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渊目光凌厉，死死的盯着顾柚。
顾柚不怕，反而挑了挑眉，笑得灿烂。
“爱自己有什么错？如果你是我，你愿意回到原来的生活吗？”季成渊觉得自己没错，如果可以，他能同时拥有爱人和事业，但是如果不可以，那就只能是为自己打算。
“不愿意啊，所以我会给自己留好退路，比如，有足够的钱。”顾柚坦然回答，有钱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
季成渊却悠然说道：“钱不能解决全部问题！”
季成渊已经接受顾柚看透自己本质的事实，因为这不是什么难堪的事情。
“当然，但是钱能让人过得开心。”
“权利也可以！”
“那是你！”
“哦，那你挺知足常乐的。”季成渊笑着点了点头。
“确实。”顾柚这辈子的想法，就是做哥哥的米虫，没啥大的志向。
“你今天来找我，不会是来给我道歉，说这些的吧？”顾柚继续问道。
季成渊努了努嘴，歪头一笑。
“是想来听听你的想法，你说昭昭会来吗？”
“她如果不来，你斗得过她吗？”顾柚反问。
季成渊垂下眼睑，想了片刻，回答：“不一定。”
顾柚了然，轻轻耸肩：“所以咯，来了，就等于直接放弃，不来，还有赢的几率，你们俩，算个五五分应该没问题吧？按照陆昭昭的性子，她不会来，她要搏一搏！”
陆昭昭可是经常干这样的事情，只要有机会，那就代表可以赢。
陆昭昭坐到现在位置，证明她做的没错。
季成渊挑眉：“万一呢，她就不在意你吗？”
陆昭昭可是把渊给了顾柚，听说离开前，还给顾柚送了一只猫。
在季成渊眼里，如果陆昭昭在出国前，毫不犹豫的离开，那么陆昭昭可能真的不在意顾柚。
但是她，为了顾柚不再对自己抱有期待，居然见了顾柚一面，还送了她一只小猫。
陆昭昭从来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只考虑自己的利益，更别提什么小猫了，她不喜欢小动物。
“她不在意！”顾柚肯定回答，陆昭昭亲口告诉过她，她不在意她。
季成渊不信，笑眯眯的看着顾柚，对两天后陆昭昭的到来，胸有成竹。
“你不信，你问我做什么？”
“我只信我自己，但也要听听别人的声音嘛！”
顾柚翻了白眼，无非就是执拗的认为自己是对的，不听别人的意见的犟种。
“你总是自以为看透了陆昭昭，但事实却是，人心除了隔肚皮，还有好几层人体组织呢。”
……
顾澈到达F国，第一时间找来了在F国调查宁虹的人来酒店开会。
“顾总，宁虹的履历很正常，在东大毕业后，参加东大的国外计划，到爱丽丝酒店工作，生活两点一线，一个月回一次华国。”
“与她接触的人都是酒店的客户和同事，她一直单身。”
“现在已经辞去爱丽丝酒店的工作，做了F国地产大亨，季行的私人管家。”
汇报的是顾氏在F国顾氏分公司主管人事的赵恩，赵部长。
“季行？”顾澈手指轻轻敲在桌面上，赵恩会意，立马介绍季行的资料。
“他也叫季成渊，是渊这个公司的董事长，说是房地产经纪，其实就是黑道，名下公司的地产基本都是靠抢来的。F国三分之一的地皮都在他手上，还有一个大型赌场。”
“与他交际合作的，基本都是些无良商人，和低头蛇，他与F国的警方关系密切。”
“他的行踪很隐秘，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具体在哪里，但是有人从他的合作伙伴口中套出，两天后，他将会举办一个宴会，至于地址，我们还不知道。”
怪不得在国内没有一点踪迹。
顾氏在F国的公司，是去年才开起来的。
在F国的势力并不强，因为这个已经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不允许任何人再插进来。
赵恩能查到这些，费了很大劲。
F国的经济落后，环境恶劣，民众素质不高，而且还有很多丑陋的习俗，要开一个公司，不是容易的事情。
就是这样的地方，最容易滋生黑道，因为法律不健全，经济落后，大部分人连吃饱都是问题。
所以，抢！是最直接方便，性价比最高的生活方式。
现在F国除了季成渊的势力在西南部，还有F国警方的东北部，还有就是一个名叫萨哈的土着势力，那是一个贫民自发组成的势力，以活下去为目的。
顾澈继续敲着桌子，想着该怎么做。
这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赵恩等人都安静下来，顾澈看了一眼手机，是陆明炀。
顾澈举手示意暂停，接起电话。
“阿澈，沈舟有小柚子的消息，他在F国，现在，在F国国大。”
“让他过来，我在酒店，马上给你发地址。”
“好！”
顾澈挂了电话，让赵恩马上去接人。
顾澈看着窗外，才修建起来的商业区，觉得有些奇怪。
知道顾柚的消息，是很激动的事情，但是沈舟知道…
“顾总，人来了。”赵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顾澈转身看向沈舟。
沈舟看起来很适应F国，穿搭已经融合了F国的特色，就是脸色不好。
顾澈面色平静无波，也没寒暄让沈舟坐下什么的，直接开口问：“顾柚在哪里？你从哪里知道的？”
顾澈单刀直入，沈舟并不惊讶，直接说道：“季成渊的别墅里，是他邀请的我，我去宴会时，他的私人管家宁虹一直在往楼上拿东西，我看出来拿的东西有顾柚的影子。”
“你和季成渊的关系很好？”顾澈紧接着问。
季成渊这个人，很难缠，顾澈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沈舟立马摆手：“我不是，我没有，你乱说！”
顾澈皱眉，不耐烦的说道：“直接说！”
沈舟尴尬的收回手，默默把手背在了身后。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害怕。
顾澈怎么跟个要把他吃了似的。
“他的别墅，是我设计的！”像是为了撇清他跟季成渊没什么关系，沈舟连忙解释道：“但是是做生意，我们只是单纯的交易，他给钱，我设计，就这样。”
“别墅你知道在哪里？”顾澈这话，立马问道。
“当然！”我设计的。
“带我去。”
“可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