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恩曦假装成乘务员,以打扫卫生的名义,进入零的包厢,并借此在零的大软床上来回翻滚。
苏恩曦向零,抱怨道:“这个列车上,乘务员的待遇也太差了吧,让老娘睡铁板床,一点都不舒服!”
而零却并不关心苏恩曦的抱怨,反而问道:“那位克里斯廷娜小姐,你知道她已经上这辆列车了吗?”
苏恩曦说:“我知道,而且我还调查了她的身份,她是鞑靼共和国一位军政长官的女儿,但事实上我们都知道这只不过是老布宁对她的保护。”
“她在15岁时,她偷偷离开了鞑靼共和国,前往俄联邦安全局工作,并通过老布宁在暗中斡旋,她才被联邦安全局的特工学院录取,接受了为期四年的秘密训练。”
零说:“你怎么有些心不在焉?”
苏恩曦解释道:“三无妞你知道么,我们后面有辆列车一直在跟着我们,你说老布宁他想干嘛?这条铁路是他经常来回的线路,他不可能没有连这点警惕性都没有,不然他早就被俄联邦安全局给抓了,他实在是太能装了。”
苏恩曦紧接着望向望向窗外,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没敢告诉你。”
零冷冷地看着苏恩曦,问道:“什么事?”
苏恩曦说:“我们现在跑的线路,是贝阿铁路上延伸出来的支线,是一条军用铁路,这条铁路不会一直达那个禁区,我们以这样的速度继续跑下去,很快就能看到它的终点了。”
零说:“所以俄联邦安全局才搞不清老布宁真正的目的地。”
苏恩曦看了一眼手机时间,点点头,说道:“准确的说,如果按照这个速度,火车再跑两个半小时我们就会一头撞在山崖上。”
正当零和苏恩曦在谈论这趟旅途时,路明非悠悠清醒,看起来昨晚睡得并不好。
路明非昨晚先是和老布宁他们一起喝酒,刚想回房间睡觉时,又被克里斯廷娜拉出去和她谈论当卧底的事,直到很晚才睡着。
所以一直睡到大中午才醒来,等路明非起床时,已经是中午11点半了,绘梨衣还没起床,为了不打扰绘梨衣的好梦,路明非独自一人来到餐厅车厢,刚好遇到和他一样才醒来的老布宁,或者说他一直在等路明非。
他看到只有路明非一个人时,非要拉着路明非一起吃早餐,不过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应该是吃午餐的时间,老布宁边吃边给路明非讲起自己年轻时的故事,路明非无奈只好坐在餐桌对面,和老布宁一起边吃午餐,边听他吹牛。
老布宁开始讲起,他曾经在非洲某部落的遭遇,“路老弟,你是不知道啊,当时我做生意进入了一个非洲武装反抗军的地盘,那里的酋长是当地有名的大军阀,他自己有一座非常豪华的别墅。”
“当我第一次进入别墅里面,那种豪华的场面着实把我给震惊到了,那位酋长的别墅里有一个超大的泳池!”
“他的那座泳池里养了100多个黑人美女,她们赤身裸体在泳池内嬉戏打闹,专门给酋长提供那种服务。”
“而那位酋长就坐在泳池正中央的黄金座椅上,两个女人在为他按摩,还有两个在给他剪手脚的指甲,整座别墅内都弥漫着致幻剂的味道,我实在是不敢在那里多待一秒,我害怕染上那种东西。”
餐厅车厢内,老布宁讲起自己当年往非洲倒卖军火的经历,讲得是眉飞色舞,“酋长当着我的面往一把左轮手枪里填充了一颗子弹,要跟我玩俄罗斯轮盘,赌上我全部的货物,如果我输了。”
“我就要把我运来的军火全部免费送给他,但如果我赢了就能拿走价值800万美元的钻石原石。”
“我当时心想这家伙莫不是疯了么?他想不花一分钱就吞掉我全部的军火,居然还敢拿自己的命来赌!”
