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两位主子食欲这事,刘全可愁坏了!如今司徒楠送这些过来可是帮了他的大忙了!
若苏清晚喜欢,他就吩咐厨子也做些出来,让这两位不吃东西的主子多多少少吃一点点。
“刘总管事务繁忙,这等小事就不劳烦你了,本王正闲着,自个儿给苏姑娘送去,权当走几步路强身健体。”
司徒楠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来见苏清晚一面,不见得人,他就是回府也不安心,也彻夜难眠!
“不妥,男女有别,楠王殿下还请自重。”
在这渊王府里,司徒楠就是个外人,怎能让他随意进后院呢?
“刘全,你最好适可而止!”
司徒楠真是忍无可忍了!就一个狗奴才,他也敢拦着他!
司徒楠大概是气昏了头,虽说他是个主子,但这可不是他的楠王府,不是谁都要听命于他的。
“楠王殿下,老奴这也是为了您和王妃的声誉,您也别怪老奴多嘴!”
司徒楠可以不自重,但这事若传出去,可是对苏清晚声誉有损。刘全可是渊王府里的人,誓死扞卫自己主子的声誉!
“本王不在乎!”
什么狗屁声誉还不及他见苏清晚一面!司徒楠心想。
冬至那日,听闻苏清晚吐血晕倒,他本想去皇后的中宫去看苏清晚的,但就碍于男女有别这迂腐之言,皇后硬生生把他拦下,他只能守在出宫必经之路上,就为了看一眼,确认苏清晚安好。
说句难听的,他明知自己的这种行为就是犯贱,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在那楼宇上等了苏清晚一个晚上。
然后看着司徒渊抱着苏清晚从他的面前走过。
每次看到这样的情景,司徒楠心中想取代司徒渊的想法就多了一分。
他迫切地想取代司徒渊,能光明正大地站在苏清晚身边,照顾她,看着她笑。
他一定不会让她哭,更不会像司徒渊这样,做出伤害苏清晚的事。
可他做得再好,现在在苏清晚身边的人依旧不是他。
“王爷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刘全不惧司徒楠的怒气,维护司徒渊是他毕生的事,他怎么会容许有人挑衅司徒渊呢?
哪怕这个人是司徒楠也不行!
“本王是什么身份,不必刘总管提醒,倒是你,本王该提醒提醒你的身份!莫要嫌命长,多管闲事!”
司徒楠眼中杀意波动,本来他不想和一个奴才一般见识,如今,他想把眼前这个狗奴才杀了!
刘全不怒,却笑了。
“老奴活了大半辈子,到这岁数也算活够了,王爷不嫌手脏,就把老奴的命拿去好了。”
刘全说得云淡风轻,确实,他活到这个岁数了,能继续活着,是上天的恩赐,让他多陪司徒渊几年。若不能,也不亏,总归这辈子也看遍了繁华,死,还有何憾?
“你!…”
司徒楠怒目圆睁,但依旧没有下一步动作,如今的他,嘴上确实挺厉害的,但你让他捏死刘全,恐怕他精疲力尽而死,刘全都没有被他捏死。
就他这身子,还能撑到那日吗?那日,他与苏清晚共享这天下繁华。
“哎呦,我的好王爷哟!莫要动怒,莫要和老奴一般见识,气坏身子!老奴错了,老奴错了,老奴拿着糕点这就离开您的视线,不碍着您,您莫要动气!”
不得不说,刘全虽一大把年纪了,但身子还挺灵活的,一个转身就从司徒楠身边的小厮手中拿走了酸枣糕,匆匆往揽月阁跑。
这还不打紧,到了揽月阁,立马把院门上了栓,落了钥,把院门锁得死死的!
“哼,小样,别以为自己是个王爷就能跟我这个老东西斗!我刘全活了大半辈子,这可不是你们这些毛头小子能追得上的!”
活得够久也是斗智斗勇的法宝!
“王爷,咱还去吗?”
