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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起来了没有?”

“打电话呢?”

“谁的电话?”

我妈的声音在这一刻响了起来。

见我妈从屋外进来,我连忙用手捂住话筒,反应有点过激,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没谁?”

别看我已经三十一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也有好几年,可有时候却显得非常稚嫩。

“是不是姑娘的电话?”

我妈倒是挺会联想的。

“不是,公司的电话,遇到点问题,向我请教呢。”

我回了这么一句。

我妈哦了一声,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明显这是因为现实与预期出现了不相符所造成的。

“你也别太耽搁了,该吃饭了。你刘婶刚刚打电话来,说一会过来,带你去见个姑娘。“

我妈喊我吃饭只是幌子,也不能说是幌子,准确的说,是个事,但是不重要;后面刘婶给我介绍对象,让我去见见,对她来讲这才是大事。

“知道了!”

待到我妈之后,我这才松了口气。

我在贝宁是做出一点小小的成绩不假,华夏也讲究光耀门庭,有母以子为贵、父以子为荣的说法;但是怎么说呢,也得看啥事。

平头老百姓最大的愿望也就是子女平平安安,要是让我爸我妈知道我在贝宁那点事,他们还不得吓得心脏病发作了。

布雷克还没挂断电话。

我最后说了一句:“知道了,你们先稳住将军,让他千万不要冲动。我会给将军通个电话,然后这一两天就回去。”

之后,我便挂断了电话。

我这一生如履薄冰,命运多舛,像我们这一代人,几乎什么好事都没赶上,什么坑都没躲过;我成了村里的知识分子,找了个还算不错的工作,可整天忧心自己成为被输出到社会的所谓技术性人才。

《围城》里有这样一句话,围在城里的人想冲出去,城外的人想冲进来。

或许,像我们这种做办公室就将钱拿的人,成为不少人的羡慕对象;可实际上,我们有时候也挺羡慕那些羡慕我们的人。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欠。

各有各的难。

不是所谓大厂员工,就可以跨越阶级,衣食无忧,一帆风顺了。

我见惯了太多太多的悲剧。

提到知识分子,提到大学生、研究生,人们首先想到的是出息了,将来大富大贵,上出来学以后就衣食无忧;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你寒窗十年怎么抵得过人家三代从商。

阶级没那么好跨越的。

而且,人懂得越多越痛苦。

我见过不少985、211出来的,一出校门就失业了,想考公务员,准备多年没考上,家庭条件好的,家里接济,甚至通过运作帮忙找个不错的工作,不好的几乎就混吃等死;这种不在少数,某大某华,混的惨不忍睹的也比比皆是。

只不过人们都是将眼皮往上挑,喜欢留意那些他们愿意看到的,也就是美好的一面,至于灰暗的一面直接被忽略掉。

就算学成以后,出来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但是内卷如此严重,被优化以后,过的很惨的也大有人在;再加上拉不下面子,这也造成后半辈子基本上就废了。

说到底,有些鸿沟不是一代人努力就可以解决的;而人的认知提高以后,又不愿自降身段,再加上各维度世界脱节;这也就造成这样那样的社会问题,像城里天之骄女不愿回来,很多四十多岁单身过的精致,实际一地鸡毛;男人也是一样。

不去多角度全方位观察各个世界,你永远不可能了解这一切。

我呢,漂泊半生,浑浑噩噩,阴差阳错,幸逢明主,不说逆天改命吧,也算成就了一番精彩。

人呢,真是一个善变的动物,真的会变的。

塔隆将军满脸沟壑,长着一张狰狞的脸,别说晚上,大白天都能吓哭小娃娃,别说小娃娃了,只怕都能吓得成年人胆寒。

我对塔隆将军怎么说呢,从一开始的恐惧,到后来的感激,再到现在的不能说士为知己者死吧,说不上来那感觉,那羁绊让我似乎多了份牵挂。

一听到布雷克说塔隆将军遇袭,受伤了。

刚刚我还挺担心的,问布雷克将军伤的严不严重。

当听说将军只是伤了点皮肉,没大碍,我这才松了口气。

也就是因为前两天的遇袭,让塔隆将军勃然大怒,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袭击,就塔隆将军那易怒的脾气,怎么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谁干的。

不知道。

故此,有点疯狂的塔隆将军将怀疑的对象锁定在奥马尔、诺德、弗拉基米斯的身上。

所谓,宁杀错,不放过。

塔隆将军也是研究过华夏文化的,相对于贝宁那边一般的大老黑,在华夏文化上懂得可不少,别管是不是一知半解,可也比一般大老黑要强的太多太多了。

我方虽说雄踞纳迪丹古,取得一定成绩;但是说到底,相对于雄踞阿塔科拉省一市多年的奥马尔、诺德以及弗拉基米斯来讲,还很弱小,甚至相较于巅峰时期的老贝利还有一点差距。

要知道,当初的老贝利可是被诺德收拾成了孙子。

就我方情况,单独对付其中一家都有些捉襟见肘,更别说同时向三家开战了。

如果贸然挑起烽火,结果只有一个。

我拨通了塔隆将军的电话。

“军师!”

见是我的电话,塔隆将军话音还透着惊喜呢。

“将军,您没事吧?”

“什么?布雷克都跟你说了?这个布雷克!”

“不怪他!”我长话短说,没在这件事情上多做扯皮,而是问道,“听说,您要同时向奥马尔、诺德以及弗拉基米斯宣战?”

“没错,有这事。”

“您怎么能这么糊涂啊。”

话说完,我就有点后悔了。

说到底,还是着急了,脑子发热,没想那么多,从而忘了自己是啥身份了。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贸然挑起烽烟,这可不是小事。而且同时向三家宣战,我方目前没有这个实力。您心里有气,我明白。可不知道您是否听过这样一句话,小不忍则乱大谋。我虽然不知道发生啥事,对于诺德跟弗拉基米斯还吃不准,但是眼下如果说他们要在背地里玩阴的,我总觉得这里面有文章,只怕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简单。这样,这一两天之内我就回去,咱们好好议议这事。”

“那行吧!”

“到时候面聊。将军,新年快乐。“

“军师,新年快乐!”

结束了跟塔隆将军的通话,我这才松了口气。

幸好我的话还有点分量,这才不至于一失足而成千古恨,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