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月笑了笑,“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至于你不该说的,该说的,你也知道该怎么做。”
“毕竟,柯南的存在,本身就是虚无。”
“你自己解决,你后面的问题吧。”
降谷零背景板当得很称职,其实,也是被宫月今天这一番话给震惊到了。
其实,也让他思考了很多的问题。
他们进去组织里面那么多公安,本身就漏洞百出。
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原来,宫月基本上是在打明牌。
琴酒和贝尔摩德一开始就觉得不对,但是他们那种放任和纵容的态度,让上面的人根本无法接触到真相。
只能一步步看着组织里面的势力倒台。
……
真相……
一点儿也不重要。
现在重要的是她,宫月就在他身边。
这样就好了。
宫月看着坐在驾驶座却没有发动车子在思考什么的降谷零。
今天这番话,应该算是唯一一次的摊牌。
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
因为以后,肯定是风平浪静的生活了。
宫月摇摇头,“在想什么?”
她觉得一孕傻三年这个征兆好像转移到了降谷零身上了。
降谷零摇摇头,“没什么,在想回去怎么收拾你。”
宫月瞪大了双眼,“嗯?什么?”
“什么收拾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宫月不解地看着他,开始回忆起来,审查了一遍,没有做什么不应该做的啊。
这金毛憨掉了?
降谷零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发动车子直接上路。
“我们回家。”
宫月不禁觉得最近降谷零的状态好像有点儿不太对,好像是从,好像想不起来。
就是他对于这些事情的态度,就从她醒来之后,他的一切的所作所为就能看出来,那些细微的不对劲。
现在仔细想来,这样才应该是不正常的。
就像他默认她给贝尔摩德和琴酒放水,仔细一想,就有问题啊。
在他眼里,她漏洞百出的计划。
他为什么会配合呢,甚至放任她去那么做,这一点,就很值得让人深思了。
为什么,他也会选择放过他们。
她想不通。
就他进入组织后面的一系列的行动,她不是不知道。
他对这个组织肯定是深恶痛绝的,对于琴酒,他怎么说也不应该会选择放过他。
就像那天在悬崖之上,他手里有枪,如果他开枪,琴酒必定逃脱不了。
可是,为什么没有开枪呢?
“在想什么?”
宫月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听到耳边的人这么问,也就很自然地回答,“在想雨夜那晚,为什么没有开枪。”
宫月眨眨眼睛,意识到车已经停下来了,降谷零也盯着她看了很久。
宫月偏头看着他,降谷零握住她的手,“回家说吧。”
宫月点点头,两个人回去。
降谷零到家,就到吧台上面给宫月倒牛奶,“温的。”
宫月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他,好像最后这个结局,突然戛然而止,很突兀的一个结局。
好像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也不应该这么顺利的,
但是,就是很离奇地十分顺利,而且几乎是所有人都没有伤亡。
并且每个人,得偿所愿。
好像这一次交锋,谁都没有输一样,只是黑方被瓦解了。
好像只有这么一个结局,而且可以向上面报告一个很美好的任务总结。
一切过于顺利,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就是觉得这一切都很微妙。
宫月低头想着,即使这是她布局十年而来的结果,但是这样的结局是她最想看到的,可是为什么,她现在总觉得不太对劲呢。
哪怕这就是她最初想要的结局,可是不应该像是这样的。
宫月看着降谷零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好像有一些恍惚。
是那个她心心念念想要守护的人。
可是,他是这样的人吗?
他好像不是这样的,又好像是那样的。
宫月歪着头,“零,现在的你,还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降谷零吗?”
她想问的,应该是他还是那个保持着他对国安满满信心的人吗?
听到宫月问的这个问题,降谷零做饭的手顿住了。
又松了一口气,转身看着她,“小月儿,希望我是什么样的?”
宫月好像是不理解他的意思,摇了摇头,“为什么要是我希望的?为什么不能是你自己?”
宫月说完自己都愣住了,他自己,他是什么样的呢?
下一秒,降谷零就发问了,“小月儿,觉得什么样的我是我自己呢?”
“或者说,在你心里藏着的是什么样的我?”
宫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他······
宫月脑袋里面冒出来的想法,吓到了她自己。
原来,不对劲的是她自己啊。
宫月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了,微微避开他的视线。
降谷零摇摇头,“乖,等我先去做饭,吃完再说吧。”
宫月胡乱地点头,她嗯了一声转身进卧室了,降谷零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面总有一种预感,要有很大的秘密要被揭开了。
他的心绪,不免也被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