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为什么宁愿没有生气?
他记得,付言椆说过,宁愿不喜欢别人和她说谎的。
她和付言椆也正是因为这个理由才分开的?难道不是?
不明白!!
“难怪每次见你都感觉你在指挥里面的工作人员。你不叫阿言,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是你自己以为我叫阿言,我可从来没说我叫阿言的。”
嘿~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宁愿仔细回想,真的没有,在回想的过程中,她想起很多在【量子力学】里面的画面。
“对了。。我记得有一次我喝醉酒了,第二天醒来,是在自己家里,是你吗?”
“对。。你断片了,我先扶你去休息室休息的,想着你等一下会不会自己醒,没想到那严重,我就直接送你回家。。怕你们家管家担心,就说是你妈妈的朋友。”
“那就合理了!!”
车子缓缓停在甲元六号铁门前面。
顾元音还是问出口。
“你不生气我欺骗你吗?”
宁愿不理解他的话,说道
“你没有欺骗我啊?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从来没说过你是阿言。。!”
顾元音盯着宁愿的大眼睛,只在里面看到了自己。懵懂、深刻。。不存在,他忽然就明白过来。不是不生气,只是她没有在乎过自己。不在乎,又怎么会在意你说没说谎呢?
翌日
宁愿想起昨晚的宴会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便派人去调查。
果不其然,胡家小姐当晚就出事了。
愧疚之情,爬满她的全身,如果不是她昨天毫无顾忌的行为,就不会害得一个才华横溢的弱女子受难。
“丽丽。。你进来一下!”
最近在处理事情上,她高度依赖助理丽丽。丽丽事无巨细的能干,对她来说是一种安全感。
丽丽依然是干净利落的短发配上黑色酷飒的宽松西装,恭敬的走到办公桌前。
“宁总,什么事?”
她说话的时候从不拖泥带水,宁愿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脑子里一团乱麻,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难道要讲一个关于昨天晚上发生所有事情的长故事吗?
“我。。我昨天晚上去参加了一个慈善晚宴。。。
“恩!”
宁愿看看她,期待她能有点别的反应,或者追问点什么问题,好让她有个发散的支点。但是没有,丽丽矗立在那里等着她吩咐。
“胡家小姐你知道吗?”
“胡家小姐?”
丽丽想了一下,摇摇头。
“不知道!”
宁愿看着她,没有继续说,意思很明显:要不,你查一下这个人?
丽丽对上宁愿的眼睛,立刻拿出手机查询。没过多久,抬头认真的说道。
“是胡氏纺织还是胡氏钢材?”
“还有两个胡氏吗?”
宁愿倒是不知道,也不清楚这些,她昨天只看到一个胡家小姐。
“胡氏纺织是两位小姐,一位进了博科立音乐学院,一位还在侨市上高中;胡氏钢材是一男一女,女儿在自家钢厂当财务。我想您说的应该是胡氏纺织!”
宁愿听完她说话,感觉自己留了个AI智能在身边似的,哭笑不得。既然知道是胡氏纺织,直接说纺织不就好了?非要扯出一个钢材干嘛?
“对!就是她!”
“好的,胡大小姐叫胡千华,昨天也参加了您去的那个慈善晚宴,需要给她送一点礼品吗?”
宁愿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丽丽突然这么问。
“送礼?”
“是的。我这边显示您昨天支付了一笔五百万的演出费,她走出别墅区就出事的,现在在家里养伤,医生鉴定是右手骨折。”
“什么?”
丽丽像做一个普通的汇报一样,面无表情,完全没有对胡千华的同情或是别的。
宁愿吓了一跳,一来是惊讶丽丽的消息灵通,二来她还不知道胡千华的手骨折。
“抱歉,宁总!您派去的人都会向我汇报工作,因为我需要向姜总汇报工作。”
好吧,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情。母亲掌管公司一切事务,丽丽又是她派过来的。
“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还真是我害的。你去准备一束黄玫瑰,买一点水果,再买一点对骨头恢复有用的补品。”
“好的!”
丽丽收到命令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不到半小时的功夫,进来。
“宁总,东西已经准备齐全,需要直接放在您的车上吗?”
宁愿点头,把车钥匙拿出来,给她。
宁愿把文件收尾一下,到车库,看见她正在放花。
“宁总,都放好了!”
宁愿点点头,接过钥匙。
“我手头的文件处理差不多,有两份不着急,明天签,桌面上的两个黑色文件夹先发下去。”
“好的!”
宁愿交代完工作,驱车离开。
胡千华的家在普通的富人区,倒是离琼玉宫阙不太远。
这个时间家里的男人自然不在家,宁愿说明来意,被带到胡千华的房间内。她的母亲慈眉善目和她长得很像,都是漂亮而柔弱的长相,不由的叫人生起一丝怜爱。
她母亲正坐在床边照顾她,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太太!大小姐的朋友来看她了。”
胡千华性格内向,朋友不多。她妈妈听到这里有些吃惊,看向宁愿的眼神带着点防范,可不要是昨天那群欺负女儿的人派来的才好。
他们家是比普通人家好一些,但是和他们那样的人家还是斗不过的。退让是最好的办法,以后还是不要再去参加这样的活动。
宁愿站在门口,一切都收录在她漂亮的眼睛里,心中五味杂陈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是说。
“您好!听说胡大小姐昨天受了点伤,我特地带了些补品来看看。”
宁愿的补品已经被下人拿走,手上只有黄玫瑰。
“是的是的。太太、大小姐,补品和水果我收拾到厨房了。”
“妈!你出去吧,我和宁小姐聊几句,她没有恶意的。”
胡太太看看宁愿,又看看女儿,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去。她不是有钱人出身,礼节上不够明了,只是担心女儿,便连招呼也没和宁愿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