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言在角落里感受到了心梗的滋味,都说了不要什么东西都吃啊!他不自觉的上前两步,又化成了蛇的样子,可能是下意识的觉得这样子皮比较厚,还抗打。
许活把骨头咬碎后喉咙一动,他轻轻的把骨头咽了下去,还像是挑衅一样,朝着那堆骨头组成的人露出了个可爱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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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踉跄了一下,许活把它的腿给卸了。
下一秒,旁边的骨头就自己把自己拆散,快速的给它补上。
许活不满的发出了低吼。
骨头龇牙咧嘴的一笑,也不知道是怎么看出来笑的,反正它的头盖骨很狂妄的掀开了,并且手向前摊开,做了一个:来呀的手势。
许活有些恼怒,他的腿再次一蹬,就冲向骨头,骨头随手从自己的肋骨里抽了一根出来,掂量了两下,也冲向了前方。
明言一尾巴扫过去,把其他骨头扫的七零八落,却发觉不对。
太弱了。
不像是这里的强度。
明言猛的抬头看向了许活和和他缠斗在一起的骨头,骨头上已经沾上了血,正在不紧不慢的像是逗弄一样划拉着许活的周围。
「白马会所唯一所长」:额……虽然有点对不起不死,但是嗯……逗猫棒?
「黑山老妖」:……
「巴啦啦你爹」:不死身上好多伤……那条蛇只会看着吗?
「蜘蛛夫人」:虽然有点不太对,你这种说法好像是无能为力的窝囊废丈夫看着邻居进自己的家门一样。
「白马会所唯一所长」:夫人!不愧是你!给了我新的灵感!
无论这些人平常嘴里是多亲亲密密的喊着不死,但多少都对不死有点非分之想。
有想当他爸的,有想养他的,有想和他签灵魂契约的,有……
无论如何,实现这些的最简单途径都很简单,那就是等许活失去一切,没有人在乎他,只能可怜的躺在路边等着人去捡他的时候。
哇,光想想都……
诶?!
一根雪白的骨头一端在骨头的手里,而一端,插在了许活的腹部。
在许活柔软的腹部上像是画画一样,画出了一朵鲜红的花。
许活有些茫然的仰起头,他发出了简单的单音节:“啊?”
许活和骨头僵持在两边,骨头狠狠的用力戳进许活的身体,发现没有任何阻拦,甚至更加顺滑。
骨头有些震惊的抬头看许活。
许活轻轻喘息,嘴角的血液溢了出来,像是配合着骨头一样微微的向前,他们两个离得很近,许活甚至伸手就能碰到骨头的肩膀。
而他,也这么做了。
许活在骨头呆愣的眼神中很温和的拍了拍骨头的肩膀。
然后,下一秒。
许活露出了他的小白牙。
…………
许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喉咙里发出了两声意味不明的呼噜声。
许活吃饱了,有点困的趴在了地上,四散的骨头把他围在了中间,明言看着他,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什么邪神戏份的话,可能真的会以为这是在举行什么邪恶的祭祀。
还是要把孩子模样的小狐狸围在中间的,奇怪的祭祀。
明言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
许活的血还没止住!
他整只蛇欲哭无泪,横冲直撞的将周围的骨头撞碎,小心翼翼的抱起了许活的身子,想了想冒死拍了拍许活的小脸。
你别说,还挺软。
这个不重要。
“许活,许活,醒一醒,不能睡……”
明言将许活抱在了怀里,轻轻的拍拍他,许活很快有了反应。
然后在明言有些惊喜的眼神中,伸手打了明言一巴掌。
明言的蛇头被打歪了,他也没在意,反正许活现在的力气不大。
他的头微微的下靠,听见了许活微弱的心跳声。
确定许活还能打他之后,整个蛇如释重负,把许活摊开在地面,肚子敞开,露出了受伤的地方。
明言低下头,用自己的蛇信子舔了一下。
然后“yue”了出来。
妈的,许活的血被污染了,简单来说,就是血里有毒!
明言一边舔,一边吐,但神奇的是,许活的伤口却肉眼可见的愈合,甚至开始结痂,再舔两下可能就好了。
明言想着再舔两下,把许活的疤痕舔掉,然而当他低下头,迎来的却是一个大嘴巴子。
“你干什么?”
许活睁开了眼,这一次显得格外清醒,但是嗓音还有一种刚清醒的软绵绵。
就算这样,他打的巴掌也是真的疼!
明言忍气吞声:“帮你疗伤。”
许活随意的看了一眼自己腹部的伤痕,觉得没什么大碍,站起来蹦跶了两下,觉得自己还能再打八百回合,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没事。”
“你怎么不让我直接死了,复活不比这快?”
明言的蛇脑子磕巴了一下,对啊,他当时怎么没想到?
许活没有追究的意思,明明是一米六的身高,却有一米八的霸气气场,“我刚刚看见了这个【世界】的世界观,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明言安静的跟在他的身后,当一个没有感情的蛇小弟。
“这里是个研究院,不是精神病院,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是精神病。”
“他们用人和动物做实验,没想到最后没有控制住,被他们跑了出来,因此这个【世界】被颠倒了。”
“在那个黑白的世界研究员变成了老鼠,或者其他什么……嗯,比如这些罐子里的东西。”
许活蹲下来看了两眼散落的骨头。
“嗯,好死。”
“那我们现在……”
许活用一种你在说什么的眼神看他:“杀人啊,我还没有杀够。”
不知道为什么,明言的蛇皮紧了一下,下一秒放松了,没关系,杀的是他们,又不是自己。
许活还在往里面走,他总感觉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自己。
他们面前是一扇很华丽的门,华丽的和这所精神病院格格不入。
许活毫不犹豫的踹门而入,明言发现了什么,扭动着身子准备离开,却被许活拽着尾巴砸在了门上。
门开了。
一双熟悉的戴着手套的手出现在许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