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轻上船的时候才知道今日这船上只有她一个女郎
可是明明江澄和黄善英也是得了头名的,蹴鞠是集体战自然三个女郎都是头名
书轻询问在旁边的内侍:“公公可知为什么江澄和黄善英二人没有来。”
“杂家帮你去问问,秦小姐莫急。”
书轻看着郎君这几人还都是书轻认识的熟面孔,二表哥,五表哥,谢广寒,还有那个烦人精陆子初还有两个五表哥的跟班
“表妹来了,就等你了。”
书轻行了一礼:“给各位郎君道安。”“秦小姐安。”
二表哥还是像在码头初见时一样端方有礼,看着书轻自己有些局促:“表妹莫慌,就是游船看景而已。”
书轻笑着坐在船侧:“书轻知道。”
宫女们有序地在黄桦木翘头桌案上摆好茶具,就有序退离了
皇上早就吩咐下来这船上不许近身伺候,备好一切让他们自己收拾
本来这孟听节就是为了做媒而设,自然也要给人相处的机会
刚刚那个内侍进来给书轻回复:“回秦小姐的话,那两位姑娘在武试结束后就已经回家了。”
“谢这位公公帮忙。”
二表哥已经开始准备洗茶了,他在中间年龄最大,是要照顾弟弟妹妹的
书轻看着二表哥手法娴熟,一看就是平时常喝
陆子衡以为表妹眼巴巴看着是想自己来:“书轻想来吗?”
书轻可不敢接:“我不会,表哥来就好。”
陆子衡笑了:“竟还有表妹不会的东西不成,这女郎的头名可都被你拿走了。”
谢广寒找机会插话进来:“秦小姐确实厉害,只怕比很多郎君都丝毫不差。”
书轻羞涩笑笑,用团扇挡住半张脸,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俏让谢广寒都呆滞了
“别的不说,这茶艺我还真不行。”
师父是个酒鬼,她平时在山上也是野惯了的,茶艺这种文艺兮兮的哪里有什么讲究,还不是拿起茶壶直接倒来喝
茶,就是解渴的,哪里需要这么多工序来玩弄
陆子衡开玩笑的说:“那可算让我逮住机会给表妹展示展示了,这茶艺为兄还算擅长。”
书轻仔细想想,师叔无忧平时出身梵门,确实也爱摆弄茶具搞些什么稀有的茶种
自家师父则是个大酒鬼,除了酒眼里也不剩什么了
“来尝尝为兄沏的茶。”
陆子衡先给书轻点了一杯茶,书轻看着他的动作,却不明白点茶的用意为何,茶喝到肚子里还不是一样的
书轻还是很给面子地尝了尝:“嗯,味道不错。二表哥的技艺高超,书轻也跟着长见识了。”
书轻这话是真心的,她之前也喝过别人点的茶,二表哥的温度,时间,力道都控制的很好
这茶真真是香含着微苦,醇厚中带着一丝的涩意,很有特点
“今日只有这祁门小种了,等回家给表妹尝尝碧螺春。”
“好,等回去找表哥喝茶。表哥可要给我好好施展施展。”“那我可扫榻以待,恭候着表妹了。”
书轻有模有样地回了他一个郎君的作揖,那股矜持清高的劲很对味
谢子衡看她这样子想起一个同僚,就是这般的,不禁大笑起来
陆子初看着平时只能称得上温和,但是并不热切的二哥陷入沉思
怎么就笑得这样开怀,他们二人难不成私底下还有什么勾当不成?
去找二表哥喝茶本是书轻随口一说,二表哥已经入朝为官,平时也只有休沐有时间休息休息,书轻难道还真不懂事地去叨扰不成
但这话进了陆子初耳朵里,怎么就是不舒服,还扫榻以待,喝茶用得着上榻?两人怕是都没安好心思
小狐狸要找二哥去喝茶,是不是跟去千阁居找他时一样
她那时给他送过饭,又会给二哥送什么,自己做的饭,还是自己绣的荷包
他得到的难道根本就不是独一无二的
也是,毕竟她进府之前在商船上就说过,她此行是为了找个夫婿的
二哥样貌堂堂,端方正直是不可多的好儿郎
但是他陆子初差在哪里了,无论是长相,学识还是功夫他都比二哥强上不少
可为什么秦书轻看见他就像遇见天敌的猫,只会亮出自己的利爪,跟别人就能言笑晏晏,一派岁月静好的样子
陆子初只觉得气得压根痒痒,这小妮子就是天生克他的
书轻本来挺高兴地,不小心瞥见了陆子初的臭脸,谁又惹到这祖宗了
这祖宗脾气大得很,就青柏说过:我就是摆饭不整齐,都会受主子一阵挂落
由此书轻知道这人就是个事妈,看上去高冷不可侵犯,其实私底下是个有怪癖的变态
这下子又不知道谁惹他生气了,这人可真是倒霉
陆子初看不惯这三个人气氛融洽的样子,谢广寒的眼珠子都快粘到她身上了
她是不是还很得意,自己这么有魅力,一个两个都受她蛊惑沦为裙下臣
真想把她藏起来,谁也看不见,谁也不能招惹
书轻觉得身后贴上一个火热的身躯,就贴着她的身子
他的发梢扫到她的耳朵,把她的珍珠福禄耳铛给荡了起来,她耳朵发痒
头上响起了陆子初的声音:“让我来尝尝二哥的茶,是不是真有这么好。”
他在她身子上方,她根本挪不了一点,只能任由他的身子贴在身后,传来阵阵热气
这火气这么大,怕是气没少生
这屋子四角都有冰鉴,船上可以说是凉爽异常,这家伙还能浑身火热,是该吃点黄连该败败火了
书轻心里吐槽他,但是手上还是装作在品茶
突然感受到他的膝轻轻顶在她脊骨上,开始从上往下的滑动,所到之处引起一阵酥麻
到了后腰处时,书轻实在难捱,用团扇遮住了脸上的红晕
陆子初的声音还在响起,都是在跟陆子衡讨论在初夏喝什么茶最好
他怎么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此做这些小动作,真以为别人看不见吗?
宽大的衣衫交错下,确实没人发现异常
主要是没人会认为这两人有什么,陆三郎多禁欲一人,平时就算有妓子坦胸露乳地在他面前,也未见他有丝毫波动
他怎么可能做得出大庭广众之下调戏女郎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