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宽大的桌子上,坐在最顶端的人面色不变,就好像他没有察觉到底下人的窃窃私语和感慨一样。
“没想到啊,大人就是强,心狠手辣的,许活这种不稳定分子直接就动手了……”
“怪不得人家叫大人呢……”
“诶,都把不死整流泪了,真是的,祂要不想要给我啊……”
祂默默的翻了个白眼,真的第一次见这么踊跃给自己戴绿帽子的。
虽然祂平时不是人,干的也不太是人事儿,但这一次,真的不是他故意做成这样的……
明明是用自己的力量建造【世界】的时候溢出来了,祂还问了怎么处置,你们说随便的,我就把能量放在了里面啊,一般来说没有考生能到这么深的地方啊。
或者说,能到达这里的人都不会被祂的那些力量污染。
祂摇了摇头,许活还是太脆弱了,需要○教。
许活吐完血一动不动,明言看的心惊胆跳,生怕许活吐的是自己的最后一口血,如果不是自己是蛇,血型也不确定,自己就要把尾巴割开给他喝血了……
明言烦躁的甩了下尾巴。
嘴里吐着蛇信子,不禁离许活更靠近了一点。
靠!许活现在血液里带着祂的力量,有点想喝……
明言又费劲吧啦的把自己挪开,还要用一只眼时刻关注着许活的状况,怕他一不小心把自己玩儿死了到时候大人扒的是自己的皮。
诶,不对,大人好像不喜欢剥皮。
许活动了一下,准确的来说,是眼睛缓缓的眨巴了一下,像是最纯真的稚子一样,很可爱的歪了下头。
许活的小熊猫形态不断的变化,不知道是受了祂力量的影响,还是因为什么不可控的原因,许活逐渐的长出了尾巴,头上颤颤巍巍的竖起了两个白白的小耳朵。
这一下把所有人都看傻了。
达尔文都要气的从棺材里蹦出来了。
「白马会所唯一所长」:啊……大变活狐狸!?不是,黑山你到底干了什么啊????
「黑山老妖」:……我还没来得及干。
虽然我想要给不死神不知鬼不觉的加入一点树族的基因,但那不是还没来得及吗。
黑山老妖也很纳闷儿,没有听过受到污染后会变狐狸啊?
但许活的变化还没有结束,缓缓的长回了原来的样子,只是身高停在了差不多一米六的位置。
许活懵懵的摸了摸头上的耳朵,被自己的耳朵上敏感的神经吓了一跳,自己的耳朵边的毛都炸了都不知道。
明言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的咽了下口水,有点想吃……
比起这个,更让他注意的是……许活这看起来挺正常的,怎么没有发疯啊?
果然,下一秒,许活不负众望。
只见本应该被一些人揉来揉去的尾巴很突兀的炸起了毛,很不被心疼的一下一下被用力甩向含着绿色水的柜子上。
“等……”
一下,两下,三下,许活的新生尾巴本来就比较娇嫩,再加上许活这种丝毫不怜惜自己的用法,柜子还没碎,自己的尾巴已经鲜血淋漓。
许活皱着眉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骨头已经露了出来,最后一下之后,很明显的破碎声响起,绿水就涌了出来。
明言猛的窜了出去,把许活围在自己的尾巴里甩到了一边,没有让许活变成一个小脏狐狸。
许活有些懵懂的用自己的手指碰了碰身后的尾巴,就像是刚出生的小动物一样,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他的手上摸到了血,许活伸出了自己的舌头。
明言瞳孔一缩,吓得变成了人形,却也来不及阻止,只能无力的看着许活舔干净自己的手后眼睛亮了亮,把视线转向了他。
不是,这小狐狸怎么还是个小吸血鬼啊。
许活不知道轻重,猛的就要窜到明言的背上,小尖牙长了出来,磕磕绊绊的扒在了明言的脖子旁。
明言吓了一跳,想把许活从脖子上拽下来,却没有办法。心里以一种悲愤的心态想,如果自己真的被吸没了几条命算不算工伤啊……
大人的手下(x)
许活的走蛇(√)
明言越想越悲凉,又被许活的舌头挂了下脖子,以一种视死如归的精神闭上了眼。
可是他迎接的不是许活的血盆大口,他的背一轻,许活就轻盈的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像是小动物一样四肢着地,尾巴高高竖起,作出了防御的姿态。
那是……
在破碎的碎片旁边,有一堆很明显的骨头。
它们在快速的重组,没一会儿,就歪七扭八的自己站了起来,在靠近心脏的位置,骨头上好像还刻了字。
许活靠的更近了一点,然后猛的用狩猎的姿势往前一扑,把那堆骨头刚刚堆好的人又撞散架了。
许活自己没有收住力,在地上囫囵的滚了两圈,嘴里下意识的发出了遇到危险时的示威性的低吼。
许活的眼睛逐渐被血色舔猫,不自觉的召唤出了舔猫。
舔猫好像也不太对劲儿,如果是平常,绝对先咏唱 500 字夸赞许活,再感叹 1000 字许活太久没有找他,之后才可以认真的工作。
可是这次,他好像也受到了许活的影响,整个猫的形态是炸起来的,看着四处就按捺不住的摩擦着爪子。
嘴里也发出了威胁似的低吼。
被撞散的骨头好像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脆弱,一下子愣在了当场几秒后却猛的意识到,自己也可以玩召唤。
它的嘴里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四周密封的水罐子玻璃也突然破碎,吓得许活原地跳了一下。
然后像是不满一样,也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明言已经缓缓的后退,觉得这种场面自己可能把握不住,没想到就算他躲起来,也躲不过许活的精神攻击。
霎时间,剧烈的爆破声响起,明言的脑子里翻江倒海,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他的眼前血红一片,只是隐隐约约的看见许活用嘴叼住了根骨头。
然后,一边一眨不眨的盯着一堆骨头,一边用自己的小白牙缓缓的嚼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