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进门就算了,连口水都不给喝。他都快撑不住了,就怕下一秒饿死在这儿。
又等了两个小时,蔚兮再一次没撑过去晕厥在地上。
有人把情况禀告给慕斯容。
慕斯容淡淡回应一句,“你家少爷都不担心,你瞎操心个什么劲儿!”
生命没到警戒值,莳迩便不会提醒慕言峪蔚兮情况差,所以他一点儿都不担心蔚兮会因此出现问题。
当夜间回到庄园,慕言峪淡然下车抱起晕厥在门口的人儿回了自己房间,家里医生去了一趟,吊完水,确认没什么大碍离开了。
慕言峪守了一夜,盯着床上的人儿在想问题。
他即便不睡觉,精神也不会感觉到疲乏。
只是这个躯壳有些累了,在蔚兮睁开眼后,慕言峪淡淡开口,“醒了就来吃点儿!”
蔚兮瞧过去,慕言峪身边放着简单精致适合养胃的食物。
这次的蔚兮不吵不闹,慢慢起身走过去,按照慕言峪话语行动。
慕言峪见到蔚兮已经下床,便站起身来,与蔚兮交换了位置,随后轻轻地躺在了床上,并闭上了眼睛准备休息片刻。
蔚兮一边细嚼慢咽地品尝着食物,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床榻上那个正在沉睡的男人,突然轻声说道,“你爸爸好像已经知道咱们俩之间的事情了!”
听到这话,慕言峪只是微微应了一声,“嗯!”
蔚兮紧接着追问道,“他居然把我当成你的情人,难道你不打算跟他解释一下吗?”
可是,这一次慕言峪却沉默不语,似乎并不想回应蔚兮的问题。其实对于父亲慕斯容给自己和蔚兮关系所做的这种定位,慕言峪从来都未曾加以辩驳。
看到慕言峪毫无反应,蔚兮不禁小心翼翼地继续追问,“莫非……你真的把我当作你的情人来看待?”
话音刚落,原本侧卧在床上的慕言峪忽然转过头来,睁开双眼直直地望向蔚兮,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冷冷地回了一句,“连吃饭都不能让你的嘴巴消停一会儿吗?若是不想吃,以后打吊针续着你的命也行!”
忽然冷了语气的人,明显不悦,蔚兮心中一慌,连忙低下头默默吃东西。
室内一时间只剩下细微的咀嚼声。过了一会儿,蔚兮放下餐具,小声道,“对不起。”
他是在抱歉之前对他做出的伤害,同时也希望,慕言峪能看在他道歉的情况下对他没那么多束缚。
而慕言峪身体是真的疲乏过头,陷入沉睡中,未再回应蔚兮。
蔚兮见状,轻轻走到门口,打开门时,发现门口有守着的保镖,保镖以为他要离开,两只手臂伸出来格挡。
发出一声轻微叹气,重新把门关上,回身坐在沙发上。
刚交了一天的女朋友,飞了!
还被人安上了慕言峪情人的头衔,头疼。
慕言峪现在的表态不明确,他都不敢轻举妄动。
在外站了两日,那些守着的人身上,随时背着枪械,他都不敢闭眼睡觉,吃过饭后带来困乏。
让他看了眼床的另一半空着,再看了眼沙发。
沙发没有被子......
蹑手蹑脚上床,躺在边缘上,就怕慕言峪有什么想法,好随时逃开,好像也逃不开......能避免他尽量避免。
次日清晨,慕斯容派人来叫慕言峪过去。
慕言峪睁眼看了一眼身边躺着的蔚兮,便起身跟着仆人离开。
到了书房,慕斯容坐在书桌后,目光深沉地看着儿子,“你对那孩子到底是什么心思?”
普通的情人关系,是不会允许人进这里,而回来的慕言峪不会不知道,想都没想直接将昏厥的人抱了进来,让他不由得多想一点儿!
慕言峪平静地回答,“我自有安排。”
慕斯容冷笑一声,“我们家还没这么正大光明的带过男人。”
慕言峪挠了头,身体放松在旋转椅上,“我没想清楚!”
“没想清楚,你就把人带回来?”
“他在E国交女朋友,便带了回来,你这儿要是不欢迎,我就带他换个地方!”
口吻是不管去哪儿都带他。
慕斯容没想到中间有这么有趣的事发生,沉吟片刻,“随便你!”
回到房间,蔚兮已经醒了。
只是在望着慕言峪睡过的地方发呆,陷入下去的柔乱痕迹,那条中线泾渭分明,比他还遵守楚河汉界。
看到他回来,蔚兮急忙迎上去,“去哪儿了?”
慕言峪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越过人,寻好干净的衣服,去了浴室,昨夜回来没有洗漱,几日来的疲乏在这一刻得到解放。
泡在浴缸中的慕言峪还在思索自己为何将人囚到如此境地。
慕斯容说的男人问题,他自己本身就无性别,男的女的对他来说不重要。
重要的是摸不清楚自己心中对蔚兮的态度。
一道叹息声在脑海中莳迩耳边响起,莳迩感应道,“我查了,按照人类说法,你这是在吃醋,你喜欢他!”
“喜欢?”
喜欢不应该是带他出去玩,带他看他喜欢的东西,随着他的喜欢而喜欢,满足他的一切想法?
而自己......
“应该不是!我只想囚着他,观察他!”
莳迩继续播报着查阅而来的资料,“这就要涉及到另一个方面,叫过度占有欲。讲难听了,在一些人口中,叫心理变态,所以他才不舒服你对他所做的一切,甚至想逃离!”
“......”
莳迩面对这个万年铁树开花的人,拿他有些无奈,可又奈何是自己顶头上司,“你可以试试靠近他,看看有没有性冲动,来确定自己是否对他有感觉。”
对于自己喜欢人的靠近,是无法避免有这种冲动想法,也是直接检测的最有效方式。
慕言峪默默在心底同意了这个想法,他想弄明白。
于是乎全身一丝不挂的人骤然出现在蔚兮眼前,蔚兮脑中传过慕斯容说过的话。
顿时心中警铃大作,整个人缩在角落处。
“你想对我做什么?”
一声惊恐的叫声,传到整个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