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通情达理的女孩子,高学历和高等教育的熏陶,让她有着常人无法比较的优雅。散发着清新脱俗的魅力,像一朵盛开在清晨的花朵,即使生病的时候也楚楚不失礼节,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对不起,还让你担心了,还特地来一趟。“
宁愿是来道歉的,却被她先说出口,实在叫人无地自容。她在胡母刚才坐的位子坐下。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昨天我不应该一时冲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那些话,臭显摆。。害你遭到不公平的待遇。”
宁愿不明白,同样是拉大提琴的,为什么冯媛那么蛮横霸道,不懂得惺惺相惜。?
昨晚,宁愿和顾元音前脚刚走,徐邵阳便跟出去。
冯媛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当天晚上就让小姐妹去围追堵截胡千华,砸了她的大提琴,还用大提琴把她的右手打到骨折。
这里面也算有徐邵阳的推波助澜,如果不是他二话不说的追出去,冯媛可能会好好计划一下怎么动手,但徐邵阳对待宁愿的态度,让她当场把气全部撒在了胡千华的身上。
胡千华回忆昨晚被打的一幕幕,心中满是无奈和愤恨。有时候,身份和地位就是让别人不能轻易欺负你的底气,眼前这个芙芙鲍勃的宁千金有,她却没有。
五百万呢。。她随手给出的出场费可能都是胡家一年的总收入。她参加这样的晚宴也是来献出一点爱心,不过她最多只能出到宁愿出这个价格的百分之一。
这就是差距。
胡千华低头俯视自己被绑起来的右手,脸色悲哀而凝重。
“是我不应该去!”
她现在很后悔去参加晚宴,兴冲冲的去,却是伤痕累累的回来。
“医生有说什么?”
宁愿见她心情低落,联想会不会是骨折之后对拉琴有什么影响。
胡千华明白她意有所指,立刻换上一副微笑,坚强而勇敢,看得却叫人心疼。
“没什么大事,可能要修养半年才能再拿琴。”
她没有说谎以叫你安心,也没有激动地把责任推在你身上,只是平静地说着。
宁愿悲从中来,一时不知所措。这么严重,却被她说成不是大事。半年不能拿琴,这对于一个演奏家来说是多么大地打击,她可以想象得出来。可她就是这么云淡风轻一样的说着,丝毫也看不自暴自弃的情绪来。
“不用这样!医生说了,只要这半年好好修养,以后就不会有问题的。半年并不是很长,我可以做一些别的事情打发时间的。”
宁愿反倒被她给安慰了。
“才不是呢!!”
门口突然站着一位女孩,年纪很小,蘑菇一样的发型,眼神坚毅,还穿着中学校服,背上的书包没有脱下,对宁愿投来敌意的目光。
“姐姐下个月就要办个人小提琴音乐会了,现在全都完了。。。都是你们这些人害的,你们办慈善为什么要对我姐姐这么残忍?”
宁愿想起丽丽告诉她,这一家有两个女儿,看来这位就是胡千华的妹妹。
她维护姐姐的意思很强烈。
“小彩!!不可以这样说客人,她是姐姐的朋友。。回屋做功课!”
小姑娘眼睛有水汽往外冒,盯着姐姐不肯挪步。
宁愿夹在中间为难,愧疚之心反倒是被她们的僵持给抹没了。
“小孩子不懂事,你别介意!”
胡千华说完自己的妹妹,对宁愿道歉。
宁愿才是不好意思,自从来到这个房间,她总是听到胡千华随口的道歉,使得她一个来道歉的人无地自容。
“没有没有。。”
宁愿否认,笑着对胡千彩道。
“我是你姐姐的朋友。。和那些人不是一起的。放心,你姐姐的音乐会,我帮她开起来。现在好好养伤。”
宁愿让胡千彩放心之余,还扭头给了胡千华一个承诺。
胡千华没料到宁愿会这么说,出言阻止。
“不用。。。”
“你不用担心,我说到做到。这半年你好好修养,到时候肯定给你办的别开生面!”
“扑哧”
前一秒还泪水盈眶的人,下一秒又捧腹大笑,两个人朝胡千彩看去。。只见她捂着肚子靠着墙,一字一顿说。
“别。。别。开。生。。面!!哈哈哈。。小学生词汇量啊!”
“千彩!你走不走?”
胡千华见宁愿被噎了一下,脸色变得涨红,赶妹妹出去。
“本来就是嘛。。。你可别说得好听,开音乐会说起来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我姐姐可是通过我爸爸才找到人主办的,现在因为我们的原因耽误半年,他们肯定不会等我们。场地和人员都要预约和安排,你有多大本事?”
小孩子都觉得自己家人是最厉害的,特别是父亲的角色,是家里的顶梁柱。
“这个放心,交给我,肯定不会比现在的差!”
宁愿继续保证,胡千彩才不相信,觉得她在说大话。胡千华却似乎看出了宁愿的坚持,她本来只是觉得面前这个并不算太熟的宁千金随口一说的,可话语和表情都透露着她是真的想这么做。
“切。。就算你都能搞定,你能搞定我姐吗?”
啊?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你姐姐要办音乐会吗?难道她还不出来演奏?
“我姐姐现在伤成这样,半年都没办法练习,怎么可能马上表演,肯定是会生疏的啊。”
这倒是宁愿没有想到的,她看向胡千华,想听听她的意思。
“没关系的。我从小练到大的东西,不可能半年没碰就不会了。一周时间就可以完全找回感觉的。”
没有问题了,都被解决了。
姐姐的又可以闪闪发光的在舞台上表演了。
小千彩鼓囊着嘴巴,华丽丽的转身,丢下一句。
“最好是这样。。我暂且相信你吧。”
然后,离开房间。
“你妹妹还挺可爱的!”
“小孩子。。。!你别在意。”
胡千华的眼里含笑,满是温馨感。
胡千彩刚走,门口又出现一个人,一个光着头看着凶神恶煞的人,穿着黑色西装也挡不住他的强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