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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无隅坐在零度酒吧吧台后面合上手里厚厚的费尔南多·佩索阿的《惶然录》,看着有些冷清的酒吧,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寒假已经来了,学生们期待的寒暑假却让井无隅无比痛恨。因为寒假,零度和金樽的生意一落千丈,因为寒假,关雎雅跟着她二爷回了平江老家,唯有的乐趣便是和小小一起读书看报,这丫头在井无隅的引导下也开始涉猎广泛,不再局限于经济学了。

因为井无隅有书摘的习惯,小丫头也养成了这样的习惯,两人看完的报纸上都密密麻麻的写着注解和重要的句子。看着小丫头认真看着《子虚论道》,井无隅摸摸她的脑袋道:“‘撼大摧坚,要徐徐下手,久久见功,默默留意。攘臂极力,一犯手自家先败。’这句话也是你那本书里的,它告诉我们做大事要一步一个脚印,讲究个稳扎稳打,一口气吃不成胖子,明白吗?”

小小仰起头看着自己的二哥,以她的聪慧,自然知道二哥是什么意思,但她却不认同。

井无隅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是个什么想法,也没妄想通过简单的说教能让她听进去,接着说道:“像你大哥那样做事情才是真的稳扎稳打,你跟我一样,都是个极端到极致的悲观现实主义者,至于什么是极端到极致,什么是悲观现实主义,我也说不出来,你自己琢磨吧,要是琢磨不出来,等你以后遇到一个好老师了可以请教请教,我不是个好的哥哥,只能按照自己琢磨出来的章程给你指指路,以后还得靠你自己。”

“哥,我想带苍幽去萧姐姐的房子可以吗?”小小轻声问道。

井无隅想也不想拒绝道:“不行,一来,那是你萧姐姐的房子,得看主人家的意思,二来,苍幽不是宠物狗,万一出了意外,于谁都不好。”

小小皱着小脸,没再说话,乖乖低头看书。直到傍晚,井无隅将小小送上出租车,小丫头还是闷闷不乐,本来放暑假了,打算让小丫头住在这边的,结果萧时雨说明天回来,小丫头回去收拾房子去了。

陈正清现在恢复的不错,脸上的表情在逐步恢复,期间井无隅和关雎雅去医院探望过,是个带点婴儿肥的女孩,关雎雅偷偷告诉井无隅,要是陈正清恢复了,笑起来应该是极好看的,井无隅不知道关雎雅是如何推断出来的,但是想想,要是真能笑了,恐怕陈公治会高兴到哭吧。

关山斗已经施完前三个疗程的针了,一个月之后也正好差不多是关雎雅寒假满之后,就可以进行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疗程的针灸了,于是关山斗便带着关雎雅回了平江老家,老人家很多年没有回去了,想趁此机会回老家看一看。

何采薇磨磨蹭蹭的一直等到关雎雅走之后也没有回家,整天除了昏天暗地的窝在公寓里睡觉,就是看无脑剧。今天她依然素面朝天穿着睡衣窝在沙发里看着一部《陪你看星星》的脑残片,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到什么惊艳的帅哥,差点被无脑肉麻的剧情弄吐了。

正准备吃点零食垫一垫的时候,门铃响起,估计是送外卖的到了,及拉着拖鞋回卧室将内衣穿上,这才开门,门外却是一张让她恨不得一高跟鞋踩得血肉模糊的憨厚面孔。

何采薇堵着门没让进,站在门外的井无隅尴尬的摸摸鼻子。

“小雅不是给你钥匙了吗,敲什么敲!”

井无隅憨笑着回道:“小雅让我来帮她找一下需要下学期补考的课本,这不你在里面吗,小雅专门叮嘱我了。”

何采薇突然爆发了:“你个禽兽不如的玩意儿装什么装,还怕本姑娘非礼你不成?你就白送,本姑娘也不会让你上的了老娘的床,跟谁稀罕你个臭癞蛤蟆似的。”

井无隅有些转不过弯来,寻思着这娘们平时就疯疯癫癫,怎么几天不见好像病得更严重了,生怕触了霉头,赶紧朝着关雎雅的房间走去,结果都进门了,这货又把头伸出来忍不住好奇地向盘腿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看的疯娘们问道:“你是不是大姨妈来了?”

