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蕖办理出院手续,刚出门便被一辆车堵住了去路,等她反应过来,人便被打晕,带上车。
荒无人烟的工厂区内,她被一盆刺骨的冷水泼醒,看清眼前的男人,身体不由哆嗦了下。
“醒了?”
傅翰抽着雪茄。
手底下的人拽住她头发,将她拖到傅翰面前。
傅翰用鞋尖抬起她下巴,凝视她毫无血色的脸庞,“是你把傅廷洲的身份透露给宋家人的?”
南蕖抖得厉害。
居然还是被查到了!
“傅…傅翰,我没有背叛你,我只是想通过这个关系利用宋家——啊。”
话未落,傅翰一脚将她踹开,缓缓起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你算哪根葱,还想利用宋家?”
南蕖忍住恐惧,牙齿打颤。
傅翰把雪茄递给手下的人,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扼住她面颊,“早知道你不老实,要不是我手里还有你那些照片,恐怕你连我的下落都要告诉傅廷洲了吧?”
“我…我没有,我没有告诉他…”她哽咽起来。
这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男人见了都要心疼几分。
但偏偏这个人是狠辣出了名的傅翰,手上还沾有不少人命的傅翰,要弄死她,轻而易举。
“你当然不敢说,毕竟那些照片一旦公开,你这张清纯的脸也会被彻底撕破。南家曾经娇生惯养出来的千金,在法国留学期间跟学生老师乱搞关系,放荡不堪。那些曾经追捧你的人,只会对你嗤之以鼻吧。”
南蕖疼得眼泪滑落,寒颤不已。
“听说傅廷洲接了滇城龙川镇高速规划项目,估计他会亲自去龙川镇。”傅翰松开她,起身走到一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什…什么机会?”
傅翰让手下将照片带给她。
南蕖一看,照片上的少年不就是当初她发给阮颜那张吗?
“我在京城没办法帮你对付南家的人,但他们只要去了滇城就不一样了。而你想办法把这孩子弄到手,带到照片上的地址来。到时傅廷洲一定会因为这个孩子出面。而且,他必须会出现。”
…
一周后。
阮颜睡醒下楼,没看到傅廷洲,但他的车子却还泊在院外。
“刘姨,傅廷洲没开车出门吗?”
刘姨在厨房里打扫,听到她问,回头说,“没有啊,先生一早上就带行李出门了,说是去出差几天。”
出差?
难道是宋家那个合同?
这家伙,走的时候一声不吭的!
还不告诉她!
阮颜吃过早餐来到书房,借用他的电脑查到了傅廷洲买的机票。
很快就查到了。
他要出差的地方,是滇城。
“狗男人,出差就出差,还瞒着我…”她靠在椅背,视线忽然落在抽屉,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想去打开它的念头。
她将抽屉一拉,还真没上锁。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那个木盒子。
被夹在一些书本缝隙中,是很不起眼的盒子。
脑海里恍惚闪过南蕖之前说的话,傅廷洲珍藏着曾经喜欢的女孩的物品…
阮颜深吸一口气,将木盒子拿起。既害怕打开,但又想要知道这不起眼的小盒子里究竟藏着的是什么东西,能让他珍视这么多年。
就偷看一眼。
一眼就好。
阮颜将木盒子缓缓打开。
映入眼帘的东西,从暗到明,掠过一道光色,直至完全落入她眼底。
她顷刻愣住,将盒子中的发夹拿到手中,呆滞住,“这…不是我的发夹吗?”
砰砰…
她的心汹涌而滂湃。
某段记忆突然涌入脑海。
七岁那年的雨天,她撑伞路过小巷,始终忘不掉,那个躲在阴暗里满身是伤痕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