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和大明人有明显的不同。
正常情况下,大明人太阳晒成小麦色,男的光鲜,女的靓丽。
倭寇,海风吹的晒的黢黑。
再看马皇后,一身便装。
头戴金丝八宝珍珠压鬓,朝阳九凤挂珠钗,一头乌云头上盘。
赤金暖玉菩萨圈,身披七彩金丝大红秀云褂。
上身缕金双凤穿花大红绸缎银袄,下着祥云白花裙。
一身富贵,像是王母西寻。
再看朱静镜,一身盛装,
头戴青青翠竹钗,纯绿美玉,世间难寻。
乌云又披肩。
外罩五彩秀凤青丝青竹褂。
织造局贡品,仅此一件,秀了三年。
身穿对开青凤袄。
织造局贡品,仅此一件,绣了五年零俩月。
下着脆青百褶裙。
这个更不得了,吐白丝为蚕,吐青丝为仙蛹,大宋开始吐,到明朝才够一件裙子的。
低调的奢华,壕的没人性。
两弯月眉,一双含情,动则似愁雨湿桃花,静如牡丹含待放。
生来双面似春水,带走一江乡愁。
唇启微张,贝齿似珍珠,琼鼻如玉。
静如风拂柳,闲如仙子折花愁。
回眸一笑百媚生,一花开来百花杀。
彩蝶空飞舞,花香扑鼻来。
人美,气质更美,美到没朋友。
其实在家里,朱静镜是很简朴的,得益于马皇后和朱元璋对子女管的极其严格。
谁敢奢侈,那就看看你们的太子哥哥,他还一身补丁内衣呢。
朱静镜出门不得不如此,她代表了金陵商贸,这个世界最有钱的地方。
倭寇使者都看傻了。
再看倭寇,
身高不过六,一张大嘴丝诞流。
身小脑袋圆,头上冲天揪。
黑脖子,歪瓜脸,一双耳朵张后面。
身披短袖黑白罩,一堆胸毛挂在前。
半截裤,喇叭口,盖不住光脚黑如油。
呵,给作者鼓掌。
呱唧呱唧。
朱静镜眉头紧蹙,很是不喜。
这小脸一生气,日本使者倒地一片。
像被勾了魂。
当时就死了一个。
茶屋次郎怪叫一声,迈着罗圈腿就来了。
八名轿夫,十六个护卫。
一看,这哪成?
冲撞了皇后娘娘,这条街都清户口了。
其实两人都戴了面纱,离的远了也看不出来。
即使看到了,大明百姓也只会恭恭敬敬的给他们敬爱的皇后娘娘磕头。
哪里会冲撞马皇后?
若是如此,回家还活不活了?
媳妇还不闹翻天?
天下女人都以皇后娘娘为榜样。
学习其女子美德。
茶屋次郎往前跑,护卫往前挤,就撞在了一起。
熊三,熊四可不惯着他们,喝道:“干什么的。”
茶屋次郎操持着不大熟练的大明官话:“屙屎大日本国来的死者,你的快快地让开,让我砍砍花姑……”
砰,熊四一拳,茶屋次郎飞了。
使团迅速组合,战斗队形,把茶屋次郎护在里面,刀出鞘,双手握着,扎着小马步,脚趾头扣着地面,来回旋动。
熊三抬手,轿夫死死护在马皇后身边,护卫弩上弦,绣春刀出鞘,眼神冰冷。
眼看熊三大手就要挥下,马皇后轻声道:“三,驱了算了,别扰了兴致。”
马皇后的意思是大街杀人影象不好,坏了百姓游玩的兴致。
马皇后转身往回走,轿夫都是小太监,抬上马皇后回返,几个护卫赶忙跟上。
人太多了,明天再来。
熊三冷笑道:“滚远点,再碍眼,老子送你们去西天。”
熊三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护卫挡住,不让日本使团靠近。
茶屋次郎哇哇叫着爬起来,大门牙掉了三颗,为什么三颗呢?
一颗夹在中间长的。
说话也露了风:“你地,敢不敢和我丹毒比赛,大人本武士,打的你满地找牙。”
熊三不搭理他。
茶屋次郎更来劲了:“大明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都是一群弱夫。”
熊四领着护卫开始后退。
茶屋次郎哈哈大笑:“怎么,蛋掉了?
熊三额头青筋直跳,站住脚:“你说在哪比?”
茶屋次郎看看熊三人多,眼珠子一转道:“明天这个时候,希望大校前面广场搭上擂台,谁不来谁是弱夫。
输了跪下叫爷爷。”
呜哩哇啦的,只有输了喊爷爷这句,熊三听懂了。
熊三头也不回:“洗干净脖子等着,你们的脚王也救不了你。”
茶屋次郎脸色铁青:“不是脚王,是足利义持王。”
熊三没文化,但是打心眼里瞧不起那弹丸小国,要不是陛下封了他们的王,哪里来的倭寇国?
一个藩属国还摆擂台,谁给他的狗胆?
熊三没做他想,只待明天安排一群锦衣卫去拆了他们的台子。
护卫渐行渐远。
朱镜静经常出来走动,皇后娘娘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怎么也要玩个够。
拉着马皇后去听戏,要让马皇后笑的合不拢嘴。
露天的戏台,一把拉冒烟的二胡,两把吹冒烟的管声,一个鼓,加上棒子,一个瘸腿的小声,一开口众人就跪了。
清早起来去拾粪,回来喂给俺的女人……
一段唱罢他登场。
我的……孩他娘……啊!
双手抱起……我的妻……咦!
唱的是皇后娘娘又哭又笑,最后打了赏,意犹未尽。
朱镜静看母后喜欢,就说下次请他们来给母后唱。
马皇后笑道:“明天烧完了香,我们路上请一个回家听。”
此时的戏曲风靡全国,每一部曲都出自大明邸报,百姓需要听什么,听到什么,朱元璋觉得非常重要。
这就是文化传播的魅力所在,统一思想。
百姓得到实处,他们就会真心拥护他们的王。
马皇后道:“咱们账上还有多少钱啊?”
朱静镜想了下道:“还有八百多万两现银。”
马皇后沉思,朱静镜不知道马皇后为什么问起这个。
马皇后想了下道:“郑和是不是该回来了?”
朱静镜愣神,算算时日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马皇后道:“通知各省,回笼资金,要打仗了。”
朱静镜疑惑道:“母后,云南刚结束,这是又要打元廷吗?”
马皇后笑道:“元廷这三年内不会有大战,这次要端了倭寇老巢,也绝了江南士绅们的根,以后大明就太平了。
通知织造局和高启,做好准备,控制江南物价。”
朱静镜点点头:“我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