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湾。
这可不是某个港口的名字,而是某个娱乐会所的名字。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维多利亚湾的老板姓白,没错,是姓白;本名叫什么,我忘了,江湖绰号白老鼠,不过地位比他高的人都叫他耗子。
紧赶慢赶。
我总算是提前了一步。
要不然,赵芳准得被人忽悠去了维多利亚湾工作。
那地方能有啥好工作,不言而喻。
“跟我走。”
见到赵芳以后,我下了车,二话不说,拉着她的手腕就要离开。
我本无心惹事,偏偏麻烦上门。
“哥们,啥意思?”
那个给赵芳介绍工作的家伙,对我极为不满,用着傲慢而轻蔑的语气问了这么一句。
下一秒。
有那么几个人从周围窜了出来,将我团团围住。
明显,这事不能善了了。
赵芳是没见过世面,但是并不代表她真的傻到家了;如果说,这个时候,她还没意识到出了问题,遇人不淑,那真是白活这一辈子了。
“大兄弟,俺家男人来接俺了,俺不跟你干了,俺回家。”
赵芳一出声就暴露了她的出身。
通常,只有乡下姑娘,才会俺俺的;这一类女人没见过啥世面,也没有啥大学问,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土,也可以说是淳朴。
头发往后梳的那货笑了,一副吃定我们的样子,他轻蔑的哼了一声:“我忙前忙后了大半天,你说不干了就不干了,那你把我当啥了?当猴耍着玩吗?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大兄弟,对不起…………”
这边赵芳说完对不起。
那货哼了一声:“如果说对不起有用,那要法律有啥用。”
这家伙这话一出,差点没将我逗笑。如果是正经人说出这话来,没毛病;可那货明显是个道上跑的。我已经从将我围住的瘪三的腰间看到匕首的光芒了。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想阴沟翻船的我,也没跟那家伙硬个硬,而是退了一步:“兄弟,所谓山水有相逢,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必非得把路走绝啊!”
“你撑我?”
那货将眼睛一瞪。
就在这时,维多利亚湾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经理级别的人物。
“麻子!”
随着那人叫了一声麻子。
跟我装大爷的那孙子,立刻换了张嘴脸:“明哥。”
“这就是你送来的货?”
被麻子叫明哥的男人打量着我跟赵芳,问了这么一句,随后,他的目光停留在赵芳身上:“质量不行啊。”
“明哥,这年头生意不好做,我能拉来新人就不错了。”麻子陪笑着。
明哥没再多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两沓钱,差不多有个小两万,就这么在手里掂了掂,随后往麻子身上一砸。
“谢了,明哥!”
麻子拿到钱以后,立马喜笑颜开。
“咱们走。”
丢下这么一句之后,麻子跟他的小弟就这么离开了。
“让你们走了吗?”
明哥目光一沉,盯着我,道了这么一句。
耗子,也就是白老鼠呢,我跟他有过一面之缘;他手下人,我就不熟悉了。
故此,望向明哥,在听到他这话以后,我知道这事轻易不能善了。
城中巡逻的小黑,都他妈死哪去了?
我在心里发了一句牢骚。
“是白老大的手下吧。大家都是自己人。”
“谁他妈跟你自己人。”
有个纨绔子弟从维多利亚湾走了出来,一看就是吊儿郎当的二世祖;这货左拥右抱,揽着俩浓妆艳抹的姑娘。
明显,我的话,被他听了去。
故此,那货冲我来了这么一句。
“啊明,跟个货废什么话。不老实,就带进去调教调教。”那纨绔子弟放话了。
随后,那货视线绕过我,盯上了我身后的赵芳。
一声哎呦过后,那货胳膊从身边姑娘头顶划过,然后迈着吊儿郎当的步子向我走来,准确的说是向赵芳走来。
“不错哦。”点评了这么一句,那货手指扣着下巴,嘿嘿笑着。
“乡下娘们,少爷…………”
叫阿明的话还没说完,那纨绔子弟便开口了:“你懂个毛线啊,少爷我大鱼大肉吃多了,现在想换个口味,吃点清淡的不行吗?”
“行行行!”
阿明哪敢有二话。
虽然这里是维多利亚湾后门,地处相对偏僻一点,但是偶尔也能看到一些来往的行人。
只要不是个睁眼瞎,都能看出出事了。
可就算是看出来又怎么样。
当地的小黑不管,路过的外国佬,也不敢惹麻烦;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已经怎么说呢,不说司空见惯了吧,但也绝对不是第一次碰到。
“年轻人,不要嚣张跋扈,免得招灾引祸。”
我压着心中的怒火,冲着白老鼠的儿子来了这么一句。
可惜,人家将我的忠告当成放屁。
哈哈的笑声响起。
白老鼠的儿子笑的是前俯后仰,随后直了直身子,然后一脸狰狞的盯着我,大喝一声:“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
啪!
“谁他妈打我?”
白老鼠的儿子转身,随后眼睛睁的大大的:“爸!”
给了那纨绔子弟后脑勺一巴掌的不是别人,正是白老鼠。
“李爷,您怎么来了?”
李!
这是我对外的假姓。
李先生。
这便是他们知道的我的名字。
白老鼠这人记忆力不错,我跟他就一面之缘,说实在的,刚刚他蹦跶出来,我还真没认出他来,他倒是一眼认出我来。
“白老大。”
“哎呀,李爷,你这不是打我脸吗?”白老鼠拍着自己的脸,“在您面前,我算个屁啊。您叫我耗子就行了。”
白老鼠对我点头哈腰,让他儿子满头雾水,有点吃不准我啥来头了;就算吃不准,这会,他也意识到出事了。
“你狗日的,怎么得罪李爷了?”白老鼠给了自己儿子一脚,不得不说这货也是个狠人,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他那儿子被他一脚踢在腿弯处,当时那小子就不受控制,整个人一个踉跄,然后就跪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