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腿的时候绷脚!”
头一次听说“绷脚”这个名词,将目光看向腿姐,她把脚伸的正直。
原来就是将脚用力向下抻,脚面与小腿形成一个180度的平面。
这一用力,把小腿处的肌肉拉的楞疼。
张浩和小川同时发出了嗷嗷叫。
第一组结束后,感觉腿不像自己的了。
颤颤巍巍的放下右腿,疼痛感又传了开来:
“哇...嘶这酸爽...才够劲儿...”
再放上左腿,由于压右腿用的力太大,导致有些站不稳。
一会儿就跟不上小林子的节奏了,男生们则是放慢速度,数完第一个节拍完后还没有完全把身体弯下去。
林:“快点儿快点儿,有那么疼吗!”
五组结束,男生们疼的个个站不直,身高都降了十厘米。
林:“压完腿别坐下啊,一会儿就抽筋,赶紧站起来踢踢腿。”
腿姐把一只手放在压腿杆上,另一只手叉腰,身体站直。
男生们则照她的样子学了起来。
林:“勾脚踢勾脚踢!”
就是把脚用力向上弯,看样子像超过了九十度。
这勾脚的酸爽不比绷脚的感觉差。
林:“在这儿站成一排,两个人一组,从这边踢到那边,来回十组。”
得,一会儿都不让休息的。
腿姐率先出马,后面的男生两两一组跟着。
林老师又开始打拍子: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压腿与踢腿大的感受就是,前者像被别人抽了筋,后者又被别人放回来。
遵守能量守恒定律。
在她往回返时,小川与她对视了一眼,那真是尴尬极了。
吉一桐边踢边露出难受的表情,又粗又沉的双腿要费他不少力气。
踢腿动作结束后,疼痛感倒是减弱了不少。
林:“后踢腿,你去给他们演示一下。”
双手握着压腿杆,用跑步的姿势,再把双腿往屁股上踢。
好玩的很,总算有个不疼的动作了。
开始原地奔跑,吉一桐被刚才的运动搞得大汗淋漓,地板上的汗珠清晰可见。
张浩:“你是虚啊还是热啊,离我远点儿!汗都蹦我脸上了!”
吉:“妈的肯定是热啊!谁家虚出这么多汗!”
林:“利用这个机会给你们加点儿运动量,在学校里不跑操吧。”
张浩:“也不看看俺们操场是让跑步啊怎么,还有疫情的事儿,原来的跑操取消了。”
本以为跑完后就让休息会儿,没想到小林子又让从头再来。
“接着上杆接着压,压完再来几组。”
几番折腾完后,终于换了个动作—劈叉。
林:“先从竖叉开始吧,横叉你们也下不去。”
之前讲过,男女生的柔韧度不一样,有些人天生就是软骨头,就如小川在五年级的一位同学,他手指上的骨头可以任意角度旋转,那时把他吓得不轻,那场面至今历历在目。
林:“下回上形体课都穿有弹性的裤子啊,没松紧你下个叉不得扯烂裆吗。”
吉:“巧了我就穿的牛仔裤哎,是不是我可以不用下了?”
林:“想的不错,五分钟回宿舍换条裤子,回不来俯卧撑奖励。”
吉:“啊五分钟?!我不知道宿舍开没开门啊!”
林:“还有四分三十秒。”
说完吉一桐就急忙忙的跑出去。
林:“先休息会儿吧,等他回来。”
坐在海绵垫子上的感觉非常好,小川摸了摸刚刚折腾完的双腿。
张浩:“哎呦你看看你脚底下啊,黑成煤球了都。”
小川:“我看你的,你不也穿的白袜子啊~”
张浩:“我这叫黑里透亮,个性色,懂不懂。”
小川:“牛。”
~
林:“好,换个裤子将近十分钟了。”
张浩:“惩罚,必须狠狠惩罚。”
吉一桐喘着大气回来了。
林:“嗯~用时九分四十秒,可以。”
吉:“啊?!不是...老师你听我说...那宿舍大爷在屋里不吱声...呼~...还是我砸窗户才给我开的...”
林:“先放你一马吧,过来准备竖叉,来于欣姿演示一下。”
原来腿姐的名字叫这个啊~
没想到的是,她也不能完全竖叉到地面。
个子高,腿就长,越不好伸直。
林:“绷脚绷脚!说多少遍了!再往下去去!”
严格的小林子见不得自己的学生功力才做到这般地步,于是亲自上前给她用力。
只见林老师用力往下按于欣姿的肩膀,腿姐也受不了这痛感发出了让人心疼的声音。
于:“老师你轻点儿呀...要断了...”
林:“下个叉断不了!这么长时间了还下不去丢不丢人!你们四个别光在那看。”
小川:“哟吉一桐你这裤子还挺性感的...”
吉:“那是,正宗黑色弹性松紧裤...”
毕:“老师叫咱呢。”
小川:“哇!断了断了!”
下叉的感受比压腿疼痛感上了几倍的等级。
林:“绷脚绷脚,谁再不绷脚我就用鞋踩你了啊。”
不光腿在用力,两只手也在撑着地面。
右腿完了左腿来,一天下来没干别的,全在腿上下了功夫。
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那些电视里各种高难度的动作,都是从此练起,一开始的酸甜苦辣,都为后来的他们奠定了基础。
第二天醒来后,小川感觉两腿像被捆上了带刺的石头,又疼又沉,尤其大腿处,里面的筋像在外面露着。
小辉:“上厕所去。”
小川:“扶朕起来...我真后悔学这些东西...”
小辉:“学表演和腿有啥关系,不光是演戏吗。”
小川:“昂...所以我也在怀疑是不是学错专业了...”
见到其他三人后的情况也是这样,别问,问就是腿疼。
周一上课,当有老师提问到小川时,他还得扶着小辉的肩膀站起来,再扶着他慢慢悠悠的坐下去。
第一次的形体课就给他们上了这般强度,对初学者来讲属实有些过分,它不是些许小时的时间,而是一整天都在那里对腿的剥削。
真不知道专业舞蹈的人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也正是这节形体课,让小川第一次产生了想放弃学表演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