老布宁很会讲故事,他早年间贩卖军火走南闯北,有过不少惊心动魄的经历,可路明非实在不明白为何他才刚起来就要和老布宁一起共进午餐。
此时的餐厅车厢内空荡荡的,那群昨晚嗨皮到凌晨的年轻人们,还没从昨夜的宿醉中醒来,车厢内还残留着酒的醉香和女孩子们身上的香水味。
“我当时只觉得他是在诈我,就笑嘻嘻地对那位酋长说,我的命怎么配跟酋长您赌呢?就在这个时候他身边那个正在服务他的,最性感的黑人美女站了起来,接过酋长手里的左轮手枪走到我面前,赤身裸体地对着我,她代替酋长和我赌。”
“酋长说如果我赢了,我就能得到这个女人。”老布宁继续唾沫横飞地诉说着,“我那时想着自己肯定逃不掉了,即使我愿意放弃全部的货物,他也会在我的背后打黑枪。我只能说我很荣幸能跟您玩这个游戏,那个黑人美女立刻就用左轮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一枪。”
路明非虽然已经听过老布宁讲过一次,但是这次再听还是会被他的故事所吸引,可能这就是人类喜欢冒险的原因吧,以命相搏的故事果然很有趣!
“我强撑着跟她赌,心里只剩一个信念支撑着我。我想这么美的女人,酋长应该不舍得她死吧?她才十六岁或者十七岁,她自己也不想死的对吧?所以那颗子弹其实是颗哑弹,酋长是要考验我的胆量,如果我真的敢玩这个赌命的游戏,就能成为他的合伙人,将来会有无数的钻石原石等着我拿去贩卖。”老布宁叹了口气,紧接着说道:“可惜我猜错了,当她开到第四枪时,就把自己的脑袋瓜打碎了。”
路明非已经知道了结局,可他还是为那个女孩感到惋惜,但或许死亡也是对那个女孩最好的解脱。
“酋长站起来跟我拥抱,恭喜我赢得了游戏的胜利。我活着离开了他的豪华别墅,带着价值800万美元的钻石原石。我回到了休息的旅馆,那个女孩的尸体被我要了过来,我这才想清楚酋长说那句话的意思,如果我赢得了游戏的胜利,那个女孩也归我了。”老布宁拿出香烟,点了一支,开始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然后缓缓地吐出一口香烟,继续说道:“我花二十美元找了个当地人把她埋在旅馆后面,那里还埋着许多倒卖军火丢掉性命的军火商和无辜的女孩。”
路明非说:“看来人命如草芥,并不是开玩笑啊。”
“直到后来我经历的多了,我终于理解了那个女孩。”老布宁幽幽地说:“她是活在地狱里的人,她只属于酋长,是酋长的收藏品之一。她活着的唯一目的不过是反复地被酋长侵占,跟酋长一起吸食致幻剂,醉生梦死,她虽然获得了一时的快乐,却又根本没有任何未来可言。如果我是她,我也会对着自己脑袋来上一枪,死亡也许比苟活更令她向往吧。”
路明非从小生活在没有战乱的种花家,在祖国禁毒力度是世界上最大的,所以路明非从来没有向往过死亡。
但那个黑人女孩,却无比向往死亡,可见她活着的时候过的并不好,还不如死了更好。
路明非吃饱了,老布宁的故事也讲完了,路明非看向老布宁的双眼,问道:“你给我讲这个故事,是想给我告诉我什么吗?”
老布宁耸耸肩,说道:“我邀请罗曼诺夫家族加入我们的晚宴,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你路明非先生。在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感觉你的眼睛就很像那个女孩。”
老布宁的话把路明非给整无语了,问道:“您的意思是说,我……我的眼睛长的像那个黑人美女,你……你确定你没搞错吧?”
“亡命之徒,无路可退。你有着一双亡命之徒的眼睛,虽然我不知道您和皇女殿下之间的真实关系,但是我总觉得你和皇女殿下并不是简单的主人与秘书关系,相反皇女殿下才更像是您的陪同人员。”老布宁缓缓说道。
路明非就知道老布宁是个喜欢装模作样的老狐狸,在这样的老狐狸面前,任何伪装都是多余的。
“别紧张,我并没有任何恶意,我很欣赏路先生您的眼神。”老布宁笑了笑,说道:“所以我有一些秘密准备单独和您分享。”
路明非问:“什么秘密?”
