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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小光!”

我妈的声音从堂屋传来。

“妈,怎么了?”

出了西屋,我问了这么一句。

不用我妈再说什么,我啥都明白了。

刘婶来了。

不光是刘婶,刘婶还带来个姑娘。

那姑娘看上去二十七八岁,怎么说呢,这年头其实光靠外表真的不好评价一个人的年龄;那姑娘留着齐肩的中发,长相一般般,穿着白色的羽绒服,虽然谈不上国色天香,但是挺干净的,为人有点羞涩拘谨,低着头,在与我视线发生碰撞以后,脸微红,直接低下了头,不停地把玩手指。

我虽然对心理学没啥研究,但是浏览过这方面的新闻,好像人一紧张就容易出现这种小动作。

“赵芳。”

“刘子光。”

刘婶为我俩介绍着。

“闺女,别愣着,坐,坐啊!”

我妈明显对那姑娘挺满意的,就这么招呼着。

农村人娶儿媳妇,不求啥国色天香,只求干干净净,老实本分就行。

赵芳呢,没啥文化,家庭条件也一般,其实不是一般了,挺差的;父亲有病,常年卧床,她呢,在镇上某超市当收银员,一个月工资八百,人也没啥不健康嗜好。

说实在的,这些标准挺符合农村人选儿媳妇的。

“闺女,吃花生不?”

“来,吃瓜子。”

我妈热情的忙前忙后。

“婶,不用了。”

赵芳有些拘谨,摆了摆手。

“小光,别愣在那,你又不是小,咋还跟个木头一样。”

我爸开口道了这么一句。

“孩子都老实,内向。”

刘婶帮衬着来了这么一句,随后岔开话题:“他二婶,他二叔,咱是不是…………”

刘婶指了指屋外。

我爸我妈立马会意。

还没等我爸我妈出了屋门,我开口了:“妈,你帮我收拾一下东西。”

“收拾东西干什么?“

我妈不解。

我编了个借口:“不是那啥嘛!刚刚公司的领导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一趟,有些技术上的问题需要我处理。今天就得走!”

“你们公司领导也太…………”

没等我妈把话说完,我爸开口了:“端人家饭,看人家脸。跟人打工,哪有那么容易。难得人家领导抬举咱,咱也不能给脸不要脸。男人嘛,事业为重!”

“那等到中午吃过饭再走吧。正好闺女也在。”说这话的时候,我妈看向赵芳,显然还惦记着撮合我跟那姑娘。

“等不及了。下午四点的飞机,我这个时候就得赶车。”说到这,我看向赵芳,“赵姑娘,对不起,那什么…………”

“闺女!闺女!”

刘婶叫着,可惜没叫应,赵芳已经跑了出去。

“这叫什么事啊。”

刘婶一跺脚,有点生气了。

本来吧。

她也是好心。

其实,农村七大姑八大姨啥的撮合人相亲,是没有啥好处可拿的,全凭一颗热心;虽然有时候介绍的对象实在有点寒颤,但是这并不是她们的事业。

“他刘婶,你别生气啊。他刘婶。”我妈望着刘婶渐行渐远的身影,想追没去追,最后直接来到我身边,一拍我肩膀,“你这孩子,闹的这是哪一出。”

“行了,行了。”我爸抽着旱烟,皱着眉头,叹着气,“只能说,咱家小光缘分还没到。”

“还没到?小光都多大了?还有,我看那叫赵芳的闺女就挺不错的。”

我妈是相中那姑娘了。

我爸抬起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将话咽了回去。

赵芳,我过年期间的众多相亲对象之一,虽然长得一般般吧,但是相对来讲,在我相亲的一干对象之中,还是挺不错的。

本来,我跟她的交集也就仅限于这一面之缘,从此以后天各一方,形同陌路。

至少在我看来,如此。

说实在的,我对她还真没有啥印象。

可让我想不到的是,造化弄人,她竟然在之后,跑到贝宁来找我。

当然,这也有我爸我妈的功劳,甚至我爸我妈还给我提前通了个气,下了死命令。

只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回贝宁的车票、机票,我都在网上订好了。

今天是初四,本来,我是想熬到点,初八回去的,结果贝宁那边不是出事了嘛,我是真怕电话里跟塔隆将军说不清楚,故此不得不提前踏上了回程。

路过村口的时候,黑子租的那辆奔驰还在,还别说,这小子这车没白租,副驾驶上坐着一姑娘,俩人低着头有说有笑,看样子有戏。

路过的时候,黑子冲我招了一下手,我也冲他招了一下手作为回应。

“光子,你今天回贝宁?”

坐上离开老家的高铁,我跟胖子通了个电话。

“那边出了点小情况,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提前给你说一声,咱俩不能一起走了,你到时候按点走就是了。”

“你小子倒是逍遥了,我他妈是倒大霉了。今天又是八个。”

“什么八个?”

“相亲对象八个,能什么八个。”

“胖爷不是有句至理名言,所谓关上灯都一样!“

“屁!这话也就是顺口一说,说跟做能一样嘛。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都碰到了什么奇葩!王老歪你傻闺女不用说了,好家伙,什么瘸子,瞎子都蹦出来了。都说女人年纪大了不值钱,这老爷们过了三十,也不值钱了?”

胖子发着牢骚。

男人四十一枝花。

只不过这得看在什么环境下。

有钱有势,没问题。

在城里,三十也不算大。

可在农村就不一样了,过了二十五,那都是老大难,更别说像我胖子早就过了这道坎。

大学生的含金量都抵不住这年龄上的问题了。

说到底,还是人们的认知不同。

“你就少说两句吧。”

“不行,我也得躲。今天咱哥俩赶不上了,明天我也回去。不躲不行啊,呆在这,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我妈那张嘴,我受不了了,相亲的奇葩更让我受不了。”

“那啥,我给你打电话不光是这事。你回头抽空去看一趟老马。你跟他说,他的事呢,我记住了,让他别急,先养好伤,养好伤以后,过去的事我来安排。”

“你咋不自己跟他说?”

“不一样,我跟他说,怕他多想。”

“我跟他说,他就不多想了?”

“你面子大行了不!”

我半开玩笑最后来了这么一句,之后嘟囔着:“你伟哥现在大忙人一个,我就不打扰你了,省的耽误你相亲。”

“寒碜我?”

“哪敢啊!”

…………

又跟胖子碎嘴了几句,之后,我这才挂断电话。

等我到达贝宁,已经是次日早上七点半了。

出了波多诺伏机场,我就看到一排卫生巾(雪佛兰,我们都是这么戏称这个牌子的)萨博班停在机场外。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

差不多也就八辆萨博班。

这玩意儿是油老虎,最牛逼的还是柴油版,在华夏国内很少见,但是在国外却很常见;一来性能好,爬高上低没问题,二来也成了一种身份的象征。

某大国总统的护卫车队用的就是这款车型。

阿力从其中一辆车上下来,带着十几个小黑向我走来。

都是换了便装的。

毕竟这里是正规军的地盘,如果阿力他们穿着军装,肯定闹出大麻烦。

还别说,这一个个西装墨镜一搭配,倒有几分美国大片保镖卫队的风范,气场嗖的一下子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