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语漫就像是忘记了他与于景明之间的矛盾,态度热情:“于老板考虑的如何?决定把水云间卖给我了吗?”
“抱歉,于某还是那句话,水云间是祖产,我不能违背祖训卖了它。”于景明的脸上也带着温和的笑容,即便说着拒绝的话也半点不让人感到不舒服。
“于老板还是再考虑一下,不要急着拒绝。”
“我们先进去了,告辞。”
说完,北语漫就带着太子离开,她非常有自信,于景明撑不了多久就会把水云间卖给她,到时她就能在那里开一个会所,衣食住行都包含在内。
她没有注意到于景明身边的人就是他们一直在找到白瑜。
谁会猜得到白瑜这么大胆,光天化日到他们眼皮子下蹦跶。
“别靠他们太近,被认出来就麻烦了。”于景明对着白瑜叮嘱道。
白瑜乖巧地点头,一副我十分听话的样子。
虽然才和白瑜认识不到4天,于景明已经摸透了他的性格,如果别人不来惹他可能他会乖乖的直到离开,但是有人来找他麻烦的话,他必定马上就会反击。
微微叹气,自己还是多看着一点吧。
巨松的左侧有一个青石楼梯,从这里上去是一块非常平整的空地,铺上了青石板,四周是从公主府搬来的名贵花朵,每一株都开得格外漂亮,世间难有。
只有花朝节这天,长公主才会让它们显露人前,让大家饱一饱眼福。
上首坐着雍容华贵的女子,便是今天诗会的发起者长公主。
她下面两边坐着四位老者,是嵩山书院的老师。而下面根据身份的高低,一边是女席,一边是男席。
太子和北语漫就分别坐在第一排的位置。
由于于景明是商人,他的位置在最后一排。
白瑜扮演的是于景明的仆人,他和那些丫鬟小厮一样,站在于景明的身后等候吩咐。
时间过得很慢,一个接着一个节目上演,白瑜起初还觉得很有意思,可看得多了,难免无聊。
他踢了踢于景明的凳子,小声地问道:“还有多久才能到你说的重头戏啊!”
于景明往后靠了一些:“应该快了,下一环就是诗词。”
果然,于景明刚刚说完,长公主就出了一个“月”的题目,让在场的贵女说出诗词。
长公主刚刚出了题目,就有女子上前应答,她说出的诗句不出挑,却也算能过得去,长公主赏赐了东西之后她便回了席位,换下一个女子上前。
白瑜的注意力都在北语漫身上,看着北语漫一点没有要上去表现的意图,白瑜疑惑极了。
这个女人难道转性了,这般低调可不符合她的性格。
“漫儿,你可是我们炽禾国的第一才女,今日怎的不下场试试。”长公主明显也有和白瑜一样的疑问。
长公主是太子的姐姐,精通诗词一道,对北语漫这个才华横溢的未来弟媳十分满意,语言间的亲密在场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北语漫站起身,对着长公主行礼道:“回禀长公主,臣女刚刚是在思考。”
“哦,可想好了?”
“想好了。”
“那说说吧!”长公主十分喜欢北语漫以前写出的诗句,对于她今日所作,自然无比期待。
“是。”北语漫自信的答道:“明月几时有……”
北语漫的脸上毫无抄袭古人的愧色,在她的心中,这些诗句已经全部属于她了,可以任她使用,反正那些古人又不会来找她维权。
十分自信的她完全没有发现,上面几位嵩山书院的老师脸色越来越难看。
就在大家惊叹于北语漫的才华时。
四位老师中最年轻的一位猛地站起身大喝道:“够了!你闭嘴!”
北语漫正背诵的十分投入,直接愣在当场,呆呆地看着那名老师。
其他人也被吓住,互相对视,询问现在是什么情况,可是没一个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眼中尽是迷茫。
在现场,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除了书院的四位老师,就只有白瑜和于景明了。
白瑜捂着嘴偷笑,他已经能够想象今天之后,北语漫的名声会有多臭。
“你收敛点。”于景明把手背在身后,拍了一下白瑜的腿说道。
白瑜立刻抿紧嘴巴不让自己笑声泄露出来,可从那弯弯地眼睛不难看出,他的心情是多么愉悦。
前面,书院老师的怒火没有消失,在长公主询问他发生了什么后,他咬着牙质问北语漫道:“这首词是你现在作的吗?”
北语漫不明白他为何这样问,只得回答道:“是的,我是在长公主说出这个题目后现场所作。”
太子心中有不好的预感,看书院老师的语气,明显是北语漫的诗有问题,他刚想提醒,北语漫就回答了。
蠢货!
太子暗骂一声,思考事情会严重到何种地步,会不会连累到他的名声?
之后又该如何挽救。
毕竟他和北语漫已经是一条绳子的人,北语漫出了事必定会连累到他。
到现在,他已经后悔为了一点银钱答应如北语漫了。
“胡说八道,我和几位先生两天前就看过这首词,怎会是你现在所作。”这话一出,现场炸了锅,众人看着北语漫讨论起来。
北语漫脑子转的很快,她立刻对长公主道歉:“对不起,我刚刚实在没有灵感,就说了以前写得词。”
原来是这样。
长公主和太子悬着的心落了下去。
其他人虽说对北语漫的行为不赞同,却也没有先前那般抵触厌恶。
她的说法并没有骗过嵩山书院的老师,他再次质问道:“那你来告诉我,低yi户这个yi是什么意思?”
这是众人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这样读明显不通啊!
“把qi读成yi,我真怀疑你以前写出的诗词是怎么来的。”
这下子,北语漫如同被卡住了脖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