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辛连衣衫也来不及整理,马上去扶李同光。
“鹫儿,鹫儿?”任辛探了他的额头,好烫。
她将他抱到了床上,探了他的脉,又检查了他的伤势,还好伤的不重,松了一口气。
这家伙真是,发烧了还乱来。
她给他服了药,然后叫媚娘安排人送他回府。
李同光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侯府的床上,他好失落,还以为师傅看他吐血了会心疼留下他呢,这招难道不管用了?
“侯爷,邓宰辅说查到线索了。”朱殷来报。
李同光闻言马上起身。
“邓恢,怎么样,是谁?”
“是陈太妃。”
“陈太妃?她和师傅有仇吗?”李同光努力地回忆了这个人,该是和师傅没有交集的,当初让他养三皇子只因为她的穿衣风格和师傅相似罢了。
“朱衣卫跟踪陈学士,发现他和陈太妃偷偷会面。陈太妃似乎发了好大一通火,还打了他一巴掌,这相处模式似乎不太像父女。”
“只是陈太妃身处后宫,又是你亲指的太妃,不太好查。”
“你们不太好查,我自己去。”
后宫,又是后宫,后宫的女人可真不安分。
只是如今的李同光可不会再管那什么礼节了,后不后宫的他想去就去,谁又敢说他什么?
所以,当天他就去了陈太妃住的储秀宫。
一进入储秀宫,他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屋内的陈设他十分熟悉,分明是按侯府他的寝殿设置摆放的。
陈淑怡,难道曾经是他身边的人?他身边也没女的呀,会是谁呢?
他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身影:琉璃。
可他又觉得不可能,琉璃怎么会成为这后妃?
“王爷,今日来寻本妃可有要事?”
李同光转身,打量着来人,这面容、语气都不像是琉璃,是他多想了。
“哦~我这不出征才回来,想来看看我们的新皇,毕竟不日就要举行登基大典了。”
陈太妃示意奶娘抱人来,奶娘将新皇抱了过来。
不过是个八个月大的孩子,一见生人就哭。哇哇哇地吵得李同光头大,他又让奶娘赶紧抱走了。
“看来,王爷并不是来看新皇的。”陈太妃倒了一杯茶递给他。李同光接过茶闻了闻,茶里有……
他不动声色地喝下,想看看这陈太妃究竟想干什么。
陈太妃见李同光毫不怀疑地喝了茶,面露喜色。
“太妃,可认识那朱衣卫前左使任辛?”李同光觉得有些头晕,摇了摇脑袋。
陈太妃见他如此,给宫女使了眼色,宫女悄悄在暗处点了熏香,然后关上了门。
她走得离李同光近了些:“王爷说的左使任辛是谁?妾不知。”
妾?后宫的女人一个个还真是……
李同光心里直犯恶心,他似乎知道了她的意图,装不下去了,起身:“陈太妃自重。”
她一愣,药效该发挥作用了,他怎得还如此清醒?
“我不管你是不是那陈淑怡,我警告你,若你老老实实的,我就让你继续做这太妃,若你还敢打任辛的主意,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同光起身要走,陈太妃从后面抱住了他。
“鹫儿,你回头看看我,我不比任辛差。”
这声音,真是琉璃?
李同光将她甩飞了出去:“你不是陈淑怡,你是琉璃?”
琉璃喜出望外,王爷记得她,她就知道,王爷不会这么狠心。
“是的……妾身琉璃。王爷还记得我,王爷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她作势又要上前抱他。
李同光:?记得就等于喜欢?
李同光躲开:“琉璃,你怎会进后宫?”
琉璃浑身燥热,她不想说这么多,她只是闻了香就这么热,李同光喝了茶还闻了香,更应该欲火难耐才是。
“王爷,你难受吗?妾身帮你。”她又朝他扑去。
李同光拿起桌上的茶水就泼在了她脸上:“现在清醒点了吗?”
琉璃被热茶水泼的十分狼狈,但她还是不想清醒:“王爷,是我这身装扮你不喜欢是不是?你等我,我马上换你喜欢的衣服。”
琉璃慌忙拉开衣柜,里面的衣裙散落一地,都是和师傅穿的款式相似的,有些甚至一模一样。
她微微一笑,要当他的面换衣服,李同光隔空点了他的穴。
“琉璃,你中药了,现在不清醒。你当知道你今日的行为够我杀你百回了。”
“我现在不杀你,你自己冷静冷静想清楚,要怎么好好和我解释。”李同光离开前给熏香泼了水,心中鄙夷:切,又是合欢香,没点新意。
琉璃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她想冲开穴道,可是她冲不开,于是她就只能一动不动地感受着自己内心呼之欲出的欲望,好难受,有什么东西要撕碎她冲出来了,谁能帮帮她?
李同光自从上次吃了初贵妃的亏,对别人递来的茶水都十分注意,他早就闻出茶水的不对劲了,他是假意喝的,早就用内力逼出来了。
至于那香,当他知道世上有这种东西以后他就让医师给他配了药,所以这香对他无用。
琉璃是栽了,初贵妃那么疯都得不到的人,她哪能轻易得到啊!
不过,琉璃的合欢香倒是给了李同光一个灵感,他想起了自己上次中药师傅的样子……
计上心头,师傅,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