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曦月愣住,“…什么?”
“用这样的手段,逼我就范。”白简踉跄退后,猜到真相后内心逐渐崩塌,哭笑不得,“你们好得很。”
任曦月呆滞在床上,其实她清楚,他们根本没发生什么,因为他已经失去意识了。
白夫人说只要制造出这样的假象,他一定会愧疚,一定会对她负责…
可她现在觉得,白夫人真的错了…
“白简,不是这样的——”
她想要解释,白简头也不回关门离去。
任曦月穿上衣服,追出门,“白简!”
白简浑浑噩噩地从酒店离开,穿过马路时,刺耳的刹车声响破天际,紧接着传来一声巨响。
追出酒店的任曦月看到这一幕,捂着嘴尖叫。
…
白夫人坐在客厅里喝茶,白首富下楼,看了她一眼,“怎么只有你一个,白简那小子呢?”
她笑了笑,“他在任小姐那。”
白首富到吧台倒了杯水,闻言一怔,回头看她,蹙眉,“他同意了?”
“生米煮成熟饭,不同意也得同意。”白夫人搁下茶杯。
白首富怒而将水杯砸在地上,杯子碎了一地,“荒唐!你是疯了吗!”
一侧的佣人被吓得哆嗦,不敢吱声。
白夫人无视他的怒火,起身直视他,“怎么了?那是我儿子,我会害他不成?娶任家千金,前途无量,我绝对不容忍他娶那个傅瑶瑶进门,除非我死了!”
白首富气笑了,“闻巧玲,我看你是彻底疯了,你这么做迟早有一天会逼死你儿子的。”
“我跟你不就是联姻吗?”白夫人走近他,“即便你对我没有感情,但出于责任,我们也走到了如今的地步,相敬如宾,不是吗?”
“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白夫人悲戚一笑,“这些年你心里有人,你没得到她,很遗憾是吧?从你让白厉接受傅廷洲的孩子那天起,我就知道了,只要是跟那个女人有关的事情,你总能纵容他们!”
白首富怒道,“这是两码事!”
白夫人看着他,没说话。
就在这时,一名保镖急急忙忙闯进屋,“老爷!”
他深吸一口气,收回视线,“什么事?”
“二…二少爷出事了!”
白夫人倏然一愣,出事了?出什么事了?他现在不是跟任曦月在一起吗?
白首富望了一眼白夫人,问,“出什么事了?”
“出事故了,现在在医院抢救!”
白首富身体一晃,顷刻直奔出门。
白夫人瑟缩,脸色逐渐苍白,出事故,怎么会…
医院。
白首富来到抢救室外,扑向一名医生,握住他肩膀,“我儿子呢!他怎么样了!”
医生安抚他的情绪,“目前状况还不稳定,我们已经在尽力抢救了。”
“尽力?”白首富颤抖得厉害,急火攻心,脸红脖子粗,“我不要你们尽力,你们必须救回他!”
“小简!”白夫人脚步踉踉跄跄赶来,身体摇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白首富转头,反手怒扇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令她身体后退了两步,她捂着脸颊,红了眼眶,一声不吭。
医生护士上前拦住他,白首富痛心疾首,颤抖地指着她,“是你逼死了他,是你!如果小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就离婚!”
离婚…
白夫人身体颤抖得厉害,浑浑噩噩地僵在那,话也挤不出半句。
白厉接到电话,赶到医院,人还在抢救中,白夫人失魂落魄地站在那,看到她脸颊一侧浮肿,上前,“妈,您的脸怎么了?”
看到大儿子那一刻,她情绪顷刻崩溃,“是我…是我害了小简,我不该那么做的,我不该…”
抢救室的灯变成了绿色。
医生从室内走出。
白厉与白首富疾步上前询问情况。
医生摘下口罩,面色无常,“患者伤势过重,而且没有求生欲,我们经过两次手术才抢回一条命,但…能不能醒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