老布宁却没接着往下说,反而说起了自己对于亡命之徒的看法,“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看不起亡命之徒,总觉得他们是走投无路的疯狗,那是因为他们低估了亡命之徒的力量。”
“无路可退的时候,只有亡命之徒有机会冲出一条血路,人们只觉得他们的举动就像是飞蛾扑火,但他们也有一线生机像凤凰那样浴火重生。”
“当你能够克服自己的恐怖,坦然地把命押在赌桌上时,便能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那种力量就像是人死之前的奋力一搏,其实里面蕴藏的力量才是最为强大的,路先生,您的眼神就像是一位亡命之徒!”
路明非心说:“你才是亡命之徒,你全家都是亡命之徒!”
“我路明非可是要活着救出妈妈和弟弟的人,还要活着和绘梨衣去结婚,怎么可能是亡命之徒。”
但老布宁才不管路明非心里在想什么,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后来我一直在想,如果死在那场赌局中的人是我,那个女孩会得到什么奖赏?酋长吞了我八百万美元的货,应该会把自由还给她吧?”老布宁轻声诉说着,“真是漂亮的眼神啊,亡命之徒的眼睛,像是燃烧的火焰,让人不敢直视。”
老布宁举起酒杯喝光杯中的伏特加酒,然后又突然抓起路明非的胳膊,不由分说地拉着路明非走出餐厅车厢。
老布宁拽着路明非往这列火车最前面的车厢走去,推开最后一列车厢的铁门,白茫茫的风雪瞬间向两人迎面扑来。
铁路两侧都是松林,前方的铁轨全都被大雪掩埋了,但这列火车的依旧没有停止往前冲,车头倾斜的钢板把成吨的雪铲向空中,扬起化作阵阵的雪浪。
这条军用线路很有可能根本就是一条废弃的线路,这一路上他们没有遇到任何一列火车,当然也不会有人铲雪和维护道路,真的难以相信这种年久失修的铁轨还能不能经得起沉重的防弹专列高速奔跑。
“苏俄时期的铁路,坚不可摧。在它上面跑过的沉重货物列车,列车上装载过坦克和多种型号火箭的发动机。整个国家最重要的战略物资通过这条生命线运往西伯利亚腹地,要建造一个钢铁堡垒般的后方,即使欧罗巴洲大部分落入了西约敌手,苏俄仍旧可以再度崛起。”老布宁扶着铁栏杆,迎着大雪,倨傲的神情中竟有一丝久经沙场大将军的气魄。
“这里是我的家,我是在这里长大的。”老布宁转头看着路明非,说道。
路明非装作一脸吃惊,问道:“难道你之前所说的都是在骗我?”
“那些只不过是欺骗外人的谎言罢了。”老布宁不屑地说,“那时候我还没有决定要邀请你们登上这列火车,有些事出乎了我的预料。每年这列火车只发车一次,目的地就是西伯利亚的最北端,那里才是真正的盛宴,从登上这列火车开始,你们才算是我亚历山大·布宁真正的朋友。”
突然前方传来叮叮当当的铜钟声,好像那里有一座老式的站台,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车站了。路明非眯着眼睛看去,却没有看到任何建筑。
“这么多年来,联邦安全局一直想知道这列火车的目的地。”老布宁不屑地笑了笑,说道:“可他们一直都查不出来。收到邀请的乘客们也记不清楚,因为在这最关键的晚上他们全都喝下了大量的烈酒,下午之前是无法醒来的。”
老布宁指着前方,大声向路明非介绍道:“欢迎来到新西伯利亚,路明非先生!”
