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侯府的几位主人,在为孟德容和白凤霜两人的死去,悄悄高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两个恶妇死了,再不来害我们府的人。”
孟婉儿高兴不起来,她暗生担忧。
皇上忌讳威武侯功高盖主,已生出了杀意,未来必会寻机会朝威武侯府下手。
她要想出办法来,保全这一府人。
孟二爷翘着二郎腿,端着一个茶杯,眉开眼笑地道:“听人说,白道华被弹劾,说他宠妾灭妻,不配为太傅。”
“太子在朝上说:‘此事是白府小妾背着做下的事,小妾被处死,不用再追太傅的责任。’”
“姜丞相不答应,‘白太傅出仕,会影响太子的名声,建议去他官身,永不录用。’”
“好狠的一招。”大夫人道。
“要是弹劾得成,以后白道华到死也不能为官了。”
二夫人笑道:“大快人心。”
孟府的人,巴不得白道华一家,滚回乡下去。
二夫人用右手拇指与食指巧妙地捏着瓜子,一嗑一吐,瓜子被灵巧分开,瓜子皮被呸到小盘里。
孟婉儿看着二夫人津津有味吃着瓜子,她嘴角上翘露出微笑。
孟婉儿知道,二夫人打小爱吃瓜子,还很挑嘴,要吃城南角下胡香嘴卖的炒瓜子。
这一家的瓜子,比其他干果铺的瓜子贵了一倍。
谁要给二夫人换了不一样的瓜子,她一下就能品出味来。
孟婉儿拿了几颗瓜子到空间,用食谱仪器扫描后,配方显了出来:盐、糖、八角、花椒、甘草。
“也就是多了点配料,价格高了一倍。”孟婉儿道。
她按了里面的一台机器,十分钟后,出了几斤炒好的瓜子。
孟婉儿将空间里的瓜子拿出来,悄悄放进二夫人盛瓜子的瓷罐里。
二夫人吃了几天,也没发现瓷罐里的瓜子味不同,也没发现瓜子的数量不少反多了起来。
她因平日吃瓜子太多,引起口干、咽喉肿痛、咳嗽的情况也没再出现。
孟婉儿给大夫人用的香脂悄悄换了。
大夫人对着光亮的铜镜,摸着光滑如玉的脸,不解地问大丫鬟乐心:“怎么我的皱纹好像没了?”
“大夫人的皮肤越来越好,侯爷回来看来定会更加喜欢。”乐心笑道。
大夫人笑嗔:“你少拿本夫人取笑。”
“大夫人真的是越来越靓丽了。”另一位丫鬟乐然也道。
大夫人抿嘴轻笑,自己的容貌越来越年轻美丽,当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因威武侯府现在是太子的眼中钉,孟婉儿才暂时没出去寻个店面开铺子,将空间里的东西用来换成金银。
或者,干脆就借口,将金银拿出来用。
孟婉儿在府里闲来无事,时不时顽皮地逗着弟弟和堂弟堂妹。
她将三人平日用的纸笔墨,在空间照着制成,拿出来悄悄放在他们的桌上。
导致他们三人十分惊愕:“明明我们昨天用了一半的纸,怎么还是这么多,难道我记错了?”
孟娇儿还来问:“爹娘,你们是不是给女儿加纸张了?怎么我老是写不完?”
“没有加,你是想偷懒吧?这样不行。”二夫人看着女儿责怪道。
“女儿没有。”孟娇儿被冤枉,嘟着嘴扭着腰,一脸不开心地样子,只能再去抄字。
孟婉儿装成不知道的样子,偷偷暗笑。
她见二叔喜欢喝黄山云雾茶,他没出仕,妻子的陪嫁少,手上没什么银子,平日买的是几个铜板一包的存茶。
孟婉儿在空间按下指令,“扫光黄山的顶级云雾茶。”
“哗哗”不一会,空间里的水晶长桌上,出现几十个红色锦盒,里面装着条形细长,芽叶嫩绿的茶叶。
今年这些价值不菲的黄山云雾茶尖被她全给扫了,皇上喝的贡茶只能是细茶叶子。
孟婉儿给二叔拿了一盒,“二叔,这是我丫鬟出去寻熟人买来,你喝完了,问夏荷再拿。”
孟二爷打开盒子一看,惊喜万分,“是贡茶耶,我喝过,大哥曾得皇上赏了一两,全给了我。”
“这一盒贡茶怕有一斤吧?得要多少银子?”孟二爷惊讶的问夏荷。
夏荷沉吟着,她在等主人教她回话。
孟婉儿在众人的注视下,没好开口。
孟二爷追问:“这一盒茶要多少银子?”
