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有埋伏必然走的小心翼翼,故而他们体力保存极好,这时奔袭过来想要救援。
刘升对着韩行道:“韩将军你麾下对你可真是忠心耿耿啊!即使逃跑了,也要找尽援兵来救你。
“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将他们的甲也一同留下吧!
此时所有被围住的宋军甲胄都已脱光,可以说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韩行看向岳飞道:“你的安排?”
岳飞点点头道:“我让王贵他们跑快点,那两千人加上咱们这些人,还可以杀出一条生路,但我拖延了许久的时间,都不见他们到来以为没追上。”
韩行哭笑不得,本来他们都可以脱身了,不过没有办法,此刻被围着呢!只得下令军士脱甲。
韩行安慰自己道:“我带着一万人的新军,虽然打了个大败仗,丢了所有辎重甲胄但好歹还能带回去五六千人。
不像折可求,整个折家军都被打光了。”
而且他回去,还可以说险些攻克太原,可不就险些嘛,在他的谋划之下,太原城门都被打开了。
反正知情的差不多都死了,到时怎么说,就看他怎么编了。
韩行指着太原城下,被火药罐炸伤移动缓慢的军士:“他们我可否一并带走。”
先前迫不得已只能抛弃,但现在既然能谈,他还是不愿意抛弃任何一个士兵。
刘升淡淡道:“他们身体里,被射入了杂物,你带走也救不活,让他们留下吧!我有法子救治。”
刘升的医疗水平并不比宋国高到哪里去,但与宋国不同的是刘升愿意花费大量的高度酒来给军士消毒,而宋国对伤兵的重视程度,即使告诉他们方法,估计也舍不得,后期感染的概率也大的可怕,说不得一个也活不了。
韩行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带着余下的军士缓缓向着韶关退去。
至此一场大战结束,刘升开始打扫战场,钟洪也派人前来协助。
很快战果汇总到刘升手上,此战消耗了太原所有的火炮,只余下一些火药罐,现在只能等谢安的到来补充了。
此战杀伤敌军3000多人,而刘升也战死了700多,伤者不下2000。
虽说死亡人数没有宋军多,但在机关算尽,火炮不停轰鸣,还有火药罐的埋伏下,居然没有完克宋军,这让刘升有些不爽,宋国毕竟家大业大,伤亡几万,几乎无感,但刘升不行。
刘升总结到,伤兵大多数都是索恩部,先前与宋军对战时被他们的弓弩所伤,而火炮的优势根本没发挥出来。
宋军结阵时,火炮只打了一轮,若是在两军阵前摆上火炮,一炮轰下去,连队形都给他轰没了。
最重要的是刘升发现步兵向前冲锋的速度太慢,总是给宋军时间上弩,若是梁守一的骑兵还在,一炮轰下去之后,骑兵直接乘乱,必然不会打的这么辛苦。
这时钟洪在远处看着刘升沉思对着钟离道:“去刘升面前刷刷存在感,让他增加对你的印象,对我钟家有好处。”
钟离原本不想去的,但转念一想,刘升让他普法,他还有些不明白,刚好上去问问。
......
“大王,钟离来了。”鲁岩在一旁提醒道。
刘升抬头,刚好遇上钟离,笑道:“你爷爷让你来的?”
钟离抱拳道:“拜见大王,禀告大王,的确是我爷爷让我来的,但属下也想知道大王为何要普法?愚民不是更好控制吗?”
刘升笑道:“放松点,你说宋国的皇帝知道他治下百姓受到的欺辱吗?”
钟离摇头,刘升笑道:“是啊!皇帝不知道,也不在乎百姓的感受,而那百姓自然也不在乎统治他们的是谁?只要能让他们活下去。
百姓忙忙碌碌一生,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有时受了屈辱,想着忍一时风平浪静,可忍一时真的可以忘记吗?忍下的是对国家的怨恨,一个两个无所谓,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对皇帝而言,愚民也许更好糊弄,但在国家生死存亡之际,最先闹事的也是这样有怨恨的百姓,他们不愿意与国共度难关,因为他们不在乎,谁统治他们,只要给予他们一口吃的,让他们能够活下去,他们不在乎做任何事,包括投敌。
这样的百姓养不出有信念的军队,而我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知道,他们是谁,为何而活着,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受了委屈,这个国家能给予他们什么?而他们需要付出什么?
我们与百姓之间相对公平公正,你供养我,我给与你保护,否则百姓为何要交税?留着自己吃不香吗?”
刘升说了一大堆通俗只有两个字人权,在这个封建时代,不一定能做成,但也不能让当官的凭借自己的意志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随即刘升又问道:“你可曾看过秦朝的史书?”
钟离点点头,刘升继续道:“既然看过秦朝的史书,那你应该明白,秦朝历朝历代中,民众的法律普及率是最高的,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都有清晰的记载,这使得他们的社会风气,相比较其他六国公平公正,官吏不敢随意欺压。“
钟离躬身道:“谢大王教导,受教了。”
刘升看着钟离道:“其实我还有一件大事想要交予你去做。”
钟离恭敬道:“请大王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升笑道:“没那么严重,如今太原大族,趁着宋军来攻,竟妄想打开城门投敌,几家随便凑凑竟然有万余人,还有百余具甲,更让人心忧的是还有弩车,投石机这种攻守用的大杀器,越想越是难安,如今我治下的各大家族不知还有什么大杀器。”
刘升话锋一转道:“既然你读秦史应当知道商鞅的分家制。”
钟离下意识道:“民有二男者以上不分异者,倍其赋。”
刘升摆摆手道:“没那么夸张,我领地之下有许多人,都是以部落,宗族的的形式存在着,他们以族长为尊,使我法令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