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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二娘,你们在哪儿?我和方大哥回来啦!”

蓁蓁从寨前跑到寨后,足足绕了两个圈,都没见到一个人。

“不用找了,肯定出事了!”方晏清脸色异常凝重,执掌大理寺的他,从进寨之时就已嗅出了一丝不寻常。

整个寨子依旧保持着井然有序,说明并非是强盗抢劫所为。

蓁蓁顿时吓得脸色发白,“不会是老鸡精派人来抓走了娘他们吧!”

方晏清摇头:“我方才看过了,堂屋的桌上有套用过的茶具,根据盏中残茶的颜色,人应是这两日不见的。”

蓁蓁急忙指挥一名侍卫,道:“你快去四周打听打听,这寨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属下遵命!”

侍卫倏去倏来,“回禀皇后娘娘,属下去隔壁村打听到了。他们言,这鸭寨的人因售卖含有罂粟粟的鸭货,全被抓到牢里去了。”

方晏清眉眼一厉:“何时抓去的?”

侍卫拱手道:“回大人的话,昨日午后抓走的。”

蓁蓁与方晏清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道:“我们这就去衙门!”

暮色四合,天边的云霞褪去了绚烂的色彩,昏光笼盖整个大地。

鄂州知府府邸,灯火通明。

倏然间,本该在衙门值夜的师爷攥着一张名帖,跌跌撞撞地奔了进来,逃命似的。

“孙大人,孙大人,不好了!”师爷声音打着颤,语无伦次。

鄂州知府孙秉渊闻声,不耐烦地斥道:“谁不好了!”

师爷噤了噤,忙双手捧上名帖,哆哆嗦嗦地:“孙大人,衙门里来了个汴京的大官。

孙秉渊接过名帖打开一看,登时心如鼓擂,冷汗直淌,“真...真是大理寺卿来了?他现下在哪里?来鄂州作甚?私事还是公干?”

师爷稍稍喘息道:“大人放心,小的已将人迎入衙门,着人好生伺候着。他此次来鄂州,好像是与金黑鸭的案子有关。”

闻言,孙秉渊心里一虚,吓得后跌了一步。

鄂州人好鸭货,倘若说金陵城的人出门必斩一只鸭,那么鄂州人自是出门必撕一根鸭脖。

而鄂州的鸭货铺先前一直为孙秉渊外甥李赞创办的“赞味鸭脖”垄断,多年来,赚得可谓盆满钵满。

怎料,大半年前,鄂州城里突然杀出个“金黑鸭”,售卖的鸭货色香味俱全,让人吃了还想吃,吃了还想吃,简直欲罢不能。

“赞味鸭脖”生意愈渐凋零,直至门可罗雀。

李赞不甘心,举报“金黑鸭”在卤料之中加入了大颂明令禁止的罂粟粟。

常年分“赞味鸭脖”一杯羹的孙秉渊,自是胳膊肘往里拐,未审先判,一夜之间,抄了“金黑鸭”近二十家鸭货铺子,还有木兰山下的鸭寨。

眼见知府愣住,师爷更是六神无主,“大人,若是被这位爷知晓这鸭案中的转折,你我恐要大祸临头啦!”

孙秉渊顿时把名帖攥得皱如斗笠。

正是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他心一横,道:“他说自己是大理寺卿便是大理寺卿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咱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作了,任谁也查不到这其中的转折。”

师爷瞳孔骤缩,不禁全身冷汗如雨。

暗杀朝廷命官,那可是要判斩首,亲族流放两千里,妻奴充作官奴的大罪啊!

然不等他劝阻,孙秉渊已拔步往外走去,厉声道:“走,随本官前去捉拿冒充朝堂命官的骗子!”

庄严肃穆的衙门公堂内,蓁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为了低调行事,她将赵君珩的侍卫全都留在了衙门外隐蔽。

踱了两圈,忽然间,公堂外传来一阵密集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铠甲碰撞之声,撕破了暗夜的静谧。

“大胆刁民,胆敢冒充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随着一声厉喝,两列披甲执锐的衙役迅速将蓁蓁与方晏清团团围住。

气氛刹那如箭在弦,一触即发。

蓁蓁脸色滞了滞,随即冷冷哂笑:“我还道娘素来讲道理,怎会被抓起来,原是碰上了这等不分青红皂白就先定罪的糊涂官!”

“放肆!你这无知的刁女,竟敢妄言污蔑本官,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给我掌嘴!”

孙秉渊怒得破口大骂,径直跑到官案前,抓起六支火签,狠狠掷在地上,想要先发制人。

戒备在两旁的衙役中,有人立即应声去取“皮掌”。

那“皮掌”是专门用来掌嘴的,布满荆棘,不消三四下就能把人打得牙齿全部掉光。

而那火签,一支即打五下,六支共三十下。

孙秉渊要掌掴蓁蓁三十下,是铁了心地要她那张美艳的小脸变成猪头。

方晏清大急,他虽不会武功,仍张开双手挡在蓁蓁面前,厉声喝道:“大胆,你可知她是谁?”

蓁蓁漂亮的眸底闪过一丝狠戾,她轻轻推开方晏清,满不在乎地嘲讽:“方大哥,别跟他废话!就凭他,也想打我?”

如此剑拔弩张的情形之下,换作寻常的姑娘,早就吓得扯开嗓门呼爹喊娘了,偏蓁蓁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到让孙秉渊没由来地心慌起来。

“嘭!”

惊堂木重重一拍,他给自己造了几分声势,“蠢货,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给我掌嘴!”

“是,大人。”

衙役们即刻涌上去,两人轻易桎梏住方宴清,另有两人扑上向蓁蓁,未料,她矫捷地翻了一个跟头,那两衙役就这么“嘭”地撞在了一起。

“唉哟!死丫头!”

方宴清一见之下,忍不住哀嚎:“大姨父不公平啊!为什么只教你武功,不教我!”

蓁蓁纤足落地,咯咯笑道:“那是我墨家祖传的功夫,如何能教给你?”

方宴清忿忿地:“那你还在等什么啊,还不快救我!”

孙秉渊哪里料到这看起来娇娇小小的女子,竟身怀武功,一时间,更是火冒三丈。抬手将整个火签筒掷下。

“给本官重重地,狠狠地,打!”

然,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火签筒离地三寸之时,忽地半空中一道寒芒骤现,签筒瞬息被劈成两半。

同一时间,被劈成两半的,还有飞身欲去捉蓁蓁的几个衙役。

尤其是那个戴着皮掌的衙役,倒地后,仍在满嘴喷血,还有一颗颗红豆似的东西自口中掉落出来。

估摸着是满嘴的牙齿全被敲光了!

多么酣畅淋漓的杀人手法!

蓁蓁见了,不由得全身一凛。

孙秉渊吓得当场屁股尿流,正要转身逃跑,忽然间,公堂外传来一道可怖至极的声音,冷得犹似来自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