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司淮裕冷笑。
他替司家办事这么些年,那老鬼竟真的想把自己物尽其用,想到遗产继承中分给自己的东西,那零星的房产和现金,哪里比得上集团股份?
那人真的一点股份都没算给自己,没有股份,司淮裕跟给司家打工的职业经理人没区别,他现在的权利随时会被架空。
论狠,司淮裕自觉在商场上绝不输人,可和死老头比,他还是差了些。
想到自己对集团贡献,他这些年没日没夜的工作可不是只想得到这么个结果。
既然他不好过,那就让所有人都不好过吧!
…………
温染回房间时,司彦已经躺床上了。
见她回来,男人问:“你去哪了?”
温染说:“我在后花园转了转,消消食。”
从司淮裕处离开后,她确实又去后花园转了一圈,温染道:“我先去洗澡。”
淋浴间内,系统对温染道:“司彦脸色好差,他不会家暴吧?”
温染笑出声来,“渣渣,你也太会脑补了。”
司彦虽是个渣货,但好歹还算个人,他一个豪门出身的公子哥,这点修养还是有的。
“放心,就算动手了,他要打的对象也不会是我。”温染想着,勾引她的人是司淮裕,拳头落不到她手上,不过,方才的司淮裕可真让她惊喜啊。
温染有预感,他们之后的关系会快速拉近。
等她洗漱好再出去时,司彦已经在睡着了,温染想拉开被子躺进去,男人却一个翻身把被子都卷走了。
嘿呀!温染气笑了,她还没嫌绿王八脏呢,他还不想跟自己睡一个被窝?
怎么?为你心尖上的小糖糖守节?
司彦这装睡的手段太低级了,温染也不惯他这臭毛病,爬上床就猛扯男人的胳膊,道:“老公,你都要掉床底下去了,别摔了。”
她光扯胳膊根本拽不动,于是上手去扒拉司彦的脑袋,锋利的指甲在男人侧脖子上故意划了下。
疼的司彦这下彻底是装不住了,他睁眼道:“你做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温染立马就装着无辜,“把你吵醒了?不好意思,我看你身体在床边都快要掉下去了,怕你摔地上……”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她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司彦打断,他侧过身背对着温染。
态度真是恶劣啊,温染拳头硬了,得亏是她,换成原主,被爱人这般对待,得多难受啊。
司彦侧躺了一会,见身后的女人没了动静,心里又在想着,温染关心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刚刚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太过分了?
就当他在这样想着时,他床边有了动静,温染好像躺下了,司彦听着女人声音从身后传来,“对不起,不该吵到你。”
“叮,司彦好感值+5.”
温染这柔情小意还大度的态度,就连司彦这种渣批也受不了,但凡是个长了心的人都会有愧疚。
本就是他装睡在先,还给她脸色看,司彦没转身,他有时候看着温染,就会感觉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温染见他没转身,好感值却涨了,知道管用,便继续做着戏。
她捂着身体,抖了抖,然后打了个喷嚏。
现在还未入夏,夜间温度有些凉,怕女人感冒,司彦最终还是转了身,甚至主动把被子拉开盖在了温染身上。
“老公。”温染眼含深情的望着他,这般娇娇柔柔的模样,谁能抵抗?
司彦想到饭后被司母扯去问话,母亲已经知道他跟阮糖之间的事情了,让他跟对方断了,司彦当然不愿意,母子两人吵了一架,最后他还是口头答应应付了事。
虽然事情不是温染抖出来的,可他还是没忍住,把气往她身上撒了。
房内暖黄色的射灯打在女人头顶,这里是他们的婚房,也是司彦最为熟悉的地方,他觉得很温暖。
如果说阮糖带给他的激情,那温染给他的是心安,司彦知道这个女人爱他,所以愿意承受很多委屈也要继续爱,他什么都知道,却做不到对她好。
男人抬手摸了摸温染的脸,女人顺势就往他怀中靠去,她软糯糯的声音在男人胸前述说着爱意:“阿彦,你已经好久没有抱过我了。”
闻言,司彦不自觉把她搂紧,心里想着,该说对不起的是他才对。
他手在温染背上轻抚,嗅着女人发间的香味,两人就像最普通不过的夫妻,这些他们新婚时常有的场面,到现在却是难得一见。
………
许时安是下午到的司家老宅,他本是不想关心温染那些事的,可想到她到底是温家的人,走出去也是他罩着的,她要是混的太差,那也是丢公司颜面。
他来时,温染正跟着司母在学插花,许时安见着她那副小媳妇样就特嫌弃。
他跟司母简单寒暄了几句,就找了个借口把温染带了出去。
蓝色外漆的敞篷跑车,连串的6字车牌,无不展现着车主富家大少爷的风格。
温染在副驾驶座被风吹的头发凌乱,她问:“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带你去吃饭。”许时安一脚油门,车速更快了。
等到了地方,温染才发现是一个露天音乐餐厅,位置在帝都最高层大厦的楼顶,从上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怎么样?”许时安询问:“风景不错吧。”
温染点头,确实很不错,夕阳笼罩在整个城市的上方,往下看,耸立的建筑尽收眼底。
她说:“确实很美,你从哪找的这地方?”
许时安笑了一声,道:“你这是多久没出过门了?”
“你不出门也该上网吧?这个餐厅很火的,预约门槛很高。”
“还要预约?”温染道:“那我们怎么直接进来了?”
“因为我是老板啊。”许时安说:“我上次在意大利出差,有家餐厅的厨子做菜很好吃,我花高薪给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