风雪中,忽然间出现了一个孤零零的红绿灯,不是在十字路口常见的那种红绿灯,这东西出现在铁轨旁应该称作信号机。
跟一般的红绿灯差不多,它也是绿灯通行红灯禁行,但不同的是它的黄灯代表可以进入岔道。
而此时还在风雪中埋伏的兰斯洛特和俄执行局的人,都不知道路明非他们已经到达了那座秘密城市,还在傻傻地等待路明非他们自投罗网。
突然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逐渐由远及近,在盖满雪的山谷之间回荡。
被雪覆盖的屋檐下,兰斯洛特站起身来,狠狠地嘬了一口手中的烟卷,然后吐出最后一口香烟,再把烟掐灭,按进雪地里。
他戴上手套,振作起精神,准备随时行动。
“信号机亮红灯,爆破手准备。”兰斯洛特低声说道。
俄执行局局长挥了挥手,屋檐下,身穿白色作战服的专员们整齐地起身,退入站台后方的树林里。
兰斯洛特没跟他们一起退入树林,而是背上七宗罪,双手紧握着屋檐翻上屋顶。他静静地蹲在风雪里,很快就被雪覆盖了,和白色的世界融为一体。
大雪抹掉了他们出没的痕迹,废弃的山中小站,好像根本没有人来过。
列车拖着浪涛般的雪尘,咆哮着进站。俄执行局局长暗暗地吃了一惊,这群军火贩子像是根本不想理会站前亮起的红灯,准备以全速通过车站,他们难道真的疯了么!
兰斯洛特下令信号机亮起红灯是给他们的一个警告,他们在小站前的铁轨下埋了几十公斤烈性炸药,爆炸的威力足以摧毁上百公里内的铁路,如果这列火车看到红灯的时候减速,车上乘客的生存几率会高很多,不减速的话,他们会以上百公里的高速滑出轨道,到时候全员死亡,他该如何向俄联邦高层交代。
可行动已经无法叫停了,那些强劲的烈性炸药是靠压力触发的。
爆炸声接连响起,列车下方腾起一道又一道的火柱,俄联邦分部的爆破专家精准地控制了每个爆炸点的威力,不会把整辆列车直接炸成两截,而只是炸毁了路基。
列车带着铁轨一起转向,但仍不减速,可能是驾驶员已经吓傻了。火车的自重太大,靠着惯性往前冲了很长一段路,最后断裂翻滚,冲入铁路旁的森林雪原,撞断了无数棵的雪松,才勉强停下。
“该死!”俄分部执行局局长低声骂道。
谁能料到这列火车根本没有减速的意思,冲过小站大约一公里才被松树拦住,准备工作都白费了,这个时候靠得住的只有人。
一辆轨道检修车停在备用铁轨上,蒙着雪地迷彩罩着,他们就是坐那辆检修车来的。专员们蜂拥而出,纷纷跳上轨道车,准备向着列车的残骸发动一场突袭战。
当轨道车刚开出几十米时,俄联邦分部执行局局长突然回头看去,吃惊地发现兰斯洛特依然保持着雕塑般的动作,身上的雪花一片都没有飘落,只是扭头看着车来的方向。
他忽然明白了为何兰斯洛特没有跟他们一起行动,因为铁轨仍在震动,那是另一辆高速列车即将进站的信号!
上层的情报有误,怎么会有两列火车?而且两列火车相距竟然如此之近,就像是在追赶前面那列火车,难道是……
他扭头看去,茫茫大雪中,忽然闪过一道微弱的火光,某种神秘的力量扭曲了雪幕,形成类似旋涡的结构。
俄罗斯分执行局局长来不及思考,但他预感到了危险,他跳下轨道车,同时向自己的手下嘶吼道:“跑!”
