的‘九彩封神印’所以还是要小心为妙。”
唐元点点头,表示明白,随后玲珑重新返回玄虚镜之中闭关,而他则继续前往玄天剑宗参加庆功大会。
玄天剑宗很大,到处都是高耸入云的山峰,犹如一柄柄笔直的利剑直插天空。
这些山峰也被称之为剑峰,上面刻画着无数神秘的符文,联合在一起就是一座六阶下品的玄天剑阵,一旦激发足以匹敌炼虚期修士。
当他来到玄天剑宗山门之外时,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了,到处都是高阶修士。
在表明身份之后,预想之中的刁难并没有到来,而是被一位玄天剑宗弟子恭敬的带着他乘坐玄天剑宗养的仙鹤向宗内飞去。
不过想想也是,凌剑老人毕竟是剑修,就算是不喜他也不会做那种故意让人刁难他的举动。
坐在仙鹤背上,他也在观察着玄天剑宗。
玄天剑宗里面的灵气非常浓郁,每一座剑峰之中都蕴含着一条灵脉,到处都种满了巨大的灵树,时不时还能看见外界难得一见的珍稀灵药。
唐元跟随那位弟子来到了一座高大的剑峰之上选了一个洞府住了下来。
现在距离庆功大会开始还有一天时间,但是这座剑峰之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他看到了不远处剑阁老祖,正和一位白衣男子交谈着。
那位白衣男子气质儒雅,风度翩翩,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于是唐元走上前去,向着剑阁老祖行了一礼,道:“前辈,多日不见身上的剑意越发凌厉了呀!”
剑阁老祖看见唐元来了呵呵笑道:“都是托小友的福。”
随后他对着唐元介绍道:“这位乃是天星宗的宗主,钟离尘。”
天星宗作为老牌的化神期势力,底蕴深厚,宗内不仅有化神后期的老祖坐镇,其宗主的修为也达到了化神初期,其实力在南域所有化神期势力中足以跻身前三。
唐元听闻,赶忙上前行了一礼,道:“唐元见过钟离前辈。”
钟离尘闻言,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其态度甚是冷漠。
唐元见状,心中不禁一寒,这个钟离尘分明是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想来也是,自己不过区区元婴期修为,而对方既是大宗门的宗主,又有化神期修为,看不上他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他也并非那种非要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人,既然对方如此态度,他也不会自讨没趣。
一旁的剑阁老祖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虽有些尴尬,但也不好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