结果,回答他的是一个怒甩过来的抱枕,又老老实实将头缩了回去,在关雎雅的小书架上找到那本书后正准备离开时,又一阵敲门声响起,井无隅低估道:“你男朋友来了?你可得好好解释解释,要不然我会被打死的。”

何采薇也是一愣,接着冷笑一声向门口走去,能看到这臭癞蛤蟆害怕,别提心情多爽快了,打开门的一瞬间,何采薇爽快的心情立刻不翼而飞,因为门口站着的是她同样恨不得用高跟鞋踩死才解气的人。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撇开一身笔挺的西服不说,身上就有一股让十八岁少女以及三十岁的熟女怦然心动的成功者气质,眉眼间也和何采薇有些神似。

何采薇一句话没说 ,拉着脸回到沙发,中年男人走进不大的客厅打量着,看到站在一间卧室门口拿着一本《形势与政策》课本的年轻人愣了下神。

不愧是成功人士,和井无隅点点头打过招呼之后踱步到沙发前,皱眉道:“这都放寒假了,还不打算回家?”

何采薇盯着电视屏幕不知道看进去了多少,头也不抬冷冷答道:“是。”

男人见惯了女儿这副对自己始终不冷不热的样子,也见怪不怪,他其实也知道自己自己在商场待久了,久而久之,那种独断尖锐的作风不可避免的带回了家里,让女儿不太愿意亲近,可是想想现在还站在卧室门口的小年轻就忍不住有些火大,压下心中的火气粗蹙着眉头缓缓道:“还没吃饭吧,你元卜叔叔也在金州,他在金州大酒店请吃饭,指名让带上你,小鱼儿带着他女朋友也来了,你不准备给你那青梅竹马去把把关?”

何采薇斜睨一眼,道:“你要不来的话,我早就帮小鱼儿去鉴定了,有我在,那些野鸡可别指着飞上小鱼儿的大床变凤凰。”

听着女儿一点不淑女的话语,中年男人开怀大笑,心中那点火气也烟消云散。打趣道:“你元卜叔叔其实很想你做他们余家的儿媳妇,你就没有想法?”

何采薇隐晦的瞥了一眼那个夹着书站在卧室门口还没走的木桩,淡漠道:“小鱼儿那样的斯文腹黑禽兽不是我的菜,我可不想整天和他勾心斗角。”

中年男人无奈道:“别说的那么过分,当心你元卜叔叔敲你。”

何采薇撇撇嘴,望向这个能让她一辈子挥金如土的应该叫父亲的男人,认真地问道:“啰里吧嗦的,你还不走?”

男人无奈起身,他知道女儿不是在开玩笑,他要是现在不走,待会能被窝在沙发上的女儿拿扫把打出去,他可不想在在那个夹着书呆头呆脑站在门口的毛头小子面前失了面子。

只不过在站起身的同时,看着那呆小子,心中的火气又不免冒了出来,这其貌不扬的寒碜家伙到底是哪门子的大葱,能让女儿带回公寓,越想越来气,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他何应宗的女婿,不说人中龙凤,但怎么着都与眼前这个穷小子、书呆子八竿子打不着。

这会儿的井无隅迎上这个貌似是何采薇父亲的中年男人的锐利目光,有些欲哭无泪,他本能的觉着眼前这个男人误会了,心里对何采薇这个疯娘们的十八代祖宗挨个问候了一遍,脸上挂着憨笑,硬着头皮说道:“叔叔好!”

何应宗又神情自若的坐回了沙发,平静地丢出一个炸雷:“你和我女儿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这话着实惊呆了没见过世面的井无隅,不得不感叹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急忙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和何采薇结什么婚?”

何应宗眼睛一瞪,纵横商海的气势立马显现了出来,粗声说道:“不结婚?年轻人你好大的胆子,想白玩我何应宗的女儿?谁给你的胆子!”

好吧,井无隅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得求助这会儿正吃着薯片津津有味看着两个男人之间大戏的罪魁祸首——何采薇,结果何采薇这疯娘们眼珠子一转,不知道肚子里冒出了什么坏水,让井无隅直觉接下来不会有好事发生。

果然,何采薇跟戏精上身一样,妩媚柔顺的侧脸望向呆若木鸡的井无隅,娇羞柔弱像极了刚坠入爱河的小姑娘,用甜得能腻死人的声音楚楚可怜道:“蛤蟆,你不愿意和我结婚吗?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