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冷眼看着那将自己气息锁定的两人,脸上毫无惧色,反而冷漠地对着孤竹散人问道:“此事与你无关,你确定要趟这浑水?”
他深知散修的艰难,在南域众散修中,孤竹散人的实力绝对能排进前三。若无必要,他并不想对孤竹散人出手。
一旁的孤竹散人听了唐元的话,轻笑一声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抱歉了!”
话未落音,他手中便出现一根翠绿的竹杖,如疾风般直刺唐元面门!
唐元见状,面色一沉,这孤竹散人出手真是狠辣,毫不留情,一出手便是杀招。既然对方如此不知好歹,那就休怪他无情了!
随即,他迅速祭出自己的镇天印,迎上对方的竹杖。同时,九根破魂针如闪电般刺向准备偷袭他的金阙宗老祖。
只听一声巨响,镇天印与竹杖相撞,强大的冲击波如惊涛骇浪般以两者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孤竹散人身形稳如泰山,纹丝未动,而唐元则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数百丈。
见到这一幕,孤竹散人的瞳孔急剧收缩,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懊悔,后悔对唐元出手了。
他曾听金阙宗老祖说过,当初唐元是借助五阶大阵的加持,才拥有化神期的战力。
然而此刻,唐元完全是凭借自身实力与他过了一招,虽然明显处于下风,但这已足以证明唐元的战力已勉强达到化神期。
元婴中期就拥有化神期的战力,他别说亲眼见到,就是连想都不敢想。
“呵呵,化神期也不过如此。若是你只有这点能耐,那今天就别想走了!”唐元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状态后冷笑道。
硬接化神初期一击之后,他对自己的实力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刚刚突破元婴期时,他就不比普通的元婴巅峰弱,如今修为达到元婴中期,虽然还无法真正媲美化神初期,但他有信心可以在化神初期修士手中坚持百招而不败!
“大言不惭!金兄,今日你我必须齐心协力,断不能让这小子逃脱,否则必将后患无穷!”
孤竹散人听着唐元的冷嘲热讽,心中涌起无尽的杀意。
既然已经结下仇怨,就只能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否则以唐元的天赋,恐怕过不了多久实力就会远超他们,到时候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言罢,他手臂挥动,竹杖如疾风骤雨般挥出,漫天杖影如密网般将唐元的所有退路封得严严实实。
金阙宗老祖亦不甘示弱,身上涌出无数黑气,如滚滚乌云向唐元席卷而来。
唐元却面不改色,一道黑影如离弦之箭从他身后冲出,直扑孤竹散人。
“五阶僵尸!”
感受到黑影身上散发的浓烈尸气,孤竹散人脸色骤变。
他万万没有想到,唐元手中竟有如此凶残之物。有这具僵尸助阵,想要击杀唐元,恐怕只能依靠金阙宗老祖了。
然而,金阙宗老祖此时也陷入了困境。
唐元将自己体内的两朵灵火悉数释放,化作两条巨大的火龙,张牙舞爪地向金阙宗老祖扑去。
紫阳真火至刚至阳,九幽冥火专攻灵魂,二者皆对鬼修有着极大克制。
身为鬼修的金阙宗老祖,在这两种灵火的夹击下,实力连五成都发挥不出来。
与此同时,无数噬灵蜂凭空涌现,瞬间组成噬灵蜂阵,并且在噬灵蜂后的带领下发动天赋神通‘噬神’,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如饕餮之口,欲将金阙宗老祖吞噬。
他的噬灵蜂后在进化后,天赋神通也发生了异变,从‘噬灵’变为‘噬神’,真正达到了无物不吞的境界。
只要被这黑洞吞噬,除非实力远超噬灵蜂后一个大境界,否则必死无疑。
在这二人之中,金阙宗老祖的实力明显更弱,而且还被他克制,所以他就准备先将金阙宗老祖解决,再慢慢炮制孤竹散人。
“孤竹兄救我!”
在唐元和噬灵蜂群的夹击之下,金阙宗老祖很快就落入了绝对的下风,于是慌忙向孤竹散人求救。
孤竹散人听到金阙宗老祖的求救,心中不禁暗骂一声废物,他现在面对五阶僵尸的疯狂进攻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有能力帮助金阙宗老祖。
现在他可谓是恨透金阙宗老祖了,好好的让他惹上如此大麻烦,一不小心今天他也得陨落在这里。
想到这里,他心中就萌生了退意,但是却被唐元的僵尸以伤换伤死死拖住,根本找不到逃跑的机会。
“我不甘啊!”
没有孤竹散人的支援,金阙宗老祖很快就被黑洞吞噬,彻底魂飞魄散,死的不能再死了。
随着金阙宗老祖的陨落,金阙宗也算是彻底成为了历史,再无翻身的可能。
一旁的孤竹散人转身望见金阙宗老祖的惨状,面色如土灰般难看,遂果断地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张无比珍贵的破空符,准备将其激发。
这破空符乃是炼虚期强者运用空间之力凝聚而成的灵符,一旦激发,便可瞬间挪移至数百里之外,实乃逃跑的神兵利器。
只要成功激发这张破空符,除非是炼虚期强者亲自对他出手,否则他皆有信心能够逃之夭夭。
然而,就在他即将激发破空符的一刹那,眼神骤然迷离,整个人也如雕塑般僵直在原地。
此时,玲珑的身影宛如鬼魅般缓缓出现在孤竹散人的身前,轻轻地抽走了他手中的破空符,然后微笑着对唐元道:“我这九彩幻境厉害吧?”
对付两位化神期的强敌,唐元自然是不敢有丝毫懈怠,早已安排玲珑隐匿在暗处,以防这二人逃窜。
若非玲珑适才出手及时,这个孤竹散人怕是已经逃之夭夭了。
刚刚手刃金阙宗老祖的唐元,望着依旧深陷幻境无法自拔的孤竹散人,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惊叹:“这个神通实在是太厉害,一个化神期修士竟然如此轻易就被制服了。”
玲珑聆听着唐元的夸赞,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嘴上却谦逊道:“并未如你所言那般厉害,主要是他对我毫无防备,故而我才能如此轻松地将他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