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国家的抱怨？好吧，我想说的是我们的税收太高了，对我们来说太重了。我从住在森林附近的姐姐那里听说，她的城镇一直在向士兵们提供大量的物资。他们几乎没有留下任何东西，他们的日子很难过。”
“你想知道是什么让我如此愤怒吗？富人和中产阶级可以让人民代表听到他们拘谨的小问题，这是多么不公平。我们没有自己的领导人可以谈论问题，而且该死的代表总是无视我们。”
“好吧，小女士，你愿意听实话吗？我最困难的是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让我的孩子们在我出去摊位时可以有意义地度过他们的时间。我和我的丈夫不希望他们整天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做。”
问题清单还在继续，从小请求到大请求。其中，农民对生存状况的抱怨最多。许多人的回答非常合理和礼貌，而有些人的回答则更为粗鲁。
李雪月不得不推了玉珍几下，免得他对大部分对她出言不逊的人怒目而视。
“你自己听到的。”镇马厩外，李雪月对于震说道。陆天碧和胡登霄已经进去牵马了。
“我在京城巡视的时候，当地人从来不会告诉我这些。”于震嘟囔道。
李雪月笑道。当他知道人们向她透露的信息比向他透露的更多时，他一定很恼火。
“正如我所说，你很可怕。你有一张令人生畏的脸——就像你在生气什么的，”她开玩笑道。
于震皱起眉头。他下意识地玩弄着她的马尾辫发尾。他拒绝接受。
“于珍……”她声音低了下来，犹豫地看着他。
“是的亲爱的？” 于震心跳的应道。他很享受她舌头上念出他名字的声音。他将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坚定地握紧。
“我想去贫民窟看看，看看那里的情况，然后——”
“绝对不。”
“但你说过你会给我自由——”
“那里很危险。”
李雪月听了他的话，皱起了眉头。“我并不脆弱。”
于震忍住目光。并不是她软弱，更多的是，他担心她。她在他的生命中实在是太珍贵了。他无法忍受她再次伤害自己或消失。她的痛苦就是他的痛苦。
“相信我，”他告诉她。“我最了解我的人民。”
“好像不是。”李雪月嘀咕道。
“每个国家都有贫民窟，”于珍告诉她。
“也许更多的学校会阻止这种情况发生。”李雪月告诉他。“此外，我认为我们应该增加对贵族的战争税。”
于珍点点头。任何事情都可以改变话题。“那是你要的吗？”
“并降低其他一切的税收。再加上每个社会阶层的代表，而不仅仅是中产阶级和上层阶级。”
“还要别的吗？”
“还有一个吻？”
于震脸色一片空白。
她轻笑了一声，却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她是在开玩笑，但他显然不这么认为。他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
“真真，我们是不是花了太长时间——哦。”
于震被人打扰，皱起了眉头。他放下她的下巴，将她拉近，知道她的脸因尴尬而红了。李雪月说话大胆，但总是那么容易被吓到。
“闭嘴，继续说。”于震命令道。
胡登霄站直身子，向司令员行礼。“是的先生！”
于震伸手拍在他的后脑勺上。
胡登霄捂着原地，发出一声尖锐的痛苦叫声。“珍珍，再这样下去，我就没脑子了！”
“你已经不知道了。”于震咆哮道。他从谋士手中夺过黑月的缰绳，将马引向他们。
胡登霄听了他的话，撅起了嘴。“但人们告诉我，我是这个时代最明智的战略家……”
陆天碧被他的举动逗笑了。“那是因为竞争并不激烈。”
她把小栗子的大权交给了于珍。马闻言哼了一声，用肘碰了碰她。
“小东西偏心了。”于震嘀咕道。听了他的话，小栗子仿佛听懂了似的小跑着来到了他的面前。
在他的分心下，李雪月轻而易举地就从他的怀抱中溜走了。她想知道他总是执着于触摸她是怎么回事。他在五邑还没有做过那么多。
李雪月拍了拍黑月的侧脑勺。她毫不费力地跳上了马。还没等她快速策马而去，于真就抓住了黑月的缰绳一侧。
“那你认为你要去哪里？”
李雪月低头瞪着他的手。为什么他的反应这么快？她以为他被胡登霄分散了注意力。
“别固执。”于震要求道。
“只是看看，”她保证道。
“我们要回去了。”于珍告诉她。眨眼间，他就到了小栗子身上。
李雪月失望地垂下了肩膀。她玩弄着黑月的鬃毛，不肯看身边那头顽固的骡子。他听到他恼怒地叹了口气。但她依然不理他。
“我这样做是为了你好，阳光。你必须意识到这一点。”
“我只是担心那里的人，仅此而已。”
“我总是去城镇里转转，”于珍告诉她。“我知道那里的情况。不过，在我通过重建被战争破坏的建筑创造了更多就业机会后，情况有了很大改善。”
“但是还是有小偷——”
“我说过情况已经变得更好了，但并不是说它是完美的。但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街上就不会再有孩子了。”
李雪月猛地抬起头。“也给孤儿院提供更多资金。也许这就是他们采取偷窃的原因。”
于震挑眉。“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但你会实现它的，不是吗？”
“如果你高兴的话，可以。”
李雪月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她不认为他会再次妥协。
看着他唇边缓缓绽开的笑容，她的心猛地一跳。“我很抱歉我的固执，”她说。
“至少你承认了。”于震反驳道。
李雪月没有说话。
“那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惊讶呢，阳光？” 于震说道。“你以为我不会同意吗？”
“嗯，只是，我觉得你不懂得妥协。”她如实说道。
李雪月对于今天的事情感到很惊讶。当然，一切都需要一些争论，但这很正常不是吗？只要不是真正的战斗。这只是一场正常的辩论。
“因为你告诉了我你的愿望。”
李雪月歪着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到她好奇的表情，于震的笑容更加苦涩了。“阳光，我读不懂你的心思。正如你所说，沟通很重要。所以，你继续向我说出你的想法吧。”
李雪月感慨万千。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雪月没有意识到她开始更多地表达自己的愿望。也许他把她的这一面带了出来。他让她感到安心的方式有某种东西……她无法将手指放在上面。
“不过下次，你也应该学会向我妥协，这样才公平。”他说道。
李雪月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好的。”
于震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现在，我们回家吧。”
“哦，终于了，”胡登霄说。“我在想他们什么时候才能不再用深情的眼神看着对方。说实话，我觉得我的牙齿快要腐烂了，甜甜。”
胡登霄小声尖叫了一声，于震向他投来了阴沉的目光。他立即闭上了嘴。
陆天碧对同伴翻了个白眼。“有时候我也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要被指挥官骂，你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只是因为这里必须有人说实话……”胡登霄的声音渐渐减弱。他对他的指挥官会做什么很警惕。老实说，他很喜欢激怒指挥官。
太子很少表露自己的情绪。每个人都熟悉他那茫然、冷漠的表情。那就是那种不赞成的阴暗的怒视。
胡登霄只要看到其他的情绪就很欣赏，哪怕是恼怒或者愤怒。
陆天碧叹了口气。“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