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台子上那些破败不堪的海绵垫子,是干啥用的?
在小川他们上表演课的时候,有位女生正在后面练习着压腿、下腰等动作,经吉一桐问过后才得知,原来她也在和自己一样的机构里,学习着舞蹈专业。
以她的身材和个头,不难认出她就是高一时江湖上流传的一个人。
正是小川给起的外号—腿姐。
由于在夏天她总是与其他人不同,别人穿裤子她却露大腿,走在教学楼后面的小道上确实别有一番景色。
和她一起的小跟班,小川高一期末考试坐在他前面的小女生,小荣的女朋友,去了别的机构学习书法专业。
诺大个学校只有她自己是和小川他们一个机构里学习民舞的女生。
常常能听到她在后面被压腿时的疼痛声。
既然表演专业的台、表都学了,那就该到“形”这一项了吧。
这天通知,小川他们要跟着那位女生一起上形体课。
教她的是位很年轻的男老师,长相有些凶残。
小川:“形体怎么学,是跳舞吗。”
吉:“反正俺俩上这个课的时候天天就是压腿,一天上完了不就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
毕:“可遭罪嘞!”
张浩:“哎呦我有点儿害怕啊,不然你们给我请个假算了。”
吉:“你这不去学到时候去了吃的苦更多,不如现在压压筋。”
后面的舞台堆放着快要包浆的海绵垫和两台压腿专用的压腿杆。
腿姐见到四个男生在她的专属位置闲聊后问道:
“那个...你们能让让吗我压压腿...”
吉:“今天俺们和你一起上舞蹈课。”
腿姐:“啊?...那行吧...那你们在那边,我在这边。”
见腿姐将右腿放上去后,很轻松的就把腰弯了下去。
张浩和小川打了个对眼。
随后吉一桐把他的大象腿放上:
‘咣!’
吉:“嗷!”
张浩:“哥人家啊你把它砸断了算了!”
吉:“能赖我嘛!俺腿粗...都别说话啊,看我把腰弯下去!——嗷!”
张浩:“是真厉害,连热身都不用,一会儿他必抽筋!”
看着面前两根压腿杆,高度快要到胸的位置...
小川:“我说咱能不能调低一点儿...”
吉:“和我想的一样!来你去拧那边我捣鼓这里。”
压腿杆的两边各有两个螺旋状的开关,逆时针旋转就能把高度降低。
杆的材质是实木的,不过看上去也有些年头包浆的样子...
张浩:“谁的脚丫子啊楞臭!”
由于压腿需要脱鞋,四个男生的脚部味道各自散发开来。
毕:“哎吉一桐,你那袜子破了个洞看见了吗...”
吉:“用你说啊!老早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张浩:“咱不能连个袜子都买不起吧?”
小川:“地下这么脏!早知道我穿黑袜子了。”
开始压腿,四个男生第一次往下压时发出了同样的豪叫:
“嗷!!!”
吉:“丢人吧!这儿还有个女的看着咱呢!”
张浩:“就他妈你叫的声儿最大!”
腿姐黯然一笑。
压了没几下,小川就疼得受不了:
“不行不行,再低点!下边感觉快撕裂了!”
吉:“再低就到地面了哥。”
做着单一的动作,疼的自然是同一个地方。
小川:“还有啥能练的,咱不能这一天光压腿吧!”
吉:“竖叉横叉,压腿你都下不去这俩你就跟别想了。”
小川:“竖叉!学表演还带劈叉的?”
进行了五分多钟的压腿,男生们又坐在了地上玩起手机。
张浩:“老师咋还没来。”
腿姐:“不来才好呢,他可凶了...”
吉:”光这一小会儿我就觉得我腿变长了呢...”
毕:“把你脸拉拉,也能变长。”
不一会儿,舞蹈老师走了进来。
听腿姐说,这位老师姓林,鸿老师喜欢叫他小林子。
林:“你们几个今天跟着她一块上是吧?”
吉:“昂对。”
林:“那还坐着干嘛啊,去后边压压腿。”
吉:“刚刚压了呀。”
林:“你压了我看见了吗?都别废话快点儿的。”
张浩:“不热热身吗?”
林:“你以为这是跑步啊还热身,怎么那杆高度这么低,谁给调的?你俩去把高度升上来。”
无奈,又去把它升回原来的高度,小川边拧边在心里流泪。
林:“上腿,先来五组,每组二十个。”
腿姐一人用一台,四个男生挤在一起。
林:“搁那挤公交呢?来个男生和她用一台。”
张浩:“你去,你胖。”
吉:“你怎么不去啊!我还说你高呢!”
张浩:“你一个人顶喃俩,你不回过去谁过去,快点的吧。”
留下三名男生用一台。
张浩:“他走了感觉还是急得慌...”
林:“就非得站一排啊你们?!一个去后面啊对着站不就站开了?!”
张浩:“对唉...”
待站好后。
林:“注意节奏哈,我来数拍子,你们再下。来~~一二三四....”
小川没想别的,因为他站在最后一个,哪怕做错了有可能也看不见他,所以他把目光放在了腿姐的身上,毕竟是带过的,节奏方面一定没问题。
数到一时,看到腿姐弯腰了,小川也跟着下。
到五六七八时又缓缓的起身。
其他人也不傻,都跟着腿姐做。
由于刚才提前做了几个,这次反而不那么疼了。
男女生的柔韧度不一样,腿姐完全能够100%的弯下去,张浩和小川只能做到一半。
林:“介于你们是学表演的我可能不会太注意你们,各方面的要求肯定不会像专业学舞蹈的一样严格,但好歹有点儿自知之明,疼是肯定的,现在不疼以后有你们的苦头吃。”
说的正是吉一桐,他的身材又胖又大,能弯到一半不错了。
林:“我重点还是在她,你们跟着学学就可以。”
可怜的腿姐没人和她一块学,之前的挨罚也只能她一个人承担。
本以为这句话是在表明今天的专业课肯定会非常轻松,没想到难受的还在后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