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味道的小白脸,让姐姐好好看看。”一个满脸绯红双眸水润至极充满无限春意的年轻女人,葱白的手指夹着一支万宝路,穿着短裙黑丝也不怕走光,脚步虚浮的一屁股坐在井无隅身旁。
酒味夹杂着香水味,扑面而来。井无隅自顾自抽着白塔山,没搭理。
女人很时尚,也很有气质,黑色配短裙没有丝毫的风尘气息,和舞台上唱歌的那个清纯女生不一样,也和记忆中有些模糊到让他害怕的影子不太一样。
女人可不管身边这个看不出任何特长的男人思绪飘到了哪里,见男人不为所动,得寸进尺地伸出涂满墨绿色指甲油的手,在井无隅下巴上一挑,像极了女流氓,媚眼如丝地笑道:“长得真俊,让姐姐摸摸看有没有长全乎。”
井无隅依旧没反应,又淡定地抽出一根白塔山就着烟屁股续上,然后将烟屁股掐灭在烟灰缸中。
女人伸出去的手稍微有些僵直,但是一瞬间,又咯咯笑着手转了方向向着井无隅胸口摸去。井无隅转过头,一口烟雾喷向女人精致的脸庞,呛得她直咳嗽。
“小姐,我上学的时候,年年是三好学生,主要是因为我最喜欢乐于助人了。”
女人不明所以,只不过眼前这个呲着一口大白牙笑得人畜无害的家伙接下来的话让她有些惊愕:
“我看小姐这么饥渴,秉着乐于助人的精神,当然,不要误会,我会付钱的,250块钱一晚,怎么样?”
看着这个没有一点绅士风度,喷她一脸烟雾,还说出如此恶毒话语的男人,女人当场差点气疯了,一句话明里暗里骂她是鸡、是个不值钱的鸡、还是个二百五,一句话骂她三次,怎么会有这么恶毒、这么贱的人。
她那张绝美的脸蛋逐渐变得扭曲起来,就在她即将理智全崩暴走的时候,看到这个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玩味,终于明白这个恶毒的男人早就明白了一切,只不过脑回路和其他见着美女就走不动道的男人不一样,自己开了一个荤素不忌的玩笑,对方还以一个更加荤素不忌的玩笑。
恶毒、小肚鸡肠,这是女人对井无隅的评价。
明白过来之后,女人怒气全消,脸上又重新挂起妩媚的快要滴出水来的笑容,女人在床战上口是心非,在其他战场也一样,为了不显得自己败下阵来,起身离开前朝这个有趣的男人抛了一个十足地媚眼,道:“包姐姐一个晚上起码得五百万,还得看姐姐心情。”
说完,女人如同战斗胜利的小母鸡一样,扭着韵味十足的小蛮腰娇媚的离开了。
井无隅不再废话,盯着女人挺翘的屁股,目送着她消失在楼梯口就收回了目光。
如井无隅所料,女人上了二楼,到了施柏水所在的包厢,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期待的眼神中,弯着腰差点笑出了泪,等笑毕却没有详细描述过程,只是简单一句话:“柏水家的这个司机是个老司机,和他说话你得做好香消玉损的准备。”
不明所以的施柏水只能喝着果酒,这个主动招惹井无隅的年轻女人严格来说不是她的朋友,准确的说是她朋友的朋友,和她不是一个圈子的,但是此人在秦都各个圈子都是如她容颜耀眼般的存在,以前施柏水也只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据说是个纯纯的权三代,但也只是据说,身份比较神秘,而本人却与一般的权三代不同,是个泼辣的狠角色。
施柏水刚上楼时多瞧了井无隅两眼,被前来招呼她的闺蜜细心的发现了,便开始刨根问底,施柏水不想被这帮人胡乱猜测,如实说了井无隅的身份。
可能这女人觉着老是差不多阶层的一起玩没了新意,亦或者今天喝了酒玩性大起,便要主动下去认识认识这个施家的司机,结果下去没多久就上来了,听她的只言片语应该是败北了,而且还是赤裸裸败了的那种。
女人放肆笑够了之后就开始烟抽的更凶,酒喝得更猛了,旁边不知道属于什么成份的男伴看得心惊肉跳,但也不敢说什么。
施柏水有些替那个男伴悲哀,一个男人众目睽睽之下看着自己的女伴聚会中途跑去和别的陌生男人调情,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敢怒不敢言。
不过怜悯归怜悯,到了施柏水这样的层次,就算没脑子也知道并不是这男人有多差劲,反而十有八九这男人远比百分之八十的人优秀,只不过因为这个女人实在太耀眼。
今天施柏水之所以来天阙,也是卖这个女人面子,再说了,这女人不管在秦都哪里吃喝玩乐,全部都是免单的,至于为什么全国最高端的酒吧之一——天阙酒吧也卖她面子,就不得而知了,坊间的传闻更是众说纷纭。
施柏水只知道,前几年秦都的高地娱乐城捅出震惊全国的大新闻之后,只是罚了二十万了事,连暂停营业都没有,这就是她的能量,谁要是真以为这个穿着火辣的女人是个谁都可以脱了衣服占她便宜的放荡女人,恐怕连第二天的太阳都见不到,估计就算口头上占便宜也不行。
施柏水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楼下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家伙,从这一方面来说是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不是该算人未出场,但技惊四座!
而大家都看得出来,那个耀眼的女人自从从楼下上来之后,就变得不太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了,这帮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千金小姐也不知道,也不想深究,毕竟她们的精致的小脑袋可不负责思考这些深奥的问题。
……
等井无隅坐在座位上抽完一整包烟,解决掉两份免费赠送的果盘,喝了三杯水之后,差不多十一点过一点的时候,施柏水终于下楼了,看起来没喝多少酒。
因为施德忠以前定过一个所有家庭成员必须在晚上十二点之前回家的规矩。
以前,施柏水在父亲的强迫下做得很好,现在、以后,她只会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