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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门之下血肉模糊的场景,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脸上是难以平复下来的惊恐之状。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应该逃走了吗,怎么会被压死在这里?”

离尸首最近的孟大丰,满目震惊的问道。

“该…该不会被冤魂附身了,不然一个神智清醒的人,怎会一动不动的仰躺在地上,任由重达万斤的巨门将自己压的血肉模糊。”

一旁的将士一说出此番话,众人的呼吸顿时凝滞了片刻,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再度悬了起来,看着地上血肉模糊尸首只觉得头皮发麻,脊背处升起了一股寒意。

安然待死之态,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心中萌生出的恐惧令所有人都噤住了声,没有人敢吐露半个音节。

一时之间,只能听到火把在空气中燃烧的滋啦声,还有剩余刮进来微风,带动着纸宴在地面摩擦的细微响动。

巨门之后漆黑不知尽头的通道,宛如深渊一般凝视着在场的众人。

静默了一会,再度看向尸首的孟大丰,发现尸首的衣领处露出了纸张的一角,见此,孟大丰随即蹲下身将衣领处的东西取了出来。

是一个包裹了好几层,交叠在一起纸张。

纸张掌心般大小,从其叠成的形状来看,里面像是包裹着什么东西。

“将军!”

在前后翻转看过后,孟大丰当即站起身来,将从尸首上发现的东西双手递交给了程肃。

“这后面有一个字。”

经由孟大丰所言,程肃将纸张翻转了过来。

看了片刻后,本就皱起的眉头,狞的更紧了一些,神情中透露着些许疲态,随即将纸张递向了站在身旁的姜怜安。

姜怜安的眼中闪过细小的讶异,继而将纸张接到了手里。

就如同在客栈一般,程肃也是将常飞章拿来的恐吓信直接给了姜怜安,让姜怜安打开查看。

林乐知原以为程肃是早已知道信件上的内容,不必再看,所以才让姜怜安打开。

却没有想过,程肃不识字。

“是磷字。”

说着,姜怜安将交叠的纸张打了开来,黄色的纸张上还可见微量的白色粉末,继而凑上前鼻尖轻嗅了一下。

“确实是磷粉没错。”姜怜安将字的一面展示给众人,接着道:“且这磷字上的‘夕’字,跟恐吓信件和纸人偶洞白布上的死字的‘夕’行笔一致,撇的部分都呈一点。”

为了能够更为直观的被众人看到,姜怜安将怀中那封恐吓信再度拿了出来,放在一起给在场的众人看。

确实行笔一致。

在确认过两处字迹后,林乐知紧锁的眉头,又紧了一分。

“看来常县令确实是此案的凶手,现在常县令已经身亡。”孟大丰转而看向程肃请示询问道:“将军,此案是否还需要继续查下去?”

此番来湖岛就是为了追查凶手,如今真凶已经抓获,便没有必要再继续留在这危险之地。

此话一落,墓室再度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等着程肃做出最后的决断,眼神中无一不渴望着能够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程肃并未立即回应,视线看向了尸身后的隧道,眸色却没有轻松的神情,反而愈加的凝重,眼中还可见少许的犹豫之色。

“先把尸首带上去。”

在静默了有一会后,程肃终于开口说道。

站在稍远位置,处于失神状态的贺宇,在孟大丰上前拍了一下后才回过神来,跟上前一起搬运尸首。

但注视着眼前的尸首,贺宇依旧带有恐惧游离之状。

手刚搭上尸首,“咔哒”一声,开启的巨门突然响动起来,并开始下落。

见状,搬运尸首的将士不由的有些慌神,加快速度将尸身抽离,但还是慢了一步,尸身的双脚被巨门碾断。

事已至此,即便再将门打开,也于事无补了,只能将先剩余的尸身带回。

回到地面上,天色已经稍暗,林中又渐生起了少量的雾气。

看到一行人从洞中上来,留在地面上全部投去关切的视线,在看到又一具尸身从洞中拖出来,且尸身身着官服之时,眼中是难以掩藏的惊恐。

清川先确认了萧以祸和柳云赫无碍后,才转眼看向了程肃,走到程肃的面前拱手道:“程将军,洪校尉醒过来了。”

听到洪明旭醒了过来,程肃有些阴郁的神情才有了些许的亮色,快步走到了洪明旭的身边蹲了下来。

“将…将军……”

洪明旭在看到程肃的瞬间,不顾身上的伤痛便要起身,程肃及时扶住了洪明旭,示意其不用起身,在扶住洪明旭的肩膀时,有意避开了洪明旭身上的伤口。

“你现在身子不舒服不必言语许多,先休息。”

但洪明旭却没有因为程肃的话而安心休息,反而眼中十分的自责,跪身起来声音懊悔沙哑道:“将军,比起兄弟们,我这些伤不算什么,都是我无能没能护住兄弟们,在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死于蛇口了,我本想将他们都带回营地,可…可我后面实在没了力气……”

“昨晚…我与兄弟们分开之后,被蛇所围困,不得已,我只能用火点燃身上的衣物脱身。却不料跑动时火苗飞溅,引燃了身上的衣物,若我不曾蠢笨到烧伤,或许就能提早一步赶到救下他们。都怪我,都是我太没用了,我…我为什么还活着!”

说着,洪明旭便握拳用力捶打自己的腿部,完全不顾及身上的灼伤。

程肃拦下了洪明旭伤害自己的行为,眼中混杂着极为复杂的情绪,制止安慰道:“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这非你之错,你没事就好,好好养伤。”

在两人说话之时,林乐知的目光一直紧锁着并排而放的两具残缺尸身,神情十分凝重。

“乐知,下面发生什么了,怎么你们下去一趟,竟带上来常县令的尸首,他不是此案的疑凶吗,怎会死在下面?”

关子恒藏在林乐知的身后,面色惊慌,小声的问道。

听到关子恒的询问,林乐知才回过神来,怕关子恒惊慌隐去了脸上的凝重之色,将地下发生的事情,还有案情的推进,简要的说与了关子恒。

“我…我曾经见过常县令和吴三山两个人私下见过面。”

不料,未及关子恒做出什么反应,一旁的周元良,在听过之后突然出声说道,说话声同样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你说什么?!”

程肃面带沉郁之色,缓缓站起,以低沉的声音发问。

对上程肃严肃的神情,周元良不免有些慌张和害怕,身子和声音都带有颤抖的说道:“我曾在一个小巷子中见过他们两人说话,虽然常县令身着常服,但我敢肯定是常县令没错,两人分开时常县令还给了吴三山几包东西,吴三山塞进了鱼篓里,不过,我当时离的远,没…没看清是什么东西。”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就是两个月前,吴三山说要出门找三魂草的三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