他对那股扭曲雪幕的力量感到异常地恐惧,尽管看上去那只是一个微弱的扰动,但还是令人感到威胁生命的恐惧。
虽然部分专员听到了声音,跟他们的局长一起跳下了轨道车,但是还有人没来得及反应,两秒半后,兰斯洛特的吼声才抵达,也只有一个“跑”字。
一颗狂暴的穿甲弹几乎平行于地面贯穿了整辆轨道车,剧烈的爆炸令这辆轨道车飞上了高空。
俄联邦执行局局长这时才来得及想明白自己为何恐惧,那是一枚红外线制导的高超音速导弹锁定了他们,导弹的速度如此之快,他们甚至来不及听到声音,而是先看到火光,看到雪幕被搅动,和死神擦肩而过。
在两秒半后,震耳欲聋的炮声才席卷了整座小站,一瞬间就把这座平静的山中小站化作硝烟弥漫的战场。
他们所有人都没想到后面居然还跟着一辆列车,上面甚至还带有直射榴弹炮。
兰斯洛特大吼道:“趴下!快趴下!”
兰斯洛特话音未落,密集的炮火扫过月台前的空地,那列火车远远地用机枪扫射着他们,大口径装有穿甲弹的机枪,直接将一名专员给打飞了,他的身躯在空中瞬间炸裂。
出现在后面的是一列武装快车,直射榴弹炮这种军用级别的武器显然不可能随便架在什么列车上,而一列武装快车的火力当然不仅只有一门炮,摧毁这个车站对它而言微不足道。
执行局局长只能不顾一切地向着树林狂奔,然而第二颗高超音速导弹已经向他射来,跟前一次一样,虽然听不到它的声音,但却能感觉到死神就在他的身后,向他伸出的镰刀已经勾住了他的心脏,准备随时取走他的小命。
但就在此危难时刻,兰斯洛特却以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俄联邦执行局局长的身后,张开了双臂,这个胡子拉碴、憔悴、阴郁的醉鬼,全速行动起来的时候,人们甚至看不到他的残影。
但以身挡导弹,这种奇怪的应对方式……虽然说很神勇,但那可是导弹啊,是会爆炸的,爆炸的威力足以葬送整个俄联邦分部。
但不符合物理规律的事再度发生,炮弹确实爆炸了,可刺眼的火光以兰斯洛特为界,被一层看不到的力量屏障生生地抵挡住了!
兰斯洛特沉重地呼吸着,背后的铁匣子弹开,七宗罪的刀柄弹出,他左手“嫉妒”右手“色欲”,向发射导弹的武装列车冲去。
在兰斯洛特拼命向武装列车冲去时,老布宁的专列正穿过浓密的雪松林,路明非感叹地望向天空,他的头上正盘旋着武装直升飞机。
大概在半个小时前,在那个神秘信号机出现前,老布宁的专列缓缓减速,然后各个车厢的连接断开。
早已等候多时的铁路工兵爬上火车,对着天空挥舞旗帜,成群的武装直升飞机从高空出现,将各个车厢挂到直升飞机上,从容地前往新西伯利亚。
而剩下的车厢则继续前进,迷惑兰斯洛特他们,难怪俄联邦安全局和阿尔法特种部队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火车会这样消失。
“联邦安全局的高官们一直想知道这趟专列的最终目的地,可是无论他们沿着哪条铁路线跑上几百遍,都找不出任何一个岔道口,这就制造了一种神秘感,我们凭空消失在了西伯利亚的雪原上。”老布宁大笑道,“我喜欢这种神秘感,喜欢他们把我想成是一位神秘莫测的魔法师。”
“阿尔法特种部队还能顺带帮你解决掉一个小麻烦,你觉得如何路明非先生。”老布宁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继续说道:“根据我的情报,前方是一座废弃的小站,有一支神秘的小分队等着伏击我们,我猜他们是为你而来的吧。”
路明非问:“他们能活着逃离那里吗?”
老布宁笑着问:“路先生他们可是要来抓你的人,你为什么还要关心他们呢?”
路明非说:“也许埋伏在那里的人中有我的朋友,我觉得有些亏欠他,不想让他死。”
老布宁说:“我想您的朋友实力一定很强,他可能会活着离开吧。”
路明非心说:“但愿他能活着离开那里吧。”
现在路明非已经看惯了死亡,只要死的不是他的家人和感情要好的朋友,其他人的死活路明非实在不想管了。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死人,路明非不可能救下每一个人,他只能祈祷死去的人下辈子投胎能过上安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