小厮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傻傻地问道。也是个没眼力劲的家伙,活该挨骂!
“去?去什么去?你瞎啊!”
刘全麻溜地落钥的动作,司徒楠看得一清二楚。这门都锁得死死了,他怎么进去?难不成还要用强硬的手段,粗鲁地把院门踢开不可?或是爬墙进去?
得亏司徒楠身子虚,不然这小厮免不了被踹一脚!
话说,刘全落钥之后,提着糕点乐呵呵地往里走,正好碰上了要去膳房传膳的秋冬。
“刘总管,您怎么这个时辰来?可是有事?王爷那边不需要传膳吗?”
这用膳时辰,刘全应该在司徒渊那边忙才对的,怎就来揽月阁了?
“王爷那,可以晚些传膳。”
司徒渊本就无胃口吃饭,传不传膳都无所谓。而且孙医士给司徒渊开的那些汤药,也够灌司徒渊半肚子了!
“您这是?”
秋冬看着刘全手中的食盒,不解地问道。
“我这是给王妃送点新鲜吃食,王妃今日可有吃东西?”
刘全现在最关心的不是司徒渊身上的伤,而是他这两位主子的胃口。吃饭吃得香,身子就养好,哪还会有那么多身子不适呢?
吃饭睡觉乃重中之重的事!刘全的观念一直是这样的。
秋冬摇了摇头,苏清晚今日什么也吃不下!
并非她自己不想吃,自从司徒渊说过会放她走之后,她就没有抗拒吃东西。大抵是身子彻底是伤了,近日来食欲愈发不振,今日更是吃什么吐什么。
“可请老孙头过来看了?这一天天的不吃东西,身子可是病了?”
这可真是要了刘全的老命了,一个个都不省心,伤的伤,病的病,近日府中可是走什么邪运?
“王妃不让。”
听闻司徒渊遇刺伤了,想来孙医士忙着帮司徒渊处理伤口,她就不去麻烦孙医士了。
“主子不懂事,你这当奴才的,就由着她吗?你个蠢东西!哎呦,这一个个的,怎么就如此任性呢?”
刘全提着食盒匆匆跑进苏清晚的内室,这还见其人,便闻其声,“哎呦,我的好王妃哟,你这病了怎就不让去请老孙头呢?这是要让我这把老骨头愁死吗?”
苏清晚此时正百无聊赖地趴在茶桌上,不知司徒渊伤得可重?伤哪了?
秋冬只是告诉她司徒渊遇刺了,之后鸢尾就走了,再也不见回来了。也没有人来告诉她司徒渊的状况。
“刘总管,你怎么来了?司…”
话说到一半,苏清晚意识到不妥,她为何还要去关心那个想要她的命的人的死活呢?
“秋冬说您又吃不下东西了,您可是哪病了?”
若不是碍于男女有别,刘全就上去扒拉苏清晚的衣裳查看一遍了!
“无碍,让您费心了!”
莫名的,苏清晚眼中有了雾气。这个和她无亲无故的老头,总是对她各种关心,让她心生感动。
“您若有不适,您就让秋冬这丫头去请老孙头,莫要拖着,拖久了您受得苦可更多!”
刘全是真心关心司徒渊和苏清晚的。自她苏清晚进渊王府的门,被司徒渊认可之后,刘全就把苏清晚当成渊王府的主子。
刘全会像拥护司徒渊一样,拥护苏清晚。
苏清晚不语,她和司徒渊…
他们的关系,走着走着,早晚会有散的一天。
“您说咱们这府中最近是走什么霉运了,最近尽是这些不好的事!改天老奴去相国寺给您和王爷求个平安符,让咱们府中事事顺心如意!”
顺便去相国寺求个送子观音供奉着,让这府中早日添新人!
“有劳刘总管了!”
虽说不知何时能走,但刘全一番好意,苏清晚也不好拂了。
不知司徒渊如今如何了,苏清晚心中又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