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嫌犯逃跑,还在通缉之中,但虞璃觉得这个案子已经查清,于是卷包袱回都城交差去了。
一个月后,郝副将被判抄家,并且流放琼州岛,他的家人决定随他一同前去。
琼州岛路途遥远,听说那里最多的是草木和毒虫,甚至还有野人,又被称为蛮荒之地。
苏芽在征求霍潇的同意后,派夜五给郝副将送去一个包袱,里面有十五两银子和一些治伤的药。
此后,苏芽又难过了两天,然后谢管家告诉她猪肉涨价了,可以宰猪卖钱了。
她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通知养猪场那边的苏大牛,第二天就要宰猪。
宰猪当然要挑最肥的那一头,而且猪几乎全身是宝,连猪血都是既滋补又美味的菜肴,所以杀猪的人最好要有经验,否则会浪费猪身上的宝。
可是专业的屠夫干活是要收钱的,而且还挺贵。
苏大牛拍胸膛,道:“不用花冤枉钱请屠夫,我以前经常看别人杀猪,心里门儿清!咱们自己动手!”
苏芽道:“这样也好!多宰几次,以后就熟练了。”
苏青山让苏芽带孩子们回家去,不要看杀猪,怕孩子害怕。
但是霍潇做主让粥粥留下,因为他想多锻炼儿子的胆量,同时也让粥粥多见识一些残酷,免得孩子过于天真。
苏芽只能带顺顺回家去,等着吃肉。
养猪场里,众人忙得热火朝天,同时,猪圈里的猪吓得尖叫。
两个时辰后,霍潇带粥粥回家了。苏芽见儿子神情怪怪的,就问他怎么了。
粥粥抱住苏芽,难过极了,道:“猪好可怜。”
苏芽轻抚粥粥的后背,抬头看向霍潇,眼神疑惑不解。霍潇表情无奈,他原本想借杀猪锻炼粥粥的胆量,没想到起了反作用。
霍潇道:“猪当时被五花大绑,别人正磨刀,粥粥突然跑去抱住猪脖子,喊着不要杀猪。幸好我及时把他抱开,否则他的胳膊就要被猪咬掉!”
苏芽一听,既心疼,又生气,把粥粥打横放到腿上,狠狠打他的屁屁,才刚打两下,听见他的哭声,苏芽又舍不得打了。
“猪会咬人的!你跑去抱它干啥?”苏芽没好气地问。
粥粥抽泣道:“它叫得好惨!它不想死,为什么非要宰它?”
苏芽被问得无语了,绞尽脑汁,回答道:“因为猪从小到大都吃得多,吃的东西全是别人给的,别人为什么辛辛苦苦养它们?为的就是吃猪肉啊。”
“你想想,猪每天躺在猪圈里,不是睡,就是吃,它又不干活,凭什么每天还能吃饱喝足?长肥后被宰,就是它的命!从它投胎成猪的那一刻起,就命中注定了。”
粥粥眼泪汪汪地问:“如果人吃得多,不干活,也要被宰吗?”
苏芽亲亲他的小脸,安抚道:“不会。”
小家伙的眼泪终于止住了。
后来,苏青山、华师傅和岳三带着猪血和排骨回来,粥粥又不忍心看,把小脸埋在苏芽的怀里。
岳三逗粥粥玩,问他吃不吃莲藕排骨汤。
这本是小家伙爱吃的美味,但是这会子粥粥拼命摇头,闷闷地道:“我不吃!我再也不吃猪肉了!”
苏青山纳闷,道:“平时家里杀鸡鸭的时候,粥粥还帮忙拔毛,没见他反应这么大呀!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