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金繁被打残了?”
【我的天爷啊,这是什么鬼热闹。】
宫远徵笑的像个反派,语气欠嗖嗖的:“哥哥说了,宫子羽孝期饮酒作乐,违反家规下山屡教不改,实乃绿玉侍金繁从旁挑唆,那种只会带坏主子的狗奴才,打死都不为过。”
宋思濯追问:“那请问为什么没直接打死呢?”
【咋不叫上我!我最爱看热闹了。】
“哼,还不是那个宫紫商,疯了一样扑过来,板子差点打到她身上。”
“明白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们招架不住。”
【泪如涌泉淹宫门,前山后山欲断魂。】
宫远徵尴尬的眨眨眼,不承认也不否认。
“所以金繁就这么归宫紫商啦?”
宫远徵点点头,一副不愿意回忆的表情,想必是宫紫商当时撒泼的样子不太体面,刺激到了脸皮嫩的远徵弟弟。
“算是入赘吧,将来他俩要是生了孩子,就跟宫紫商姓。”
【仿佛听见宫尚角白头发滋滋往外冒的声音。】
宋思濯拍手叫好:“大小姐厉害呀,就这么轻松坐稳了宫主之位,不枉她这么多年坚持丢的脸呀。”
“你在说什么?”
“我说宫紫商是故意的,不管这些年舍掉脸面倒追金繁,还是救下金繁,让金繁入赘,都是她有预谋的,或许这期间她确实对金繁有喜欢,但这份喜欢一定小于她想掌控商宫的欲望。”
宫远徵不知作何反应,因为处置此事之时,哥哥的反应着实有些奇怪,还问过宫紫商一句‘何至于此’。
眼下听了宋思濯的话,虽然还有些关节想不通透,却也明白,宫紫商此人确实不简单。
可是找金繁的麻烦,是自己撺掇哥哥的,属于意外事件。
那么宫紫商恰到好处的时机,和那些感人肺腑的话......不对,重点是,宫紫商应该早就知道金繁隐藏的身份。
等到金繁入赘,那宫紫商跟羽宫就从简单的表姐弟,变成了更加牢固的联系。
毕竟金繁跟宫子羽一起长大,主仆情谊确实深厚。
要是再生个孩子,那宫紫商便具备了坐稳商宫之主的先天优势。
尤其是在商宫那小孩还没长大的情况下,纵然是宫流商想要偏心,恐怕长老们也不会同意让个毛头小子上位。
宫远徵觉得自己真相了,这么多年宫紫商一直在扮猪吃虎。
那些她被亲爹打骂,被姨娘苛责,被亲弟弟欺负的流言,也肯定不是空穴来风了。
“哼哼,真是好大一盘棋啊!”
宋思濯见他眉宇舒展,便知这孩子聪明,这么快就想明白了。
“你们宫门就没有让人省心的,羽宫养出一个弑父的,一个倒反天罡的,商宫的一个柔奸成性,一个嚣张无脑。”
宫远徵呲牙:“说啊 ,怎么不说下去,还有角宫和徵宫呢!”
她是懂怎么惹人生气的,为了给她治病,每天起早贪黑任劳任怨,却落个不省心的评价。
虽说她是在针对那两宫的人,可宫远徵心里就是不舒服,不理解她为什么总是更关注别人,明明自己就在她眼前。
有时候,感觉自己还不如一只烤鸭对她重要。
【眼睛瞪这么大,你要吃人啊!】
“角宫宫主威武霸气,丰神俊朗,还是个有钱哥哥,我对他的钦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宫远徵一张大脸贴过来,温热的呼吸打到她脸上,就像钻入兔子洞的黄鼠狼,霸道又强势的入侵。
“那我呢?”
宋思濯暗戳戳往头挪,被宫远徵发现了,一把拽过,整个人几乎被他圈在怀里。
离得太近了,分不清是谁在心跳如雷。
【完了完了,芭比q了,这是什么抓马剧情。】
【我拿的应该是复仇小白花的人设啊,怎么掉到霸道总裁爱上我赛道啦,九敏呐~】
【能不能来个人把他抓走。】
【尴尬中,脚趾扣地......】
宫远徵冷哼一声,瞬间打破先前的旖旎氛围。
宋思濯自然是不明白他为什么摔门而去的,就像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化身霸总。
而被气的一佛升天的宫远徵,这会儿已经跑到执刃殿去委委屈屈求安慰了。
宫尚角揉了揉眉心,只觉这世界纷纷扰扰,都不抵眼前的吵吵闹闹。
“好啦~三日后,便是选亲仪式,你若真有心想要迎娶宋四小姐,那这三天,你必须努力争取到她的同意。”
宫远徵刚要说话,就见哥哥抬手阻止自己。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宋家为了送她来宫门治病所付良多,此事是我亲自定下,自要保她周全。
宋四小姐与其他新娘是不同的,不是你说选了她做新娘,她就一定要嫁。
我严肃的跟你重申一遍,宫门与宋家的合作不可因你而中断,所以能否娶到宋四小姐,全看你自己!”
“可是哥,我感觉她根本就没开窍。”
“你也才开窍没几天。”
宫远徵挠头:“我......我是真拿她没办法,她老把我当弟弟,像逗小猫小狗那样逗我,尤其喜欢看我脸红,可我一说正经的,她就总是往歪了想,好像脑子里根本没有情爱这件事一样。”
一个没经验的,在这教另一个初学者,这场面怎么看滑稽。
宫尚角按住突突跳的太阳穴,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那她最在意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宫远徵想了想,她曾说过的话,她的那些心声,忽然恍然大悟。
“啊!她想学武功,找无锋报仇!”
宫尚角长叹一口气,越过窗棂看向云雾缥缈的远山感叹:“好啊,好精彩的奢望。”
宫远徵笑眯眯的说:“我也觉得她异想天开,可她说我不懂,做人一定要有梦想,如果没有梦想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呢。”
宫尚角闻言一噎,半天才吐出一句:“那你今晚吃清蒸咸鱼配白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