夏荷眨了一下眼,道:“我帮他们杀人,他们送的报酬。”
“呃”
孟府所有的人,用惊恐地眼神看着夏荷。
二夫人呸了一口瓜子皮,赶紧对下人们道:“说笑的,别当真,不要说出去。”
“是,二夫人。”
府里的下人们话不敢往外传,但在心中更害怕二小姐主仆。
杀人来换一盒茶叶,那手段得有多狠。
晚上,孟婉儿住的西厢院潜入两位黑衣人。
夏荷耳朵极灵,人还没入侯府的围墙,她已提着剑站在院子等。
先是跳入一人,夏荷一见,原来是在山顶推岩石的黑衣人。
她认为此人是帮她的人,没出手,只是冷冷看着对方。
他来传一句话:“告诉你家主人,太子要陷害她盗走了白府的聘礼和嫁妆。”
“好”
金刀抱拳,飞奔若离开。
“等等。”夏荷叫住金刀。
她走到室内拿出一盒茶叶,“给你主人。”
“谢谢。”金刀双手接过茶叶盒,提着轻功飞身离开侯府。
片刻,另一人又跳了进来,夏荷见来者是汤义,点点头。
“谢谢孟二小姐。”汤义跪下来,朝着西厢房磕了三个头,“以后我这条命属于孟二小姐。”
“主人让你起来。”夏荷道。
汤义左右看了看,并没见到二小姐的影子。
他心中惊讶地想:“难道孟二小姐还会内功传音?”
汤义站起身,轻声道:“雷对眼同太子商议好了,将白府丢失的那些聘礼和嫁妆,嫁祸给二小姐。”
“所在下得到的消息,东宫的太子妃和两位侧妃,在太子耳边吹了很多枕边风,要东宫害了二小姐。”
今天他又听雷对眼说:“本官同太子商议好,太子派人去放东西,到时只要将军配合去拿人。”
急得他不顾危险,连夜潜入侯府通风报信。
汤义低声说了雷对眼和太子的计划。
“我主人说,她知道了。”
“那好,在下告辞。”汤义抱拳行礼。
“慢,我主人送你一盒茶叶。”
“谢谢。”
汤义双手接过锦盒,抱在怀里,飞奔几步跳越过高墙离开。
“两人的身手都不错嘛。”孟婉儿在监控里看着这一幕。
她端着咖啡,冷冷地道:“雷对眼,想寻死?我成全你,让你们一家三口在地下相会。”
“至于,那个金丝猴太子,本小姐先让他失了太子之位,再去死。”
“三个东宫的贱人,本小姐就要看你们没了太子依附,做妓有没有人收。”
金刀抱着茶叶去了贤王府的前院。
“主人,这是那位送您的茶叶。”金刀献宝一样,将盒子捧到床前。
“泡一杯来喝。”
“主人,这么晚,喝了茶能睡着吗?不如……”
“泡”
“是,主人。”
金刀赶紧放下盒子去侧间房,开炉火烧水。
他烧开水,拿了一个茶盅烫了,再放下一勺茶叶。
金刀见芽叶嫩绿,针针如翠玉,茶香扑鼻而入,他轻声道:“好茶,看起来是贡茶。”
金刀将泡好的茶,双手捧到主人面前。
“请喝茶,主人。”
锦帐被一双白净细长的手掀开,露出一张如刀刻而成的绝美脸庞。他的眉眼深邃,鼻梁挺拔,唇红齿白,让人过目难忘。
他在抬眼之间,一双深黑的瞳仁发出冷冽的光,像是能穿透人心。
文韦接过茶杯,半卧在床喝了一盅茶水。
当夜,被腿痛折磨多日的他,安稳的一觉睡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