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勒戈壁的,你哑巴了,还不快点给李爷道歉。”
“说话啊!”
白老鼠急的汗都下来了。
坑爹,这是网上的流行语,算是个比较可乐的段子吧。
说实在的,白老鼠从没想到过自己会碰到这种事情,他那儿子不光坑爹,还是实力坑爹。
“算了,年轻人谁没有个年轻气盛的时候。”
“李爷。”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或许,在别人看来,我这脾气实在是太好了,甚至可以说是怂了。
不是我自吹,我也可以像小说之中的主角那样,牛逼轰轰一场,来一次说装就装的装逼之旅;可之后呢?
老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阿尔法镇是我们的地盘不假;但是我现在毕竟在维多利亚湾,在白老鼠的地盘上,身边又没有个帮手;如果我要是过于强硬,万一白老鼠这狗日的狗急跳墙,真我翻脸,彻底豁出去了,那我可就麻烦大了。人家要人有人、要枪有枪,我又不是燕双鹰,来一场我赌你不敢开枪,赌你枪里没子弹。
当然,我表现出大度,并不代表我真的大度。
在这个世界上,有个词叫做秋后算账。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也好,在官场上青云直上也罢,都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一定真要有容人之度,但也要时刻保持清醒,不要让自己沾染危险,哪怕这个危险发生的几率只有万分之一,可是如果能够预料到,那为啥不避免呢。
明知道前面有个坑,或许这个坑仅仅只是可能存在,万一真的存在,还往前走,掉下去,那不就是傻逼了。
就拿一些官老爷来说,被冒犯了,他肯定不会跟冒犯他的人当场撕破脸,但是事后扔过去一双小鞋是在所难免的。
同样的,如果说得罪了什么大老板,亦或者社会大哥啥的,现实跟电影截然相反;不会有古惑仔陈浩南那种一言不合,拳脚相向,也不会有小说之中一言不合主角就灭人全家。
除非是不入流的,那种控制不住情绪的,有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而当人真正到了一定程度,人家玩的都是秋后。
这种行为说是阴险也好,奸诈也罢,也是没问题的;这么做有一个好处,将自身危险降低到最低。
都是千年的狐狸,怎么可能不了解聊斋那点事。
当然了,我没跟白老鼠算账,心中有所顾虑是其一,还有,赵芳就在我身边,万一惹出啥出格的,这女人回国以后胡咧咧,那我就有大麻烦了。
或许,白老鼠对我的态度,让她看出了一些问题;但是这个都在方寸之间,应该不属于过线吧。
“对了,耗子,孩子呢,该管还得管,这是落在我手里,要是落在别人手里。”我欲言又止,“自己想想吧。”
“李爷,您慢走!”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白老鼠冲着他那儿子拳打脚踢,是真的恨铁不成钢,被他那坑爹的儿子给气到了,还是故意做给我看的,我就不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赵芳,瑟瑟发抖。
乡下来的女人,哪里经历过这样的曲折。
显然,这是被吓到了。
“没事吧?”
她可以不说话,可我不能保持沉默。
我先是问了这么一句。
随后,我解释着:“那什么吧!刚刚那个是维多利亚湾的白老板。人呢,还算不错,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就是生了个混账儿子。你也别多想,他们可不是啥社会人。”
说到这,我话音一顿。
他马勒戈壁的。
这解释咋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说到底,我还是没组织好语言,没找到一个比较合理的理由。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我,到最后干脆也不解释了,先将她送回去再说。
“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回来以后。
赵芳终于开口了。
我心道一句:你还知道给我添麻烦了。
刚开始,我还是挺生气的,可是这会不知道过头了,还是怎么着,连跟她发怒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还有点事情,先忙去了,你呢,就在这好好住下。还有就是,今天的事情,别跟家里说,咱做晚辈的没让家里的老人享福也就算了,再让他们心跟着跟着,就有些不孝了。”
临走的时候,我特意叮嘱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我不会乱说的。”
赵芳答应了我。
当然,是真答应,还是假答应,我就不知道了。
这女人不能再留了,得想办法把她送回去,要不然,还得出事。
不是我想得多,主要是我在这边有些身份比较敏感。这个赵芳呢,看上去挺单纯的,但是真实情况如何,谁知道啊。
所谓人心隔肚皮。
还有一句老话叫做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时间一长,她要是知道我是干啥的,耗上我了咋办。
我就算真能把她撵走,她回去以后乱说一气,这不是大麻烦,那什么才是大麻烦。
做儿子的,我虽然对我爸我妈,有点怨言,将这么一个女人送过来竟给我添乱了;但是我不怪我爸我妈,真有气,我也只能生自己的气;谁让我是个当儿子的,当儿子的哪有恨自己爹妈的。
…………
阿尔法镇郊外。
猴面包树林。
肥料已就位。
观众也已就位。
所谓观众,就是阿尔法镇这边道上跑的。
“李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被土埋到脖子的白老鼠,这会欲哭无泪,向我求饶。
“耗子,不是哥不想放你一马,不是哥这个人记仇。主要是,你太不守规矩了。老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三令五申是怎么说的,在纳迪丹古,在阿尔法镇,千万不要过纲过线。可你呢,居然敢买卖人口,你可真行啊。你说,今天我要是放了你,以后大家伙都向你看齐,那纳迪丹古,那阿尔法镇还有规矩可言吗?“
我话是多了点。
该说的基本上说完了。
蹲在白老鼠面前的我,双手一拍膝盖,随后缓缓起身,胳膊一甩,站在一旁的小黑们立马会意,一个个拿着铁锹开始最后填土。
我不顾及身后的求饶声,而是看向那帮被老周叫来的娱乐会所的老板、博彩行业的大哥,就这么随口道了一句:“这个白耗子落得这般,是咎由自取。我希望能通过这件事情给你们提个醒,不要再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以后在发生。你们能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